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上了錦御浩的車,卻是在將近一點的時候才進的家門,花花二少錦御浩自然不會直接帶着她就奔回家,V市的繁華不亞於任何現在地處優勢的城市貿易,相對的,針對於年輕一族的各類夜生活也是活色生香格局各類。
赴宴一般情況下東家是很少有機會好好飲食的,今天不管誰好心爲她買的單吧,面子上好歹也是她做東的,不說藉機打好人際關係,就是在應付過來的人際上,不善於這樣社交的她,也有她應付的。
就藉助這樣的機會,性情單純的某女孩就給某人拐去了海邊享受了一次奢華的浪漫夜宵,一碗珍珠蓮子羹,在某人的有意耍浪漫爲之下,竟然吃了近一個小時,所以當他們進家門的時候,理所當然的,一路人家的屋子裡都熄了燈,他們的別墅,更是漆黑一片。
“都休息了呢!今天實在太晚了。”
小心翼翼的開門進來,曦兒十分後怕的抖索着說,雖然她沒出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可是畢竟是住在人家的屋檐下,爺爺再疼她知道她和“老公”的弟弟這麼晚回來也會心有芥蒂的,所以,如果可以無人知曉的情況下,自然不希望有什麼人看到了。
和她同行,一起進來的另一個人,卻沒她這麼多估計的。
在她直接要躡手躡腳的上樓回房時,抓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撈了回來。
“你等等!”
靜夜深深,微弱的月光透過一片一片的落地窗撒進來,室內還有角落的一些光線不是太強,卻可以讓人清晰認路的夜燈籠罩,所以當他一不小心用力過度,那具撈回來的嬌軀撞上來的時候,另一隻手臂,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去攔住了她即將慣性反彈回去的身體。
手掌觸到她的腰際,竟然要比看上去還要纖細三分,而且柔韌有度,她的眼鏡在這樣夜色下早已取下,鼻尖甚至因爲被他猛然而來的拉力回過頭時,輕輕的撞到了他的嘴脣,平坦柔軟的腹部被他攔的緊貼這他的腰際,上身因爲她驚愕的撤離也來不及感受是怎樣的柔軟,那一瞬間的意識好像也是柔韌適中的感覺呢,真心有點不想放開。
懷裡的女孩子卻不是他一個眼神就可以完全交付於他的其他女孩,她慌亂了,甚至看出她明媚大眼裡的絲絲排斥,有點遺憾。
她沒有對他神魂顛倒,甚至只是建立在欣賞的地步上,真傷心呢!
“你,還有什麼事嗎?真的很晚了。”
她的聲音有些有距離的輕聲說道,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她在緊張的時候,就是再怕,心底也會很冷靜的處理好所面對的困境,她以前所處的環境應該要比他們現在的,更爲複雜纔有這樣的本能吧?
意識回來他又搖搖頭,她這麼單純的一個女孩,怎麼可能有那麼深的心機呢?就算她真的不簡單,也不至於那麼複雜吧?
看着她的有點慌亂,卻也努力保持鎮定的眼睛,他獨自着迷的說着自己原本的本意。
“我是想
說,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現在的工作的話,不用這麼勉強自己,我可以去和殤談,去別的公司挖兩個認識的人過來代替你的職位。”
原來是這個,原來這幾天他不只是只熱心專注於幫助她適應工作環境,和教她怎麼處理現在職位上的部分工作。
爲他的細心,她有一絲感動。
可是現在的工作性質似乎已經沒有那麼簡單了,她又怎麼能隨便接受他的好意?
“這個,你還是先放開我再說吧!”
她已經明說了,他再不放開就是真的在耍流氓了。
“哦!”
戀戀不捨的放開她,他眼睛在光線不是太好的灰暗裡,依然戀戀不捨的追隨着她的眼睛。
她退離他有三步遠的地方纔說話。
“這個,還是再過一段時間我自己去跟他說吧,我想他也沒想讓我在這樣的職位上待多久,有合適的人的話我會向他推薦,過一段時間公司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缺人了,你去跟他說,反而一些事講不清了,沒關係的,我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
“是嗎?”
果然,他就覺得他那老哥對她的某些偏執不正常,估計連他自己還沒發現吧?
唉!那老哥這點果然自小到大都沒有什麼長進呢!
“這樣的話,以後你有問題儘管來找我好了,別的幫不了多大的忙,絕對可以不用讓你在公司裡再被人爲難!”
“那先謝謝你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
“晚安!”
