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是?”
男子並不理會林惜落的問話,只是目不轉睛的注視着林惜落,專注的看了好久,才喃喃道:“真像……”不僅身段像,這神韻更像,她似比之前自己選的那姑娘更合適。
還沒等林惜落從那句“真像”裡反應過來,他已不急不緩地對身後的侍衛道:“等下將她送到我的院子裡去。”
“你……你……說什麼?你……你……什麼意思?你……你……想做什麼?”林惜落大腦頓時短路,舌頭打結。
男子不悅地皺了皺眉,“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又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似好心的提醒道:“去好好的打扮一下,你現在這樣子,嗯,太難看了,還有,速度請放快些,我不喜等人。”
林惜落冷汗落下……
不一會兒平時侍候在旁的吉娜就帶着幾個侍衛進了小廚房。
“小姐,主子讓奴婢帶您去打扮,花公子的吃食讓小丫鬟們去做就可以了。”
“我可以不去嗎?”不是她多想了,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心下有些許不安。
吉娜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沒有人可以違抗主人的命令。”
“那走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林惜落看着滿牀的衣衫,滿桌子的首飾盒,心煩意亂的左顧右盼,那男人讓自己去他的院子裡到底是在做什麼呢?莫非是看上自己了?
林惜落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這府上可是沒有女主人的呀?
天呀,難道她今天真的在劫難逃了?那男人究竟是什麼眼光呀?怎麼偏偏挑上她了?她可是孕婦一枚呀!
難道,他就是看中了自己是孕婦?
林惜落越想越害怕,唯一的念頭就是逃走!
只是房內雖然只有吉娜候在身邊候着,但房外卻是有幾個侍衛巴把守着,她根本就沒得機會逃脫。
“吉娜,小飛呢?”林惜落腦中靈光一閃,心情頓時放鬆下來,自己怎麼把南宮飛那個護身符給忘記了。
“小姐,少爺這個時候應該在書房唸書。”吉娜恭敬回話。
“那,那你可不可以去書房一趟,請你家少爺過來,就說我有事找他相商。”林惜落的心讓下沉了沉,但依然不想放棄希望。南宮飛現在是唯一可能有辦法保住她清白的人了。
“小姐,這可能有些難辦,奴婢是無法出入書房的。”吉娜一頭霧水,小姐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莫不是小黑公子病情加重了?那也應該是傳大夫纔是呀?
想到此,她又安慰道:“小黑公子那裡,您放心,奴婢會安排好,請大夫來的的。”
“請大夫?”林惜落愕然,難道事情直與自己想的那樣?怕到時小黑知道此事後受到刺激,所以才事先就把大夫給請來了?想得還真是周到呀!
反駁的話還未出口,就見幾名侍女領着一濃妝豔抹的妖嬈女子走了進來。
“這位姑娘是?”
“回林姑娘的話,這位是流香樓的花魁相思姑娘,是爺特意請來府上的,會與林姑娘一起……”
“什麼?與我一起?”天呀,天呀,林惜落總覺得一陣天暈地轉,這,這,如何是好?這姓南宮的太可惡了。
“是的,林姑娘。”看着林惜落那比雪還白上幾分的臉,那侍女頓了頓,接着道,“我家主人有請,還請林姑娘隨奴婢們一起去見主人!”
侍女恭敬有禮的輕柔話音,聽在林惜落耳中卻似催命符一樣,讓她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林惜落一把抱住吉娜,哭天抹淚的大聲嚷嚷:“吉娜,救救我!我不要見你家主人,我要見你家少爺,我要見小飛!嗚嗚……你快去找小飛,讓他來救我……”
吉娜與幾名侍女都一臉的爲難之色。
“吉娜,求你了,我要見你家少爺,我要見你家少爺,現在只有你家少爺只救我一命了!我不能去你家主人的院子,我是孩子她媽呀!”
吉娜越聽越糊塗,主人平日裡雖總愛冷着一張臉,但也不是殘暴無情之人,小姐也只不過見過主人一面,怎會怕他至此?
她不由得安慰道:“小姐,我家主人是好人,並非兇暴之人,您只要不惹怒他,就根本不用擔心什麼的。而且主人也知道您是少爺的救命恩人,他定會看在少爺的面上,待您也會比待他人溫和幾分的。”
“我不管,他過程再溫和,結局還不是都一樣……”林惜落死死的抱着吉娜不放手。
幾名侍女一副便秘樣,其中一個終是忍不住開口了,“林姑娘,讓主人久等可不是我們能擔當得起的,您還是跟我們去一趟吧!”
這侍女的語氣有些不善,被旁邊另一個悄悄地扯了扯衣角,她回過神來,忙又放輕語調,輕聲勸慰,“以前的姑娘們,一般進去,也就二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就出來了,主人辦事挺快的。而且呀,主人挺大方的,事後,這些首飾衣裳都會送給姑娘們。”說到最後語氣裡帶了些羨慕。
二個時辰?!
辦事挺快?!
快嗎?
比起小黑來,他辦事是挺快的吧?
想到小黑,她心中又難過起來。
嗚,不,她不能給小黑帶綠帽子,不能給肚子的寶寶找後爹,她死都不能去。
她得想法子。
她見面前的侍女對她是一臉的豔羨,想來又是一個很想爬上主子牀的丫頭。
她停止了哭鬧,擠出絲笑,對着那侍女道:“要不你替我去?這牀上的衣衫與桌上的首飾也全歸你。”
侍女忙搖頭,“奴婢哪有那等福氣,而且奴婢的這身姿不適合。”
林惜落張大了嘴,“你家主子平時不近女色嗎?”
衆侍女均點頭。
林惜落的臉更白了,多年不近女色,這要是突然近那麼一次女色,會不會要人小命呀?
“我有孕在身,不能運動過量!”林惜落又開始新一輪的哭天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