待畫面一轉,小寶看着眼前像是視頻一樣的東西,不由撇嘴,“這是什麼?”
“一點小禮物。”說完,零已經將畫面整個叉掉,也順手將整個電腦給關機了。
看到電腦關機,小寶不由微微撇嘴,“零,給我玩玩遊戲吧。”
“你還有時間玩遊戲?昨天讓你研究的東西呢?還沒出來居然還有空玩?”零的一字一句,足夠讓小寶縮到了角落裡,最後也只能選擇灰溜溜地去做研究了。
第二天一早。黎曜天原本還在自家裡,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的那頭,是軍區的最高指揮司令。而他的指令只有一個,那就是讓黎曜天立刻去到軍區。
蘇沫和黎曜天都不知道,僅僅是一個晚上,很多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讓人始料未及,又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而黎曜天剛剛出門不久,蘇沫接到了黑狼的電話。若不是這個電話,蘇沫有那麼一瞬間都忘了,自己還是特殊部門的一員……
“泡沫,馬上到總部來一趟,有人……找你。”黑狼並未說明是誰,但是他的異狀也讓蘇沫發覺,再則,他叫的是蘇沫的代號,想來他身邊有人。
能讓黑狼親自給自己打電話,又讓他這樣說話的,蘇沫敢肯定現在那個正在等自己的人,恐怕不簡單。想到黎曜天的離開的電話,以及自己的,希望……不是出什麼事。
臨走前,蘇沫看了眼平素裡新聞最多的那些地方,確定沒什麼特別的新聞出來,收拾了下心情,向着總部而去。
“報上代號。”特殊部門的總部審訊室裡,蘇沫第一次坐在了象徵着被審訊的一方。而在蘇沫對面的是一個軍人,除此之外,蘇沫只能從他肩上的徽章上看出他的軍銜,是個與黎曜天軍銜相等的存在,只是蘇沫對他很陌生。
“特殊部門成員,代號泡沫。”蘇沫極爲配合,至少在現在這個時間,她要做的就是配合。因爲,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了眼一臉坦然的蘇沫,楊少將臉上滿是嚴肅的神情,似乎打量了下眼前的蘇沫,“擅自進行人體研究的研究所,已經被列爲重點清繳對象。你也看到,上回你們的突襲行動中,有多少是被進行了研究,如今變成人面全非的模樣。而你作爲國家人員,也是參與上回清剿任務的一員,卻將一個可能將那個研究所一次性清剿的人給放走,你知道這樣的你代表了什麼嗎?”
聽着這人的長篇大論,蘇沫只是冷靜地聽着,分析着……毫無疑問,這個的意思就是,她放走零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明明才一天啊,居然就被發現了……
是那個監控錄像嗎?想到經手的潘子恆,蘇沫還是不認爲潘子恆會害自己。不管怎麼說,大家還是認識了這麼多年,也有過那麼多次的合作。
蘇沫的沉默,給楊少將的意思,大概就是她想要否認吧。見狀,楊少將將早已將準備好的證據重新在蘇沫的眼前播放,畫面中,蘇沫護着零離開的舉動極爲明顯。而她在途中也與零交流過一次,也被完整地回放。
眼前就是所謂的證據確鑿吧,蘇沫的視線從那畫面上收回,對上眼前楊少將的視線。蘇沫的嘴角帶起一抹淺笑,“對我而言,我只是看到了一個孩子在那裡迷路,會帶他離開,也是因爲他的請求。”蘇沫知道,一旦她承認了這件事,承認了她在知道零的身份下還帶人離開,那麼就等同於是一種背叛。
而她如果坐實了這種背叛,那麼結局就不是她可以控制了。至於她的話是不是有人相信,她都可以不去考慮,卻不能坐實這件事,就算是所有人都說她是背叛的,但是她也要堅信着將那中心的疑點給擴大。
自然地,沒有人在聽到蘇沫的話後會選擇相信,特別是在他們有了定論之後。楊少將微皺眉看着眼前的蘇沫,“在那樣的地方就算是遇上一個孩子,疑點也很多,不是嗎?”
“對於我而言,我看到的只是個孩子。長官應該清楚,我的孩子失蹤了,對於孩子我的耐心和愛心一向比較多。”蘇沫聲音略略放低,微微低頭的模樣,帶着幾分不經意間的失落。
不管這樣的蘇沫是假裝的還是真實的,蘇沫刻意柔弱的姿態,顯然讓眼前這個中年鐵血少將也沒有用那麼強硬的口吻說話。他也是個孩子,有那麼一瞬間,他居然認同了蘇沫的想法,當然只是一瞬間而已,“就算你的孩子是失蹤了,你也不該因爲這樣的理由,就讓自己犯下這樣的一個錯誤。你難道不知道,因爲這樣的錯誤,將會發生更多更可怕的事情嗎?”
