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
馬國丹饒有興趣道:“跟我講講具體的情況。”
我們於是又把目前所瞭解的事情都講給了馬國丹聽。
馬國丹聽完後,稍稍一抿嘴,說:“那原因大概就是如此了。”
我說:“什麼原因?”
馬國丹道:“她既然喜歡這個,但是又做不好,那自然就會寄希望於別人,或許想從其他地方得到一些幫助,久而久之,這個可以指導她的女鬼便由心而生。”
我說:“這麼說的話,這女鬼也就是她自己的內心的一個幻想,那麼她豈不是自己幫了自己?”
“嗯。”
馬國丹微微點頭:“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她的這種想法爲免有些不太尋常,這一點反而不是很正常。”
馬國丹猜測道:“這其中,或許有什麼人曾經幫過她,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說:“這個怎麼幫?”
馬國丹道:“她既然將那音樂盒一直帶在身上,或許,從那上面的邪氣中,應該能找到答案,有人就是在這上面動了手腳。”
“……”我聞言沉默片刻,說:“那、那上面的邪氣,已經被我洗掉了啊……”
馬國丹說:“那就沒有辦法了。”
我抿嘴道:“可是,既然如此,這個女鬼爲什麼想要遠離她呢?”
馬國丹說:“因爲她的使命已經達成,所以無需存在了,可是因爲長久活在幻想之中,所以現在難免會對自身產生影響,造成依賴。”
馬國丹抿嘴輕笑出聲:“或許,你們如果一直追查下去,也許能從她身上找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馬小靈說:“不同尋常的東西?”
“沒錯……”馬國丹道,“她既然能做到這一點,如果僅僅是憑藉着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是不可能做到的,在她的背後,或許有一個曾經幫過她這一點的人,至於那個人是什麼目的,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馬小靈抿嘴道:“那個人或許是出於好意?”
“我看未必……”馬國丹微微一笑,“也許,除了我和李三光之外,還有其他對天命之法也有所瞭解的人呢?”
我瞪大眼睛。
馬國丹斷言道:“或許,那人只是爲了出於自己的目的,爲了證實自己在這方面的作爲,因此纔出手幫了她。”
我說:“除了你們之外,還有想研究天命之法的人?”
“天命之法,想要窺視一二的人實在是太多……”馬國丹說,“這世上又不僅僅只有我們這些人想要從中覬覦這奧秘,我所不認識的人,那也有着太多……”
“不過……”馬國丹提醒道,“人心不古,每個人的目的也都各不相同,我只是想了解其中的一二,有些人卻未像我想的這般純粹。”
我抿起嘴。
我們這邊說着話的時候,有人笑嘻嘻地問:“你們聊什麼呢?”
回過頭,只見李三光這個猥瑣老頭出現了!
他滿臉帶笑地湊着走過來,手上還拎着一個大破麻袋,裡面滿滿當當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東西。
馬國丹見李三光走過來,於是也不再跟我們閒聊,問他:“你把我要的東西找來了?”
李三光說:“老夫一出手,那自然手到擒來。”
馬國丹奇道:“這麼多?”
“什麼?”
李三光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破麻袋,然後抻了抻,把那麻袋口解了開,給馬國丹看。道:“這些不是,這是老夫剛纔過來的時候,衚衕口老大姐賣給我的廢品。”
馬國丹聞言擰了擰眉:“我要的東西呢?”
“在這裡!”
李三光從麻袋裡又拿出一個黑色塑料袋,遞給了馬國丹。
馬國丹接過來,稍稍看一眼,又將塑料袋拎在了手裡。
我說:“這啥啊?”
馬國丹看我一眼,然後說:“這是什麼,並不重要,對你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用處,所以我也沒必要跟你們多加敘述。”
看來是不能告訴我們的東西,既然他言語中說明了不能給我們看,那我也不再多問。
李三光笑呵呵地又問:“你們剛纔在說什麼呢,也說給老夫聽聽啊。”
我說:“問那麼多幹嘛!”
李三光捻着鬍子看起我,撇起嘴。
他見我不告訴他,於是也不再多問,這時候又看向馬國丹:“你現在要走?”
“不急……”馬國丹說,“我改變主意了,還要在這地方多待上幾天。”
“哦?”
李三光挺驚奇,上下打量起他:“你還有別的事情?”
“嗯,”馬國丹應聲:“我在這裡又聽到了一些比較感興趣的事情,所以想好好看看。”
“什麼?”
