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救命啊!”司空露驚喜的叫出聲,撲騰着求救。
司空擎天眼一眯,上上下下打量涼清一番,手掌伸向司空露的魂魄,源力灌入,屏障一破,司空露滿臉放光就要逃竄出來。
結果,司空擎天那吞噬源氣,卻刺入她的魂魄,瞬息間,就將她吞噬,隨着源氣,回到司空擎天的身體。
葉陽涼清渾身緊繃,面不改色,淡定的看着。
“美妞,你膽子不小。”
“你也心狠手辣。”涼清淡淡的回到,手指輕捻。
司空擎天瞧得有趣,咻的湊近涼清,只是被金絲銀魚猛地躥出來,魚尾巴以不可思議的頻率扇動着,司空擎天的臉和嘴,頓時紅腫。
同時,涼清手一揮,身體就以坐着的狀態急速後退,遠離司空擎天。
後退的身體,裝上一堵結實的肉牆。
涼清頓時驚慌,以爲還有隱藏的敵人,可纏上要將的手,那收緊的幅度,那灼熱的氣息,讓她頓時笑開了嘴角。
“野。”
“清兒,還好你沒事。”磁魅中,透着濃濃的不安和後怕。
司空擎天正要奮起直追,可是身體突然的虛軟無力,體內出現的酥麻痠軟,讓他猛地擡頭,直盯涼清。
這女人,竟然還有這本事!
“野,打他。”素手一直,涼清略帶撒嬌的語氣,讓鍾離寒野瞬間鷹眼放着寒芒,直盯司空擎天。
“好!”他樂意之至。
司空擎天挑眉:“鍾離寒野,你藏着掖着這麼個寶貝,怎麼能不拿出來分享呢?”
體內是從酥麻,開始變得萬蟲撕咬,司空擎天躲開鍾離寒野的攻擊,還忍不住貧嘴。
“他身懷法寶。”
涼清瞧着,將整個身子靠在鍾離寒野身上,煉魂決方纔初次使用,恐嚇司空露折磨她,都是噱頭,她已無力支撐強大的魂力消耗。
“清兒想要?”
涼清點點頭。
“不要他的,他的是臭的。以後,爲夫給清兒弄來。”鍾離寒野的口氣,不是一般般的鄙視。
這討好的寵溺,讓司空擎天暗啐一口,這小子,來到地源大陸,腦袋都退化了?
還相信情愛!
“野,快點兒解決他。”涼清身子開始無力。
鍾離寒野快速出手,源氣形成的巨斧,朝着司空擎天砍去,司空擎天輕笑一聲,“今日,你可傷不了我。”
語畢,哪兒,已經沒有司空擎天的身影。
涼清細細的琢磨着,還有這等高級的逃命法寶?
她一定要弄來!
“抱我回雨苑。”
鍾離寒野聽聞這話,俊臉上立馬擺上了大大的笑容,雲龍峰頓時日月爭輝,東方出現了的淡淡魚肚白,好似笑面般的天空祥雲,都好似在爲他歡呼。
一個公主抱,鍾離寒野就站起身來,慢慢在雪地上走着,一串腳印在雪白的世界裡分外清晰,那麼堅定有力,那麼穩當如斯。
時間,就應該靜止在這一刻。黑金色的身姿,懷抱一襲青綠,和諧溫情,滿滿愛意。
涼清靠着那寬闊的胸懷,一隻手拽着衣襟,一隻手拽着一縷髮絲,安安心心的進入夢鄉。
千碧在氣海內翻騰,氣急敗壞的低聲“嗚嗚”着,主人,快醒醒啊,不能讓這男人佔了便宜!
鍾離寒野得意洋洋的對着千碧道:“小傢伙,別廢心機了!清兒是我認定的女人,你一個靈晶,在那兒嘰歪什麼?你要搞清楚,只有‘人’才能給清兒幸福,而且一定要是‘男人’!”
這般挑釁瞬間讓千碧炸了毛,雖然它滑溜溜的身子看不出一根兒毛,可那碧綠的身子有些泛紅!它能不氣麼?這男人太可惡!
欺負它不是人就算了,還鄙視它天地靈晶無性別差異的身份!
“清兒睡着了,你要是想吵醒她,你便繼續咋呼吧!”鍾離寒野涼涼的道,方纔跟涼清爭來爭去最終憋屈妥協的悶氣,一股兒腦的全撒千碧身上。
“嘿嘿”一笑,鍾離寒野邪氣極了。
聽得千碧又要炸毛,可心疼自家主人,只得硬生生受着。
整張萌呆呆的小臉苦着,那模樣別提多可愛了。
鍾離寒野“看着”那小傢伙的模樣,鷹眼微眯,那模樣要讓清兒見到,定然它說什麼清兒都得應。
他突然感覺到濃濃的危機,他應該防的,不是這些個男人,而是這隻天地靈晶!
就在鍾離寒野的密謀思索中,兩人回到雨苑,和衣相攜而眠。一室的靜謐溫馨,暖入人心。
她找尋很久那股舒適感,如今,好似找到了!
月影疏斜,日出東方。
夜初駕着馬車,在里昂城內亂竄。
突然,一聲大喝響起:“你是何人?來此地轉悠個什麼?還不快快離開!”
