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亮擁着胡琳琳站在釘子戶家二樓的一個窗戶前,看着朗然和關宇在一個角落裡畫圈圈。
“明亮,這裡好像不怎麼好啊,三個光頭已經夠可怕了,現在還有兩個‘色’狼。”胡琳琳依偎在李明亮的懷裡,悠悠的說。
“撲哧”李明亮卻突然笑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你笑什麼?”胡琳琳有點納悶。
“你不覺得這兩個人很有趣麼?”
“有趣?他們偷看‘女’人洗澡哎,難道你喜歡讓他們看你‘女’朋友洗澡麼?”胡琳琳有點生氣了,撅起了小嘴。
“他們敢,看我不打死他們。”
“那你還說他們有趣?”……
沉默了片刻,“唉~~~”李明亮突然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好半天沒說話,胡琳琳靜靜的看着李明亮,李明亮直直的看着窗外說:“這幾天外面什麼狀況,你我都知道,也親眼看見了很多,可我們除了恐懼,害怕,‘迷’茫還有其他的感覺麼?”胡琳琳聽着李明亮的話,身子一僵,眼神中‘露’出驚悸,李明亮輕輕的拍了拍胡琳琳,“別怕,我們現在安全了……”
感覺胡琳琳的身體漸漸的放鬆,李明亮繼續說:“他們或許有點好‘色’,有點胡鬧,但是這不正是人‘性’的體現麼?”……
又沉默了片刻,胡琳琳突然“撲哧”也笑了,“仔細想想那倆人,的確‘挺’可笑的。”李明亮扳過胡琳琳的身體,緊緊的盯着胡琳琳的眼睛:“你笑起來真美……可是我真怕,我真怕我保護不了你……”胡琳琳一口‘吻’了上去堵住了李明亮的嘴,兩個人一個長長的‘吻’,“明亮,要我……”
……
“媽,你別再說這種話了好不好。”王江煩躁的在屋裡走來走去。王江的母親則是坐在一張椅子上抹眼淚。
王雲生嘆口氣:“我們老了,這一路上我們都是你的累贅,好幾次你都是危機重重,我們……”
“爸,我媽糊塗了,怎麼你也糊塗了,”王江打斷了父親王雲生的話,“我們是一家人,你們是我爸,我媽,啥時候也不能丟下你們,否則我還是人麼?好了,不要說了,我去給你們找點被子什麼的,你們好好休息,別再讓我煩心了。”王江煩躁的走出了屋子,身後傳來了父親王雲生一聲長長的嘆息。
在來“郎家大院”的路上,王江的母親好幾次都想做傻事,幸虧被王江及時發現並制止了,但是這讓王江心裡的壓力很大,王江很怕一個疏忽照顧不到父母。出了屋子,在走廊的一個窗戶旁,王江看見了朗然和關宇狼狽的蹲在一個角落裡,王江心裡莫名其妙的輕鬆了不少,“只要我還活着,任何人都別想傷害我的父母,任何人,任何東西……”
……
許怡清通過窗戶看了看朗然和關宇,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一瘸一拐走回‘牀’邊,看着兒子郝長樂熟睡的小臉,俯身躺在兒子身邊,將兒子輕輕柔柔的摟在懷裡,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
“那倆人真壞。”“就是,都那麼大的人了,還做這種事情。”歐蘭卡‘女’孩和休閒裝‘女’孩在一邊唧唧咋咋。
“其實事情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剪刀飛舞,白‘色’連衣裙少‘女’手腳利索的做着衣服,邊做邊說。
“哪樣啊,不都是‘色’狼麼?”
“他幫我攆走了他!”
“他?”歐蘭卡‘女’孩和休閒裝‘女’孩有點‘摸’不着頭腦。
白‘色’連衣裙少‘女’停了一下,然後又開始做衣服“那個光頭。”……‘女’孩兒們都閉嘴不說話了。
稍頃,歐蘭卡‘女’孩說:“那個叫朗然的最不是東西。”
“可不是麼,居然用望遠鏡。”
“不過,他老婆好厲害啊,把他治得服服帖帖。”
“嗬嗬,想起來,我就覺得好笑,是不是啊吳姐,吳姐,吳姐?”
吳佳燕輕輕的‘摸’着自己的臉頰,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紅潤。
歐蘭卡‘女’孩和休閒裝‘女’孩互相看了看,聳聳肩,沒再去叫吳佳燕,轉頭又繼續她們的八卦話題。
很快白‘色’連衣裙少‘女’做好了衣服。
“哇,這是給我的麼?”歐蘭卡少‘女’搶了過來就往自己身上比劃,然後鄒鄒眉頭,“不合適啊。”
“那就是給我的,”休閒裝‘女’孩連忙搶過來,在自己身上比了比,“也不對啊。”
倆人疑‘惑’的看着白‘色’連衣裙少‘女’,白‘色’連衣裙少‘女’笑了笑,微微側着身體,大大方方脫下了身上的裙子,“那是我自己的……”
經過偷窺事件後,白‘色’連衣裙少‘女’突然不那麼羞澀了。換好衣服以後,白‘色’連衣裙少‘女’對着鏡子又略微打扮了一下,然後向屋外走去。
“你去哪兒?”
“我去謝謝他。”
“他?”歐蘭卡‘女’孩和休閒裝‘女’孩面面相覷……
……
“你們好,”
朗然和關宇一擡頭,頓時一陣恍惚……“你是?”
