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麼想到問起她來了？”
四祖面色一變，似乎有着難言之隱。
當年那個聖帝九重天的女子剛來到夜家，就把他們嚇了一跳。
這些老頭子們以爲她要對夜長安下手，正欲生死相搏之時，女人卻意外地開了口：
“此子前世有恩於我，今世特來報恩——做他修行路上的護道者。”
對於這話，這些活了幾百萬年的老狐狸們可不相信。
可是女人接下來的一番言語，卻讓他們動容了：
“顧念安可以種下奴契來以證誠心，絕對不會傷害那個孩子。”
種下奴契，意味着成爲徹徹底底的傀儡，生死就在他人的一念之間。
若不是真心實意，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最終，他們妥協了。
在連續觀察二十多年後，顧念安也是得到了認可。
“喂，四祖，你到底說不說啊？”
夜長安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長安啊，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這一切都是前世因果，不可言，也說不清。”
四祖急忙又補充一句：
“不過我可以保證，顧念安這個女人，絕對不會傷害你。”
“前世因果？”
夜長安咧了咧嘴：
“我前世還不在三千仙域，哪來的因果。”
“既然在你們這裡搞不清楚真相，那麼有一天遇到她，再親自詢問個明白。”
“不過話說回來，這麼久了，貌似那女人也沒再出現過。”
他在心中小聲嘀咕着。
“長安，還有一事忘記了提醒你。”
眼看着他就要離開，四祖急忙喊道。
“說吧。”
夜長安停下了腳步，已經有了點不耐煩。
“被滅族的蕭家，還尚存着一個嬰兒，早晚有一日，他/她也會向你尋仇。”
“嗯！？”
他的身體抖了一下，一雙拳頭緊緊握起。
“不是說讓他們不留活口的嗎？怎麼還活着一個！”
“長安啊，這也是因果，也是你的命運，老祖們只能稍微提醒，絕不能插手。”
四祖意味深長的教導着。
許久，夜長安鬆開了拳頭，語氣中帶着幾分釋然：
“讓老祖們操心了，既然是因果，那麼長安日後定將坦然面對。”
“不過當務之急，我要先替無缺老哥報仇。”
音落，他快步離去。
“四哥，十多年過去了，小傢伙的無賴性格倒還是沒變，但是看起來好像成熟些了。”
目視夜長安遠去，八祖說出了心中的看法。
“不錯，從滅族蕭家一事，看得出來小傢伙做事果斷，不拖泥帶水，隱隱約約間已經有了上位者的氣魄。”
十二祖附和着。
……
“哎，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但是長安卻有幾點讓我不滿。”
“哦，是哪方面？”
衆老祖一同問道。
“那就是沒有對權力的野心，以及一顆爭強好勝的心。”
“他總是在別人惹了他才動手，永遠都沒有意識到先下手爲強，纔是重中之重。”
“這種性子，也不能斷定是好是壞，但是在即將到來的大爭亂世，定會吃虧。”
衆人聞言，陷入了一時地思考。
結合夜長安這些年在家族內部，以及外出遊歷的種種事例來看，前者所言不無道理。
“四哥，那該怎麼辦？”
“也很容易，荒夢聖帝擅長織夢，更有讓人在短短時間內，體驗百世輪迴的絕品帝寶——大夢幻境。”
“到時候找個合適的機會，讓長安進去體驗一把即可。”
聽聞如此方法，其餘幾位老祖瞪大了眼睛：
“四哥，辦法是好辦法，可你幾十萬前不是跟荒夢聖帝鬧掰了嗎！？”
“哎，正因爲過了這麼些年，我猜測那老太婆的氣也消了。”
“只要我略施‘美男計’，她會同意的。”
四祖撫摸着自己的鬍鬚，那眼中的閃閃亮光，分明映照着年輕時的自己……
入夜，明月高掛，蟬鳴四處。
夜長安的房間裡，燭光通明。
而他本人，正在翻閱着有關於九幽虛界的相關記載。
“九幽虛界，不知形成於何時，也不知下一次會出現在何地。”
“由於內部的不穩定，通常只允許天帝境以下修士進入。”
“按照一般規律，它每三萬年出世一次，每次持續的時間短則一年，長則數十年。”
“其內部資源豐富，生長着各色三千仙域所沒有的天材地寶、珍禽異獸。故而，每一次的出世，都引得衆多修士趨之若鶩。”
忽然，夜長安注視到了下方的一段小字：
“裡面生長着一些低等族類，修爲最高者，不過至尊境，遠沒有虛界的妖獸可怕，可直接忽略不計。”
“資源豐富、妖獸強大、生長着本土種族。”
看完記載後，夜長安總結出了幾個要點。
“奇怪的是，九幽虛界既然如此富碩，那爲何裡面生長的種族這麼不堪！？”
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在腦海中。
【叮。】
【現在發佈新的簽到地點——九幽虛界。】
【簽到條件與獎勵，將在宿主到達後發佈。】
“哈哈，沒想到那裡也是個簽到地點，看來是個意外之喜啊。”
“要是簽到條件是殺了那黑衣少年，那就更好了。”
“咚、咚、咚。”
夜長安正在幻想着，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是誰？”
“你姐！”
他還沒有答應，夜鈺就推門而入。
“小鈺姐姐，怎麼還沒睡啊？”
夜長安不自然的說着，這女人大晚上的過來，一定沒有什麼好事。
“老祖們給的妖獸精血非常不錯。”
“那應該高興啊，爲何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哼！”
夜鈺蹬了夜長安一眼：
“可是這些妖獸精血，跟你姐這麼些年收集的全部重複了！”
“emmm～～”
夜長安不好插嘴，只好用心疼的小眼神看着她。
夜鈺埋怨了好久，忽然大眼睛骨碌的轉動，親密的來到夜長安的身旁：
“臭小子，聽說九幽虛界裡面，有許多三千仙域裡沒有的妖獸？”
僅僅一句話，夜長安就明白了她的目的：
“小鈺姐姐放心吧，我一定幫你收集妖獸精血。”
“嘿嘿！”
夜鈺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就喜歡你這小子的聰明勁兒。”
“不過爲了防止你糊弄，我決定要親自監督你！”
聞罷，夜長安又好氣又好笑：
“小鈺姐姐，你對你的胞弟，簡直一丁點兒的信任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