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的行爲,某人手上的書攤開,卻已經沒有吸引書的主人的目光了,眼看着她那隻扎着針管的手,錦家小弟十分談定的反駁道。
“哎!做人要厚道,請你分清一件事,他們是他們,我可從來沒和你說過話,除今天外;那個時間了我怎麼知道還有人不睡覺半夜抱着老公遊屋子呢?明明一個電話等待救援就可以的事,偏偏還要逞強自己扛着老公下來,你蠢怎麼不說?”
小孩子年紀小該有可愛禮貌可一點都沒見着影子呢!張嘴就讓某個還淚眼汪汪委屈萬分的人,話都沒辦法打斷他。
“還有,你再不老實點的話,手上的血都回完更痛的話可別怪人家醫生醫術不精哦!面對你這樣的病人我覺得那醫生能夠保持那個平靜程度以及是最大的境界了,你不要不識好人心哦!”
“啊……”
果然,因爲他的提醒她發現自己扎針管的那隻手真的在往針管裡回血,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了呢!
她立即尖叫一聲,不過那隻手好在總算安靜下來,回升的血液也慢慢流回她的體內,嘴上的抱怨可都沒少。
“天吶天吶!爲什麼倒黴的總是我,我就那麼活該嗎?又不是我願意的,憑什麼都來怪我,我還是傷患耶!你這個造成蝴蝶效應的小鬼,沒資格來說被你害成這樣的我!”
“誰讓你這麼笨?今天是因爲你的傷勢要比我的皮皮魯(一本日本動畫中的人物)嚴重的多我纔在這裡聽你念這麼多有的沒的,不然你以爲你有那個魅力把我吸引到這裡來陪着受罪嗎?”
“你……你……”
她傻眼了,一隻手指指着他,滿臉的受傷,氣聚成淚,她終於還是張大嘴巴爆發出來。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算我不是你的嫂子,也是比你大幾歲的姐姐呀!是高一輩的長輩,你怎麼可以對我說出這麼不禮貌的話來!”
“那是因爲你實在太笨呀?”
推門而入的人再次指出這項事實,她顫抖的身體僵住。
“在錦家待過24小時的人都會很自然的清楚,錦家的小弟是個不具備任何人文渲染的人,你在錦家生活少說也有兩百多個小時了,竟然還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代表着,世界上最愚鈍的豬都可以洗刷罪名了呢?”
她算了解了,“尊重”在這金家兄弟面前,壓根就是什麼都不是,身體是僵硬住了身體裡的血液卻是在沸騰的,牙齒也沒辦法控制的顫抖着。
結果某些人直接忽視掉她的存在了,就那樣淡漠悠然的與那個後來者談話。
“籲————比豬還要愚笨的生物所有人總算來了,那樣我也可以交差了,皮皮魯所犯下的錯誤我這個所有人所做的補償到此爲止,其他的交給你了。”
錦家淡定超然的小弟將大大的漫畫書籍合起,放在自己蓋着毯子的腿上,轉動輪軸向着哥哥身後的門口而去;錦御殤似乎也沒有留他的意思,含笑着看着牀上將頭低的低低的人,邊對弟弟不是
很有誠意的說。
“有勞你了,也多謝你在我名下署名的呆子生物無計可施的時候援手救了我一命,韓國去年新出的全部動漫產品會連同配件公仔一起,在一個星期後會寄到,記得到時簽收哦!署名是你!”
“嗛!還真是大手筆呢!加上通關費的話,也只有在這個領域一路同吃的殤能做到了,你的命果然比較值錢呢!”
錯身而過的小孩,手上只是慢了一下,繼而如常的繼續前行,沒再停過。
而他毫不領情的態度也並沒有引起錦御殤的不滿,似乎除了某個特定的人外,他的耐性都是非比尋常的好。
“不用客氣,一點心意而已。”
人沒有再做回聲,已經出門了,而目光再落到病牀上的人身上,她已經憤怒的爆起,他看見她連頭髮都爆炸開來了呢!
“你這個一陣風都可以吹倒一場發熱都可以擊倒的柔弱男人,更沒資格說我,你們都沒資格來罵我笨,我現在更不想看到你,請你立即滾出去。”
他有些吃驚的看着如此憤怒的她,因爲她眼中的淚花,他反省起自己,今天逗的似乎真的過火了呢!
