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放開我,放開我……”她掙扎着,小手惱怒地拍打他的胸膛。“你憑什麼抱我……要抱你去抱拓撥妍……你不是喜歡她嗎?”其實,她最計較的,還是這個!
一想起他曾爲了拓撥妍,而屢次傷害她,心中的痛楚就像潮水一樣涌來,怨懟更深。
“我喜歡的是你,芸熙!”他依然緊抱着她,溫柔甜膩的語調,撩撥她心靈深處的情。
“你?喜……歡我?”她頓時愣住了,心口有如驚濤拍岸。她忘了要掙扎,驚愕地仰起頭,緩緩地問他,深怕自己聽錯了一個字。
蕭逸楓埋首於她的髮香上,一聲聲地低喃。“別離開我好嗎,我真的很喜歡你!我真的很喜歡你……”
呆住了,、傻住了、她做夢也沒想到,逸楓是喜歡她的!他喜歡她,真的喜歡……這不是夢,她期盼已久的話,沒想到竟在此時實現了!
氤氳的霧氣佔據雙眸,淚珠滾滾而落,但這一次,卻是喜悅的淚水。
不管了,她不管了!什麼北辰皇,什麼棲秋國,什麼天朝,她不想管了,所有的執着,所有的堅持,都在逸楓的溫柔告白下,全然瓦解。
當她自私吧,此刻,她只想與心上人在一起,永不分離。
“逸楓!”忍不住的,她反手緊緊摟住他的腰,倚偎在那溫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柔情蜜意,聽着一聲聲動人的告白,心醉神迷——
皇宮裡,周溟帝心煩意亂地走來走去,不時的長吁短嘆,英俊不減的臉上有着明顯的憂慮。
雖然芸熙答應了,天朝和棲秋國已明確避免了一場戰爭,但他卻沒有絲毫喜悅,要不是芸熙堅持,他寧願出征,也不希望她嫁北辰皇。
除了私心想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外,他更害怕她會出什麼危險!
忽地,張公公匆匆走了進來,報道:“啓稟皇上!娘娘!皇太子帶着夏姑娘回宮了!”
“什麼?”周溟帝驚愣地停住腳步,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你說……芸熙回來了?”
“是的,正趕着來見皇上呢!”張公公邊說邊手指門外。
周溟帝便急忙擡眼一看,果然看見蕭逸楓和夏芸熙緩緩地並肩而來,令他驚訝的是,那個一向冰冷的兒子,此刻臉上竟泛着微笑,還緊握着芸熙的小手,徐徐地走進了大殿。
“見過父皇”“參見皇上!”兩人同時恭敬地行禮。
“你們……”周溟帝定定地看着他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蕭逸楓拉過夏芸熙,鄭重地對父親道:“父皇,兒臣要跟你說一件事,我要娶芸熙爲太子妃!”
夏芸熙有些緊張,忐忑不安地看着皇上。
周溟帝雖然早就料到了個七八分,便親耳聽到,仍是令他震驚。“你說什麼?你要娶妻?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且不說芸熙爲什麼去而復返,單就兒子的反常,已令他驚愕無比。他不是不喜歡芸熙嗎?爲什麼現在又……
“父皇,事情說來都怪兒臣愚味,未能一早正視自己的感情,害得芸熙傷透了心,才下決定遠嫁棲秋國。”蕭逸楓歉意地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然後堅定地而誠懇地對父親道:“但現在,兒臣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我愛芸熙,我不能沒有她,求父皇成全!”
周溟帝震動極了,目光直勾勾地停在夏芸熙身上。語氣平靜地聽不出是喜是悲:“那麼……芸熙你呢,也決定要嫁逸楓,不去棲秋國了。”
夏芸熙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擡頭直視他,臉上帶着歉疚。“對不起,皇上!芸熙不能去棲秋國了,因爲,因爲我真的很喜歡逸楓,我……”
到最後,她越說越小聲,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皇上!她這樣出爾反爾,皇上會不會怪罪?會不會生氣?
周溟帝看着她臉上明顯的戀慕,心中不禁被刺傷了,他緊握着拳,強烈忍着不舒服的感覺,淡然地笑道:“算了,沒事的,朕本來就不打算讓你去棲秋國,現在你能回來,朕不知有多高興,所以用不着愧疚!”
“皇上……”夏芸熙驚喜地看着他,皇上果然是通情達理的人!
“父皇,那你是答應了?”蕭逸楓脣角的笑容更深了,他就知道,父親不會爲難他們的。
周溟帝漠視心中的痛楚,故意大笑道:“這可是喜事,朕當然答應!楓兒,你終於肯成親,我這個做父皇的,也鬆了一口氣啊!”
夏芸熙有點不敢相信。“皇上,您真的不怪我嗎?”
“傻丫頭,朕根本不希望你去棲秋國,就別再自責了!”周溟帝反過來安慰她,只要她開心,他願意做任何事情,包括成全她跟逸楓!
“可是我們這樣毀約,萬一北辰皇真是攻打過來,那……”
“放心吧,朕已經休書給棲秋王,向他說明一切。”周溟帝微笑道。
“原來,父皇你早就……”蕭逸楓似乎明白了什麼,更驚訝了。
“沒錯,朕想過了,不能真的讓芸熙去棲秋國。所以早就寫好書信送去,目的就是請棲秋王讓北辰放人。”周溟帝笑着解釋。
“皇上,爲了我的事,讓您費心了!”夏芸熙既感動又歉疚,同時心中也是有些不安,北辰皇會善罷甘休嗎?
周溟帝呵呵一笑,寵溺地拍拍她的肩。“好了,就安心地做朕的媳婦吧,朕等這懷媳婦茶,可真等得夠久了。”
夏芸熙粉臉通紅,嬌羞地低下了頭,心裡卻溢滿無限喜悅。蕭逸楓站在那裡,微笑看着她,眼中充滿愛憐。
周溟帝看着,心中掠過一陣痛苦,但他也只能說服自己,眼前的人兒並不是弈璃,她並不是……
快步走到宸佑宮,周溟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心頭的失落和不甘依然緊繞着他的心。他知道自己不應該計較,夏芸熙並不是弈璃,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內心的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