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因爲剛出門回來吧?因爲金小姐那邊有什麼事了嗎?可是你的病情還沒完全好,晉醫生說在沒有大好之前你是不宜出門勞累的。”
“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她最終的善意在他冰冷的詢問聲中隱沒,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這下,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呢。
他好像也沒想着讓她開口,經過她去牀邊,他邊甩了外套解着襯衫的扣子邊說。
“同樣身有契約的你不是一樣很晚纔回來嗎?你的本事倒真讓人刮目相看,這纔多少時間?就已經足夠讓一個男人在這麼晚的時間等候爲你服務?”
他的話就像轉化成了刺一般刺進她的心口,這個人……簡直莫名其妙!
可是他的行爲還沒有到此爲止。
“程曦兒,我想你必須記得一件事,私下,你的感情生活如何與我無關,但是,請不要造成我一些時候不必要的煩惱。”
曦兒氣急攻心,然而這個時候不得不背對着他,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他竟然直接當着她的面換睡衣,而且也沒有要去梳洗的跡象,更別說讓他再像以往一樣,一入夜就自動退出房間去找他的新任情人去了……
今天他是真的在女友那邊吃了憋了吧?不然怎麼對她都怪怪的?不過這人也忒壞脾氣了吧?自己吃了憋憑什麼把不滿都撒到她這個無辜的人身上?
回頭時,果然,他已經換好衣服,堂而皇之的賴在她今天早晨新換的被褥上,看書看雜誌,似乎那是她特意爲他準備的,理所應當的享受着。
她憤憤然的到他跟前,氣的握着雙拳都在劇烈的顫抖,用她自認爲很有威懾力,有小心的不讓房間外的人聽到的聲音告訴他。
“我也再次提醒你一件事,我是你找來的合作伙伴,並不兼任你的出氣筒工作,誰給你氣受了你找誰出去,我這不買你的帳,哼!”
他挑眉看着她那沒什麼爆發力的火氣,也只有她劇烈顫抖的身體才能看出她似乎真的氣的不輕。
警告他完沒兩步,又回過頭補她部分遺漏的。
“還有,這個房間自從我進來住後都是我在打理,你沒權利這麼安逸的享受我的辛苦帶來的成果,請你自動在我梳洗完後撤離那張牀,雖然我現在還有一份工作沒有完成但不代表着你就有權利來涉足我的領域。哼!”
又哼!
這是她表達氣勢的唯一方式吧?
顯然,不懼什麼威懾力,當她隨隨便便梳洗完一身粉嫩的睡衣出來的時候,男人還悠然自得的半躺在她的領域上,而且還還手抱胸,一副等着她看她能拿他怎樣的樣子。
她真的火大了。
這男人休息了三四天,精神了就和她來鬥爭是嗎?他當她跟他一樣清閒是不?
也懶得再和他多說,到包包裡翻出超薄的筆記本電腦,和一本記錄本,她轉到另一邊的牀上,掀起被子鑽進去後一把抓過來全裹到自己的身上,又拿過電腦,打開筆記本,
翻開記錄本,做她新作品的故事情節去了。
雙人牀另一邊的人身上,利索應當的空空如野。
他深深的一下呼吸,好像有意將某些情緒給硬生生壓了下去。
“你這樣的工作也都是在牀上嗎?”
他儘量平靜的問她,相距有一米兩米的女孩噼裡啪啦的敲着鍵盤,絲毫沒有要理他的跡象。
理論上有點男子氣概的男人會默不作聲的去再拿雙被子佔據大牀的一角湊合一夜就算了,可是這位位高權重的大總裁顯然沒那份男子心胸。
也不說話,直接翻身揪住被子的一角很自然的鑽進去,如果他只是固執的要爭個高下分享這雙被子的使用權也就算了,顯然他的目的還不止如此,竟然順勢直接往女孩的身上撲去。
“喂!”
當遲鈍的某曦兒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時,手上的筆記本及記錄本已經給某人霸道的抓開丟了出去,而她的手和脣,很快的讓人擒拿住,身體上承受的重量,甚至微微的還有點異常的滾燙。
他不是第一次吻她,起碼不是第一次這樣懲罰她的任性,但是這次一下吞沒她所有的呼吸,迫使她不得不接受他一波一波滾燙而來的呼吸,倒是第一次。
這人的病情好像又反覆了呢!是因爲出去吹了夜風的緣故吧?
還這樣和她親密,就算再生氣也不能呀?他想傳染給她讓她和他一起進醫院嗎?