目光又被她努指着他的手背上的血紅給刺到,他沒有聽從她的話退出房間,反之轉到了掛着點滴的病牀一邊,將她高高舉着的手拉下來,抽出一掉雪白的手帕給她擦去手背上針眼裡冒出來的血。
可能是因爲自小承受的病痛要比尋常人多許多,對於這些醫療常識也耳聾目染了,她的手給她不小心搞成這個樣子,自然不能再繼續紮下去,所以在給她拔掉針頭後換了另一根筋脈紮了進去,幫她調整好一切,驚奇的是,她都沒見再叫一聲。
“說你笨還覺得自己被冤枉了,你看吧!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可以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
可能是因爲他的動作比較輕,或者已經被他的溫柔態度嚇壞的原因吧?這次扎針,她竟真沒感覺到痛。
一切都弄好,他將帶血的手帕重新收回,她失去的聲音才找回來,目光觸及到他手腕上繫着的一抹碧綠,不禁一怔,這一刻,那些散落下來的圖紋,似乎更清晰起來。
這個人怎麼無論什麼時候這條錦帕都不離身?原本以爲是他那個女友送給他的東西,可是那天見金熙渝那種反應又似乎不是,但這明明就的女孩子的物件,而且,總感覺,這東西,是很熟悉的,可是,就差那麼一點。
“你看你吧?小孩子打針掛點滴估計都比你省事,手腫成這樣,估計你不用打點滴了她還無法消腫呢?何必呢?既然笨,就老實點好了。”
也因爲他這樣的挑釁,那麼一點也讓她給忘記了,拳頭握緊,憤怒再次燃燒。
“我這樣,還不是因爲誰?你現在有理由來嘲笑我了是不是!我再怎樣也比你的境遇好,這麼大人了還需要女人看照的男人!”
她這麼大聲,奇怪的是今天這人就是氣定神閒,也不像以往,聽她兩句不遜,就冷着臉教訓她威脅她
什麼來着,似乎,病情已好轉,心情也跟着好轉了許多,所以就氣定神閒的把她惹火,然後再裝大度的不予她計較。
可惡!怎麼感覺這個時候的他,比以往更惹人討厭?
錦御殤屢了屢頭髮,彷彿預期這回住院不只是兩三天的事,就圖謀把這個也不幸入院的人氣的更厲害,陪他一起打發在醫院的無聊時光,所以毒舌的功力,有增無減,一點憐香惜玉的跡象都沒有。
“哎呀!你現在也別說我了,看看你的樣子!”
他好心一根手指點點她高高掛着,裹得跟聖誕老人靴子的腳,因爲聲波傳來微微的麻痛,女孩緊皺的眉急不可見的觸了觸。
腳旁邊的男人,一張漂亮的過分的臉笑的卻甜的討人厭。
“咱們現在可是難兄難弟,同樣是需要人來照顧的。”
又來了。
“誰和你這個陰險狡詐又應弱不堪的男人難兄難弟,少把我和你扯到一塊,我會很快的好起來,絕對會在你之前出院,看着吧!”
她如此堅定不移的說道,猶如在立下對誰的誓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而她面前的男人還是那種可惡的笑。
“哦?是嗎?那我可要當次好心人提醒你一次吧?如果你的拳頭再不鬆開安分點的話,估計你的腳好了的手也要廢了,勸你想早點離開這裡,還還是聽醫生的話,老實會,時間或許難熬一些,卻絕對可以讓你很快的出院離開你討厭的這裡。”
這次經他一提醒,她倒是很聽話的去看自己剛換好不久的點滴針頭了,才這麼一會兒的時間,果然,整個筋脈又腫起來了,而且還有往旁邊的皮膚蔓延的姿態。
她真的嚇住了,剛纔忘記的痛疼突然間又都回到了意識裡,驚慌無助。
“啊……怎麼辦?爲什麼會這樣?”
這回旁邊再沒有討厭的話語,一陣寂靜,輪椅的聲音離開有回來,牽過她的手,用一條白色的包着冰的毛巾覆到她的手背上,力度適中的按壓着。
點滴的液體還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手上的腫還沒消失,可是疼痛已經感覺不到那麼明顯,她心情複雜的看着眼前這個,似乎一時間,又認真非常的男人,似乎她落成這樣,完全是和他沒有關係的人造成的,而他,是好心處理。
“你看吧?腦子就是笨呢!爲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他的聲音,淡定中有絲奇怪的情緒,害她來不及細想捉摸,只能跟着他的聲音起落。
“理論來說我只是你的僱主而已,甚至,還是個脾氣不好的老闆,欺負你,壓榨你,在做和你之間的決定之前,總是先想好自己有沒有更多的利益可以佔取。”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擡眼對上目光依舊無法從他身上移開的漂亮眼睛。
“這樣的我,你爲什麼還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她臉紅了,分不清自己是急的,還是怎地,就的無法再理直氣壯的對上他的眼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