馬國丹和李三光道:“似乎,還有別的想覬覦天命之法的朋友,我倒是想看看這是個什麼人。”
“哦?”
李三光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是嚴肅,一反常態道:“還有別人,老夫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馬國丹說:“你又不可能什麼知道,這世上之事這麼多,你又怎麼可能全都有所瞭解。”
李三光抿起嘴:“可是,那姓因的同志,他也沒說起過啊。”
“他不說,那又不代表他不知道……”馬國丹講,“而且,他向來都只是說自己該說的話,與我們無關,他又怎麼可能提起。”
李三光說:“那倒也是……”
這當,馬國丹又把那塑料袋子遞給李三光。
李三光一愣:“怎麼又不要了?”
馬國丹面無表情道:“先暫時放在你這裡,等我走的時候再來找你取這東西,現在……”
他扭頭看向我們,說:“你們帶我去見見那個人。”
我說:“趙雅琳?”
馬國丹點頭:“我倒是對這事情很感興趣,此刻並不介意多浪費點時間。”
既然馬國丹願意幫忙,那麼這個自然是極好的,比起我們,馬國丹那可是見多識廣,而且道行又高,又比李三光那不着調的模樣可靠得多!
我欣然答應了下來。
我們於是又帶着馬國丹再度到了趙雅琳所在的學校。
剛到地方,就看到
了趙雅琳站在那邊冷冷地看着我們,像是早就知道我們會來找她似的。
見我們過來,趙雅琳問我道:“你們將我的東西弄好了嗎?”
我道:“並沒有。”
她頓時又惡狠狠地看我一眼,說:“那你還來做什麼?”
我手一指馬國丹,介紹起來:“不過,我們現在來找你,那是因爲我們找了一個高人過來。”
趙雅琳看了看馬國丹,心生警惕道:“什麼高人?”
“嗯,”我說,“這位是馬家的高人……”
“我不想聽這些,我也並不關心這些……”
趙雅琳搖頭,道:“你不必跟我多說這些,我只關心,你把我的東西弄好了沒有……”
馬國丹此刻沉聲道:“你不要緊張,我此番前來,只是想跟你詢問一些事情。”
趙雅琳說:“什麼事情?”
馬國丹道:“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女鬼。”
趙雅琳瞪大眼睛。
馬國丹繼續道:“我現在想要知道,你是如何認識了這一隻女鬼——這其中,想必一定有些淵源吧,我很想知道,你在那之前,見過什麼人?”
趙雅琳想了想,道:“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我已經記不清了。”
馬國丹聞言稍稍點頭,上下打量一番趙雅琳,又道:“我想,你就算記不清了,那我也應該能找見得到他。”
趙雅琳皺起眉頭,似乎對這事情有些一無所知,對馬國丹的問話也有些懵懵懂懂。
馬國丹沉聲不語,扭頭看了看周圍,然後忽然一伸手,將那開始時候就躲藏起來了的女鬼一下子抓了過來。
我看得一皺眉:“誒?”
趙雅琳這當瞬時把眼睛瞪得更大一些,驚道:“你們想做什麼,她是我的朋友!”
“什麼朋友……”馬國丹道,“她不過是你想象出的一個玩伴而已,你們本就是同一個人。”
說着話,馬國丹抓起那女鬼,輕輕一推手,居然直接將那女鬼推回到了趙雅琳的身上。
趙雅琳一怔,旋即又莫名地看了看馬國丹:“你、你做了什麼?”
我問馬國丹道:“女、女鬼呢?”
馬國丹輕描淡寫一般地回我,道:“那女鬼本來就是和她同爲一體,那女鬼無論如何也是離不開她周圍,我此刻只是將她給推回到了她的身上,讓她回到她該去的地方而已。”
趙雅琳這時候忽然捂起頭來,抽了一口冷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我緊張道:“呦!她沒事吧,我看她臉色怎麼不太好看?”
馬國丹道:“沒事。”
他說:“我只不過是用了最爲簡單的一個方法,如果要讓她慢慢接受現實,讓女鬼從她的思想中淡化出去,那需要一點時間,我沒有這麼多時間來等,乾脆利落一些吧。”
趙雅琳此刻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我又道:“這樣做是不是不是太好,總得先讓她對這些有所理解吧?”
馬國丹淡然講道:“沒什麼不好的,雖然這樣做會比較唐突,但是隻要稍稍給她一點時間,她自然就會想明白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