雖然事情還沒發生,但是可以想象,下一次想要再找到這羣人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但是大家也可以大膽做出一種猜測,那就是那些人倉皇間的撤離,不可能撤離太遠,至少應該還在A市的範圍中才對。
“對不起,那個時候我只想着他是個迷路的孩子,當真沒有去想那麼多。也許,當時我真的應該先把他帶回來,而不是因爲那是他的請求,就將人擅自帶離。”蘇沫輕聲說着,帶着幾分後悔的意思。
但是她現在不管說什麼,顯然已經改變不了已經做過的事情,也改變不了如今的結果。更改變不了,那些人已經再次消失在衆人的視野,這樣的事情。
面對蘇沫的話,楊少將的臉色緩和了些許,“你這樣想是對的,但是現在……你曾經做出的背叛行爲,還是無法豁免,接下來的時間裡,你不能離開這間審訊室,接下來還會有人來對你進行審訊。”
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那麼簡單離開,但是蘇沫還是沒想到,自己居然就這麼被要求關在這裡了。還真是什麼心理準備都沒有呢,蘇沫垂在身旁的手不由微微收緊。她似乎可以預見,那邊黎曜天遇到的情況應該也與她有關,只是他應該不像自己這樣要被關在這裡了吧。
想着想着,蘇沫不由開口道:“長官,背叛這個罪名是否太過誇張了些,不說我之前立下的軍功,就算這次我是放走了那個孩子。但是一個孩子的話,又能有什麼線索?我頂多是放走了一個迷途的羔羊,但是也不會是一個知道多少事情的人吧?”
蘇沫在賭,賭那些人不知道零的特殊,如果知道零的特殊,蘇沫的罪名還真是要罪加一等了,因爲零是這一切研究的重心所在。顯然,這些眼前這個人是不知道的,“就算只是一個孩子,但是可能他的父母手中會有我們所需要的線索,但是經你這麼一說,我會把這件事向上面反映的。”
“謝謝長官。”蘇沫不再多說,能有現在這樣的結果,其實對於蘇沫而言已經是好的了。畢竟蘇沫也不想,那麼快就被坐實了某些罪名,那就連翻身都是個問題了。
蘇沫的事情,知道的人是很少的,但是知道的人員中,卻有黎父一個。他在知道這件事時,就給蘇沫打了電話,但是因爲蘇沫現在的通訊設備都被收繳,所以他的電話並未有人接聽。
而在黎父將電話打給黎曜天時,雖然當時沒接,後來還是收到了黎曜天回過來的電話。只是,那樣的結果,卻不是好的。
另一邊,黎曜天剛剛將車停在了軍區停車場,就被鬼鬼祟祟的潘子恆給抓到了一旁的角落。他的臉上帶着幾分焦急,“隊長,我當時真的是把錄像修改好了才交上去的,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有一份完整的錄像在司令那裡。隊長你要相信我啊,我是真的修改了的。”
心微微一沉,黎曜天看着此時有些緊張的潘子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也就是說,現在司令他們知道了那天在研究所裡,沫兒把零帶走的消息了?”
“他們並不知道那個零的特殊,如果不是我們一直跟着隊長你,也不知道那個零那麼特別啊。估計他們只以爲那是研究員的孩子吧,就怕他們會不會腦洞大開,到時候就麻煩了。”潘子恆一邊說着,一邊給黎曜天一些提醒,免得他一時忍不住說出了那個零的特別。
但是,這樣的錯誤黎曜天會犯?
他們站在這裡的時間已經兩分鐘了,黎曜天知道雖然他們現在待的地方是個監控死角,但是他進入停車場的時間監控上還是有的,他不能在這裡多待下去。
當即,黎曜天拍了拍潘子恆的肩膀,向着司令所在的辦公室走去。而在他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等在了那裡,基本都是黎曜天認識且眼熟的,當然還是出了那麼兩個不認識的。
但是黎曜天看着他們的肩章,心中微微提了個醒,姿態一貫坦然。他知道這件事的中心是蘇沫,所以蘇沫肯定也會被叫走,而他也相信蘇沫很聰明,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儘量讓這一切看起來沒那麼嚴重。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兩人真不愧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