夜初環視四周,民房草屋,百姓居所。
那人大喝一聲:“拿下!”
夜初坐在馬車上,兩腿垂空,悠閒的晃悠,還斜着眼瞟一眼那大喝的守門人,一臉的輕視和無所畏懼。周圍接連着閃身出數名武力頗爲高強之人。
“喲,這破地兒還臥虎藏龍啊!”夜初說着,運足源力就扇飛一個舉劍衝過來的人。
黑影翻飛,不一會兒,地上就躺滿了抱胸哀嚎的黑衣人。
夜初挑挑眉,悠閒的甩着馬鞭,手一吸,方纔那耀武揚威守門人便滾到夜初腳底下,“嗚嗚”哀叫着。
“怎麼不起來拿下我?嗯?”夜初戲謔。
守門人低哼一聲,叫罵:“你別得意,等我錢家武力高強的大人來了,打得你鬼哭狼嚎!”
夜初腳一踏,守門人便再度喊叫出聲,骨頭的破碎聲和着慘叫聲,很有節奏感!
“大俠!還請腳下留人!”兩道黑影極速本來,客氣道。
“你們就是那什麼錢家的武力高強之人?”
“不敢當,我們乃錢家一等侍衛,只是一介下人!”一人回到。
夜初“漬漬”兩聲,“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下人?真是自己作踐自己!”
“給臉不要臉!我錢家客客氣氣說與你聽,你還拿喬,不給你點兒苦頭吃,你還真當自己是大俠了!”
話音一落,兩人拔出軟劍就飛身而來,殺氣騰騰!
夜初一手一個,捏住喉頭,兩人就兩眼一番,死的結結實實。
“我倒是要看看,這民宅裡,藏了些個什麼見不得人的!”說完這話,扔下馬鞭,擡腿就朝裡走!扔下一地的哀鳴和兩具死屍。
錢家主坐在上首,沉眉深思,慕容家派來的大人,昨日沒有歸來。是不是……
錢家主是被夜初那一點兒不遮掩的腳步聲驚得回過了神。
飛身而出,“敢問閣下是何人?來到鄙地作何?”
“你家看門的要拿下我,可是卻沒那本事,我就自己拿下自己來看看,這一介民居內,到底有何古怪!”
“閣下見怪!是我管教屬下不力,得罪閣下還望海涵!此院是鄙人與內人相識之地,內人去世十餘年,鄙人思念得緊,便每年來看看。”
說着,錢家主還環視四周,好似要將那一草一木映入眼簾,刻上心頭。
“看來這位大哥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哪!小弟我行走南北多年,平身最佩服的便是重情重義之人。”
錢家主心頭一喜,頓時順杆兒往上爬,“真是不打不相識!爲兄姓錢,乃里昂城錢家家主。小弟貴姓?”
他錢家目前真是缺少武藝高強之人!
“免貴姓夜。”夜初道。
“原來是夜小弟,今日與夜小弟相聚便是緣,大哥請夜小弟去錢家一敘,不知小弟意下如何?”
“這,方便麼?”夜初遲疑。
“有什麼放不方便的,走走走,跟哥哥一起去喝兩杯!我堂堂錢家,還招待不起你不成?”錢家主佯裝慍怒。
“那,小弟就叨擾了。”夜初帶着小尷尬,有些不自在。
兩人說着話兒,就相攜朝錢家而去,各自心懷鬼胎。
剛到院門口,錢水谷便帶着一大幫子人氣勢沖沖而來。
兩人相談甚歡,錢水谷疑惑的皺眉。
錢家主一把年紀了,但誰沒個年少輕狂的風流韻事?夜初一問,這老頭子便倒豆子一般,嘩啦啦說個不停。
夜初聽着,暗自思忖。錢家主見夜初認真的聽,只以爲這愣頭青是看上哪家姑娘沒招兒使,一股兒腦的爲了討好夜初講的繪聲繪色。
“谷兒怎麼來了?”錢家主瞥見錢水谷,頗爲不滿,他正說到高興處呢!
“爹,有下人來報,說是有人來搗亂。”
錢家主臉一沉,喝到:“誰說的!”
報信之人指着那依然躺在地上的守門人就說道:“家主,是他!”
頓時內力一出,那守門人連辯解的機會也沒有,便去見了閻王。
夜初眼光微閃,這錢家主,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衆人一個哆嗦,屁都不敢放一個,恭恭敬敬的垂首而立。
錢家主對着錢水谷說道:“谷兒,這是我剛認的小弟,快叫夜叔!”
夜初眉一挑,心下好笑,不做聲色的看着兩父子。
錢水谷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看他親爹,又看看夜初,一臉便秘的表情張張嘴怎麼也叫不出口。
這人如此年輕,跟他大兒子一般大,讓他叫叔?他好意思開口麼?!
錢家主利眼一瞪,沉聲道:“夜小弟武藝高強,做你前輩綽綽有餘!”
“夜……夜叔。”錢水谷一聽自家父親這口氣就服了軟。
夜初“嗯”了一聲,便作迴應。
錢家主這才領着夜初,一幫子人就去了錢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