兩人各懷心事的在樓下分手,當曦兒進入房間,真的不會再回頭了,樓下的人面上的含情脈脈才漸收,轉臉向那個樓梯角落,透着昏暗光線的房間,已經是陰冷密佈。
樓梯的角落,扶手一旁,是一個閃着銀光的扶手架子,上面隱約一個不大的孩子,燈光散佈在他的臉上,透出細細的面龐,看不見眼睛,脣角勾起的冷酷弧度卻讓人看的清晰。
錦御浩雙手插在口袋,樣子及發出的聲音一般,與剛纔對女孩子完全兩個樣子。
“果然是隻能活在見不得光的地方的人呢!你也只能這樣遠遠的看着別的活在陽光下的人呢,就算是嫉妒,也只能隱在黑暗之中,還真是可憐到不行呢!”
那人的脣角更爲冷硬,透着光澤的額頭似乎還跳動了一兩下,然後,無聲,轉動着兩邊的輪軸,走開,連車輪壓在地板上的聲音,都靜靜,無聲。
又一個房門關上,偌大的黑暗大廳裡,就真的只剩一個他了。
銳利的言語割傷別人過後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快感,反而無盡的疲憊涌來,讓他連對別人的起碼僞裝都無法對自己保持,筋疲力盡的垂下了頭,腳步漸漸移動,到了一處鮮少被人看見的角落,哪裡紅騰騰的光線環繞,放着一個供桌,牆面上掛着的是一副大約4K大的一男一女合照,黑白的,女子眉目細緻優雅,男子劍眉,桃花眼,掩不住的風姿
凜然。
錦家三兄弟這個城市中老一輩的人都知道,老大極像母親,老二就是父親幼時的翻版;而錦家老幺,卻鮮少與人知,也鮮少爲人知的。
目光從母親臉上轉到父親的臉上的時候,眷戀也成複雜的淡漠了,同樣的生身父母,其實待遇,有時真的不一樣。
張口,低沉的聲音淡淡的迴盪在這小小的空間裡。
“你真的後悔了嗎?爲什麼那麼容易就否認了自己的選擇呢?”
雙手停留在口袋裡,他的頭垂了下來,可是他的背卻是挺的筆直,盯着自己腳尖的眼睛裡有着閃爍的迷茫。
“那麼爲什麼不連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一起帶走呢?殤,我,還有那個小不點的刺蝟。”
聲音越來越低,他的心緒卻越來低落,再擡頭,眼睛裡的迷茫成了重重的困惑。
“不過,我現在似乎多少能瞭解你當時的那份心情了呢!怎麼辦呢?殤結婚了,不是他自願的,可是我感覺他對那女孩不是如他所說的那麼簡單,他的身體因爲那年的事至今雖然沒再惡化好像也沒辦法再好多少了,害的我都沒辦法遵從自己的原則了,萬一他真的無法接受怎麼辦?”
說着說着,到似乎是在嘮家常,而忘記原來到這裡的本意了。
“還有那個小鬼,真是越來越討厭了呢!怎麼辦?我也越來越有拍死那小孩的衝動了,他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目光鎖定在照片上的兩個人臉上,他最終成了無力的傾訴。
“你們現在在那邊還好嗎?不是真的已經忘記遺留在這裡的我們了吧?其實這麼多年……我們很想你們……”
那方小小的空間裡,所有的話語和聲音都是無法被傳播出來的,因爲沒人會想到,向來沒什麼心肝的錦二少這個時候竟然來和父母談心,不讓人感覺奇怪纔怪呢!
另一個剛進房間的人其實還沒鬆一口氣,突然亮起來的室內燈讓她猛然的回頭,發現就在室內通往爺爺幫她打通的書房入口旁,室內燈的另一開關處,男人一身正裝,黑西裝褲,白襯衫,領帶鬆散外套敞開,她甚至還可以看到他頸部襯衫領鬆開兩粒釦子的地方里面細緻的鎖骨;頭髮也很亂的樣子,細碎的劉海打在額頭上,盯着她的眼睛深邃,淡漠。
如果不是因爲這麼近的距離她都無法從他身上聞到什麼酒味,她一定以爲他是趁她出去上班,和女友幽會被罵回來,借酒消愁了。
可是這個樣子,明明很頹廢,眼睛卻很清明,加上他的眼睛就盯着她,怎麼着都讓她感覺好像是她惹了他不高興的樣子。
“那個……”
她揚脣出聲,連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小心翼翼,或者……是做賊心虛。
“嘿嘿!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呀?是因爲要出門嗎?”
看他那絲毫沒有作答的意思,也沒有要不久就要出門的意思,她訕訕的自己吐了吐舌頭,抗擊力很強的自己圓自己的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