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之中她也忘記問那傢伙爲什麼會是三年這麼久了,不過事後想想,以那傢伙的孤傲性子,會回答她纔有問題,他是那種說一不二,唯我獨尊的人,起碼對待女人,還是個自己不上心的女人,絕對是。
真有些邪惡的想,如果這壞脾氣的總裁在他心愛的女人面前會是什麼樣子呢?真期望看到那樣被制的死死的情形呢!
又忙碌了半天,她到晚間十一點多的時候才被錦老爺子放人回家,還鬱悶的只能自己去打車。
原因就是錦老爺子太相信他這個長孫了,然後將她這個他認爲認準了的長孫媳帶離家族見面會的外面,就勉勉強強將她塞進車裡,在收到一個短信後就調轉車頭,將她這個冒牌新娘送到了這個離他們家最近的公共站臺邊上,車子在她意料之外的停下來了,於是她很疑惑的看向身邊的這個男人。
這男人和她一樣,還穿着和她一樣在剛纔晚宴上的禮服,不得不說,他還真具備了現代花樣男子和古典的優雅氣質……起碼樣貌上具備這樣的氣質,融合在他這樣一個事業頂端的男子身上,難怪無論在哪裡都會有那麼多眼睛集中在他身上,在這之中,不只有女人的目光!
可是現在她卻沒時間迷戀他的美死,這樣的時間這樣偏僻的地點他這樣的行爲,不得不讓她心生懼色呀!可是天性善良的一面,還是寧願騙自己這人還不至於惡劣到這種程度,即使在幾個小時前不久他剛對她做了那麼卑鄙無恥的行爲後。
“你……爲什麼把車子停在這裡?”
錦御殤緊了緊自己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又重重的鬆開,最後又重重的拍了拍,好像好盾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很乾淨利落的將她身上的安全帶解開,探身伸手,開了她那邊的車門。
曦兒看着他所做的這一切,寧願不要多想,可是他多殘酷啊,連她最後一絲對他存有的“幻想”都打破了;他在做好這一切後,才冷着一張臉說。
“我現在有急事,不能送你回去了,你打車回去吧!”
曦兒在三秒後才翻過身來,然後笑了,很爽朗的笑了,雖然心底很火;然後她就下車了,一身小禮服,秋夜的寒風中,看着那個看似很文雅的漂亮男人開着他的保時捷飛速離去,原因很簡單,她不要和那
個劣質的男人再呆在一起,那怕半秒鐘都不能堅持下去,否則她會很難保證那人害可以安然無恙的坐在她的身邊超過三分鐘,而這個時候,他還不能有什麼三長兩短,起碼,不能在她手裡有什麼三長兩短!
又一陣寒風吹來,她不禁凍的縮緊了手臂,看看眼前的一切!
唉!氣賭過了,現實卻還是要面對的。
現在這個點,先不說這個地區公交車本來就很少,又何況這個點了?就是計程車估計也只剩黑車了,再說一句,黑車也沒有這個時候在這麼轉悠拉客的呀?
那個男人……
還真是體貼到家了呢!
她連狠帶凍的牙齒打顫,無助的看着周圍那些搖搖不見過來的車輛,有點想哭,有點委屈,更多的是,對現在這種窋境的無力。
手機和包都是在一起的,剛纔老爺子防止她逃跑就一直讓人守着她的包,同時,自然還有與包在一起的手機,走的時候就給那男人,也就是她正式剛上任沒幾個小時的冒牌丈夫男人啊,急急匆匆將她拉出門,又急匆匆的不給她任何解釋,以至於那個人走了她就必須的,毫無辦法的,面對這樣的窋境。
“錦御殤!你這個混蛋……你最好,將來別落在我的手上!”
她打着寒顫摟着自己小小的身體,抱怨歸抱怨,卻總是解決不了現實吧?
難道她還真要在這裡期望那個人忙完回來路徑這裡?還是打110報警電話?
可是……
她看看這路燈下,方圓近百里,哪有什麼公共電話亭呀?就算有,身上毫無分文又有什麼本事去撥通電話?這個時候,就算她肯犧牲色相打車,也沒有一個可以給她表現的機會呀?
“你個白癡,幹嘛相信那樣一個男人呀?就算他有心,他的細心,他的心思,所有溫柔,也都是留給他心愛的女孩的呀!別人,就是女孩,誰甩你!”
她悔不當初的蹲下身去緊緊縮成一團,眼眶酸澀,可是倔犟的怎麼也不肯落下淚來!
裸漏在外的每寸肌膚都在承受着夜間秋風的肆虐,裹着小禮服的地方就如同裹着一層材料正在被風乾,而且還是冷風風乾的凍肉,鼻子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也不知是不是一種自暴自棄自我懲治的行
爲,她不去做任何求助自救的行爲,就在那蹲着將自己僅僅的摟成一團,對那罪魁禍首的行爲鄙視憤怒過後,更多的是對自己輕易相信他人的責備與委屈。
出社會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這樣的毛病竟然還不知收斂一點;這樣的城市這樣的世道,真正像青兒那樣好的人還有幾個呀?
她懊惱,她嫌棄自己,同時她也無可奈何;因爲事情發生的時候她總是自動忘記先前所受的一切教訓!
或許是她命不該絕,或許敏敏之中老天在給你關上一扇門後總會給你開啓一扇窗,雖然不知道打開窗外面下面是不是萬丈深淵,卻總是可以給人一線生機的希望。
所以當一道遠光燈掃到她這裡的時候,她驚喜莫名的猛然擡頭望去,好在她再怎麼委屈眼淚再怎麼打轉也沒有哭出來,不然妝一花又在這個時候出現,別說讓人家帶她離開這鬼地方了,不以爲她是那個墳墓裡爬出的女鬼跑的更快就阿彌陀佛了!
好在那樣一道強烈的光芒掃射過後,那個車子並沒有突然發現她這樣一個女孩不該出現在這裡而倉皇離開。
當她安靜的由這個突然出現的救命神送到自己樓下的時候,她還是一身冰冷的包裹在這個陌生男人的外套中。
男人還算紳士,看她沒有從自己的世界裡走出來,一雙小手還是將腿上的裙子揪的皺到一起,指節乏白麪色烏青的樣子,身體微微的顫抖着。
伸手又去將車內的空調調的高了一些,將手撐在方向盤上,一手撐住下巴,也不急趕人下車自己好跑路,側臉含笑靜靜的看着她。
不可否認,這個男人不只是具備一點紳士教養,還是個很具有魅力的男人,可是現在這些好像對他身邊的這個女孩一點用處都沒有,她好像入定了一般對身邊所有的一切都視若無睹了。
在這樣的情況維持了三分鐘後男人觸眉,似乎對美女這樣無視他的魅力也沒耐心了,又似乎擔心她已經病入膏肓了,伸手唐突的就摸到了人家女孩的腦袋上。
外界的肢體接觸總算讓女孩回魂了,堅硬卻帶着溫度的大手在碰觸到她額跡一刻時她就條件反射的彈開了,驚慌莫名的看了眼近在咫尺卻無比陌生的男人的手,又看向那個男人,同樣也是無比陌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