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光葉子的梧桐在冬日的陽光下更顯得孤零,像一個垂垂老者,更像我們當時枯燥乏味的狀態,整日埋頭學習,讓人變得麻木無趣,生活不該是單一色,青春不應品其乏味。
“快到聖誕節了!聖誕老人會給我們送什麼聖誕禮物!”張婷婷暢想即將到來的聖誕節。
“哪有什麼聖誕老人,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傻不傻!”顏曉瑩拍拍張婷婷的腦袋,這人都多大了,居然還想着聖誕老人。
我對聖誕節沒有絲毫概念,之前沒聽過有這麼個節日,老村沒有受到外來文化的侵襲,有的是傳承千年的的傳統文化習俗,有那高高掛起的紅燈籠,有那每家每戶插在門樑的艾草。
“過來過來,給你看樣好東西。”潘斌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他的座位上。
“你這是要幹啥,搞的我有點小激動。”
“甭激動,與你無關。”
“那你讓我來幹啥!”唉,有那麼點掃興。
潘斌從書包裡掏出一個禮品盒,打開禮品盒,入目是一個水晶球,水晶球裡面有一個穿着白色裙子的白雪公主,看的仔細些,裡面還有浮動的雪花,白雪公主十指相扣放在胸前,像是見到雪花時滿心欣喜,又像是對着爛漫的雪花許着願望。
“怎麼買女生的東西啦!”我搖了搖水晶球,雪花浮動的更加厲害,把公主映襯得更加夢幻。
“這不是快到聖誕節了嘛,我昨天去飾品店,一眼就相中它,打算送給孫淑敏做聖誕禮物。”潘斌把水晶球小心的收進禮品盒,放回書包。
“聖誕節還得送禮物嗎?什麼關係的人需要送?”我一臉迷茫啊,還在盤算着是不是以我和邢之文的關係,這聖誕禮物不須有。
“當然送啦,難不成還真等着聖誕老人挨個送啊!關係好的可以送,想建立關係的可以送,情侶更得送了,聖誕節了,情人節了,紀念日了,禮物怎麼少得了。”
“那一般都送女生什麼禮物?"我向潘斌虛心請教、豎耳聆聽。
“送獎牌啦!哈哈!”潘斌取笑我,被我一眼瞪回。
“認真點,一點沒思緒,該送啥?”
“根據邢之文需要嘛,你看她平時喜歡啥就送啥!”
“靠,這不是廢話嘛,說了等於沒說。”我轉身走回座位。
我剛坐下,潘斌湊近我耳旁,低聲的說:“我打算聖誕節那天表白的!”
“可以!這個真的可以。”聽完潘斌的聖誕遐想,我開始期待着聖誕節的到來。
中午吃飯的時間,遇到邢之文和孫淑敏,看到她們倆一人一個冰激凌,“你們大冬天怎麼還吃上冰激凌了,嫌這個冬天不夠冷嗎?”
“你懂啥,冰激凌冬天吃更有味道!”邢之文淘氣的吐着舌頭。
“冬天更有味道,夏天也沒見你少吃!”我用手擦掉邢之文嘴角的冰激凌,“都快吃到臉上去了。”
“沒事,有你給擦,你要不要嘗一口?”
我湊近邢之文,咬了一小口,“啊,冰牙,好冷!”冰激凌在嘴裡沒有容身之處,放在哪個位置都冰的慌。
“哈哈,多吃幾口就習慣了,要吃自己買,這個不給你吃了。你們第一過來了,我們先走了哈!”
“昂昂!昂!”嘴裡冰的說不出話來,她們居然大冬天享受這個。
邢之文和孫淑敏被我的反應逗得大笑,“後天就是聖誕節了啊!先回去了,拜拜!”
老季走過來說道:“怎麼都對聖誕節這麼上心。”
“我家之文在暗示我!”
“咦!還你家之文,說不定哪天就成別人家的了!”老季裝作渾身哆嗦,唉,他這個單身狗咋能理解,對了,我前兩天跟着張文傑學習了一個新詞——母胎單身。老季用之當之無愧,再貼切不過。
“等我超過你,考咱班第一的時候,她就是別人家的。”
“那我祝你們倆長長久久。”
“謝謝。”
“我該買啥呢?”下午的課沒上安穩,腦子裡一直在反覆的思考着這個折磨人的難題。
放學後獨自繞道海岸街,這是我第二次來到這邊,第一次來還是爲了買一個髮卡。我挨個門店逛下去,由於不知道該送啥,漫無目的逛了一遍,又回頭接着逛,突然發現一對銀質耳釘很是漂亮,四葉草的形狀,問了下店家寓意平平安安。可是,可是,可是,邢之文打沒打耳洞?能不能戴耳釘?我去!我連這都沒注意到!
我和店家說好明天再過來拿,心想着明天去找邢之文觀察一下她有沒有打耳洞,有的話再過來買。
“小夥子,這種耳釘就這一份了,你可以明天再來,但我沒法給你留哈!沒有別人買的話可以!”
“不能留嗎?”
“不能的!”
“行,我明晚再過來,沒有的話就挑別的。”
我離開店面剛走沒兩步,“唉,算了!直接買吧!找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看中的!”
“老闆,這副耳釘我直接買。”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