他似乎有點難以控制,腰上勒着的手臂似乎要將她的腰肢給捏斷了,另一隻手壓制着她的肩膀和頭顱,上半身給他控制着,下半身就算他沒有過多銜制也讓她無法使上什麼力氣了。
奮力的掙脫他嘴巴上的侵略,來不及調整好呼吸她憤怒的聲音就先發出。
“錦御浩你做什麼,自己還沒好就來和女人親近,我可沒你那麼多時間養病,而且你也沒權利這樣對我,想女人找你的情人去!”
她掙脫了他的嘴巴,身體卻掙脫不了他的手臂,嘴巴上對她的侵犯還沒因此而停下來,一直流連在她的頸部,耳際和麪頰上,呼出的滾燙氣體打在裸漏的皮膚上,硬生生的有些灼痛。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共處一個房間還在一張牀上,你說能做什麼呢?”
她剛刷過牙,嘴巴里有薄荷味的清涼味道,估計還是用涼水衝的澡,穿過棉質睡衣接觸到的皮膚還有水的涼氣,以及攙在其中的薰衣草沐浴露味道,讓正心裡悶燥的他找到一個很好的人性冰袋,而且現在才發現,這女孩的身材比例雖然不見得多麼好,卻是哪裡都剛剛好,抱着她很自然的適合他的每個身體部位的覆蓋,軟軟的,內裡卻有着柔韌的韌性。
難怪有人抱着她就不想撒手呢,原來她可以契合的男人不只是他一個人的懷抱。
“啊……”
耳朵上傳來的痛處讓懷中的女孩無法控制的痛呼出聲,他原本的本意不是這樣的,她想他也不至於這樣,可是身體傳來越來越重的痛處讓她質疑了,似乎
有什麼在他體內燃燒,然後將熱烈都發泄在她身上一般。
終究還是讓她逮到機會,沒讓他再繼續對她殘暴下去,腿上用力,膝蓋幾次試探下來猛然擊向他毫無防備的腰側。
男人有兩處顯眼的弱點,一,胯下;二;腎部;憑程曦兒的本事在人有預防的情況下自然很難得逞這兩個地方了。
當然,在這樣位於劣勢又情況緊急的情況下,她也沒損到傷害人家傳宗接代的寶貝不減,可能是因爲這男人病還沒好又加重了,可能是因爲這男人的身體真的太弱了,她堅硬的膝蓋發了最大的力氣擊中,竟然真的將他所有的銜制都鬆懈了。
只聽見他壓制下的一聲悶吭,也沒有再對她多大的控制,她便趁機十萬火急的將他一把推開飛快跳下牀,抓起他丟開的筆記本和記錄本,遠遠的躲着他。
所有的怒火反而因爲這一膝蓋而澆滅了,他捂了下被她擊中的腰側(估計真的擊中腎臟了!),估計怕在女人面前表現出痛處會很有損他男人的面子,也就捂那一次,側身坐着躺下,面色還在刷白的瞪着遠遠躲着他的她,冷笑。
“早點下去不就沒事了?這個房間這幾天雖然是你在打理沒從,可是卻是我使用了二十多年的房間,就算你現在有一定的使用權也沒無法將我逐出這個房間,識相點,就在我要在家住的時候自己滾去書房,從來不讓女人沾的牀讓你住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不要得寸進尺。”
她委屈的眼淚盈眶。
“你,你慘無人道,明明相等的條件,自己想就一聲不吭的在外面露宿,莫名其妙的又回來獨霸已經讓出來的牀,我的生物鐘都因爲你多加的工作量而亂了套了,想思考的時候用牀來休息一下都不成,還莫名其妙被你欺負,有你這樣當老闆的嗎?我又不是你的奴才隨便都怎麼樣!”
她委屈的哭訴讓他連那冷然的微笑都收了起來。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還想繼續剛纔被你結束的事呢?”
脣角再次勾起,是一點溫度也不帶的冷酷,曦兒全身如至冰窖一般的打了個大大的哆嗦,兔子一樣抱着懷中的東西跑向通往書房的門,語速十分快捷的話飄落在只剩下他一個人的空間裡。
“我去書房通宵,您老人家好好休息吧!”
“碰!”
書房的門不雅的碰撞而上,當最後的餘音也飄落,空闊的房間裡只剩下一個他的時候,所有的冰冷和殘酷也隨之凋落,剩下的只是疲憊的落寞了。
靜靜的看着自己有些顫抖的雙手,他感覺自己的內心其實是不平靜的,發出的聲音,疲倦的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可以聽得到。
“明明不想一個人,明明是不想讓她走的,爲什麼,還總是將她趕走呢?錦御殤,你最近怎麼了?或者,你在怕什麼?”
雙手自然無法回答他,疲倦的心和精神也沒辦法給他什麼迴應,他將頭仰放在背後倚着的牀櫃上,閉上的眼睛很快就被生物鐘的乏累席捲的失去意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