只見她頭上戴着用紅布做的一個簡單的蝴蝶頭飾,身上是一件條紋襯衣,襯衣的下襬有點大,她就簡單的將下襬攏了一下系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蝴蝶樣子的結,微微‘露’出了一點肚皮,偶爾肚臍眼也會調皮的‘露’出一點,下身穿着一件牛仔短‘褲’,短‘褲’是一條牛仔‘褲’改的,‘褲’‘腿’被截短了,‘褲’子下邊被拆了一部分線,‘毛’茸茸的,‘露’出一部分白皙的大‘腿’,尺寸正好,既不顯得那麼輕浮,又透着一絲‘性’感,搭配着秀美的容顏整個給人一種活潑,調皮,而又清純可愛的感覺……
少‘女’扭扭捏捏揹着手走到關宇面前,“謝謝你……我叫白曉潔。”說完,好像放下了很重的擔子,轉身蹦蹦跳跳的走了,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你們……好呆啊。”
朗然恍恍惚惚,看的有點呆滯,“咣”一聲巨響,朗然回過了神,正好看見林欣在用力的關窗框……玻璃早都被炸彈震碎了,只剩窗框了……林欣衝着朗然伸出手,五個手指慢慢的捏在一起,朗然心裡一哆嗦,連忙一正臉‘色’,將目光轉向關宇,一看,頓時把朗然嚇一跳,關宇張着大嘴,目光呆滯,嘴角還有一道白線……
“喂,喂,已經走了,還看哪,眼珠子掉了啊。”
“朗哥,我想我掉進去了。”
“怎麼,想老牛吃嫩草?”
“不是,是嫩草吃了老牛。”
關宇看着白曉潔的身影,一臉的癡呆像。朗然不知道怎麼着,腦海裡出現了一副的畫面,一個雄壯的牛頭人手拿大斧子站在到處是屍體的戰場上,俯身輕嗅一朵白‘色’的小‘花’,突然小‘花’一張大口,把牛頭人吞了下去……
靠,人家關宇偷看,偷看的徹底不說,最後居然還得到了一個謝謝,看樣子還很有可能看出一番桃‘花’‘豔’遇,而我呢,傷痕累累不說,現在有家回不得,而且下次“吃‘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這人跟人的差距咋這麼大呢。朗然正在暗自憤恨不平的時候,擡眼看見付興業和另外兩個光頭在‘門’口‘抽’煙,心裡不知怎麼的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個,大侄子,來來來。”朗然衝着付興業一擺手。付興業他們三個互相看了看,叼着煙就過來了。
等他們來到近前,朗然還沒有張口呢,關宇突然跳了出來,來到付興業跟前,劈手把付興業嘴裡的煙掐下來扔地上,使勁的踩滅了,同時用手指在付興業‘胸’口一點一點的說:“你記住了,下次如果再敢耍流氓,我絕對要你好看。”……關宇似乎沒資格這麼說別人,囧……
關宇和付興業都是五大三粗的人,又高又壯,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像狗熊掐架。
付興業伸手攔住身後的耿法虎和高尚,然後拍了拍又‘揉’了‘揉’‘胸’口:“關宇是吧,看在你救了我大爺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但是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啊……”
“怎麼說話呢?關宇不但是你大爺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長輩,怎麼,我倆和付總都是平輩論‘交’的,要不把付總叫來說道說道?”朗然站在關宇旁邊。
“你……”
“你什麼你,我看你們就是閒的,好了,看見那些屍體沒?今天把它們清理完了,不然晚上沒飯吃啊,走,老關,找地方睡覺去。”朗然拉着關宇走了,方向……還是那個菜架子……囧。
看着朗然和關宇的背影,耿法虎狠狠的說:“業哥。”擡手對付興業做了個手勢,伸手輕輕在脖子上一抹。
付興業擺了擺手,“現在姓朗的防着咱們呢,咱們一旦失手,就完了,那個宋紅雷早就想收拾咱們了。”
“那就把那宋紅雷一起幹掉,對了,這麼一來,這裡就是咱們的天下了。”高尚突然有點興奮。
付興業鄙夷的看了看高尚,“你以爲特種兵是吃素的?那個宋紅雷剛穩定下來就沒收了咱們的刀具,是爲什麼?咹,動動腦子。”
“切,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我就不信咱們沒有機會。”
“就算有機會,也不能動手,那宋紅雷代表了政fǔ,殺了他咱們就算逃過了喪屍這一劫,最後也過不了國家那一關。”
“都這樣了,還有政fǔ麼?”
“就是因爲不知道現在政fǔ是什麼情況,我們纔不能‘亂’動。”
“那現在怎麼辦?”
“涼拌,去幹活唄。”
“我不去,憑什麼要聽姓朗的?”
“那你就等着餓肚子吧。”
“他敢!”
“高尚,你小子聽好了,如果那個朗然要想怎麼着你,別怪哥哥不仗義,到時候哥哥可幫不了你,因爲現在吃的全在姓朗的家裡呢。”
“業哥,我忍不下這口氣。”
“忍不下也得忍,有帳不怕算,咱們走着瞧,這叫不爭一時之氣。”
“業哥,你以前不這樣啊,怎麼突然懂這麼多?”
“我大爺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