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在緊接着的董事會會議上,沒有人啓口另尋一人易主總裁的提議,即使傅子宸在角落裡乾瞪眼,也是無計可施。
一場劇烈的風波,被傅瑾寒隻手覆滅了下去,而他本人,也回覆到從前精明幹練、理性自制的模樣。一切都重新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而傅瑾寒身邊沒有了女人,越發顯得他禁慾冷漠,似乎對於無論再妖嬈的女人都不敢興趣。如果不是他曾經的風流史,所有人都幾乎會以爲他是一個失去了那方面能力的男人,或者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傅瑾寒ay。
這日,關茹再一次衝入了總裁辦公室,匍匐到了傅瑾寒的腳下。
她的長髮凌亂,神情更是錯亂而陰鬱,似乎瀕臨發瘋的境地,抓住傅瑾寒筆挺的西裝一角,哽咽聲斷斷續續,擡頭望向他冷漠的眸子萬般乞求地說:“瑾寒,我到哪裡都尋不到曉彤,你說她到底去哪裡了?求求你幫我找找她,求求你……”
她已經來到過這裡一次,卻被傅瑾寒冷言告知她去了哪裡,他不得而知。
顧曉彤可是關茹的心肝寶貝,更是她除去顧建華之外唯一的心靈寄託,倏然間人間蒸發,讓她頓覺慌亂,四處瘋狂地尋找無果後,更是瀕臨瘋狂錯亂。
與此同時,顧安好也去了國外,同樣尋找無果。
關茹和顧建華不一而同地想到,很可能是顧安好修理了顧曉彤,而後逃之夭夭,來一場人間蒸發的把戲!
關茹只恨得牙癢癢,這一次更是抓住了傅瑾寒這一根救命的稻草,企圖讓他來幫忙報仇雪恨。
“瑾寒,看在曉彤是你從小喜歡的女孩子的份上,你務必要替我們尋到她啊!即使她已經不在人世,也一定要揪出傷害她的罪魁禍首,繩之於法!顧安好那個小蹄子同一時刻消失不見,一定是她殘忍迫害了曉彤,然後逃之夭夭!瑾寒,你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原本念在關茹年近知天命的年紀,打算放過她,卻不想她變本加厲,竟然還要來無端誣陷顧安好!
傅瑾寒一腳踢開毫無廉恥的關茹,冷冷啓口,“你有什麼資格來求我?我已經查出你的女兒並非我幼時的相識,你們不過是故意做出一副樣子,企圖矇混我的眼目!如果你再不識好歹,膽敢欺辱安好一句,你的下場也會如同顧曉彤一樣!”
關茹凌然一驚,整個人癱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她驚恐帶睜大眼睛,手指顫抖着指向傅瑾寒,語中的顫抖更甚,“你,你已經知道了,曉彤,曉彤是你……”
她正想問曉彤究竟現在怎麼樣了,卻被傅瑾寒斷然一喝,“送客!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女人!”
立時出現了兩名保鏢,將哭喊着的關茹生脫穎拽出了總裁辦公室。
“傅瑾寒,你不是人!你還給我曉彤,我的女兒究竟在哪裡……”
取出一根香菸點燃,傅瑾寒狠狠抽了一口。
吞雲吐霧中,他彷彿看到了那個楚楚動人的身影,泛着熠熠光亮的美麗的丹鳳眼裡,充斥着善良和純真的本性。
數年後你纔會回來嗎?
那我等你,等着你隨時回來,投入我的懷抱!
一個月後,顧建華倒下了,整個顧氏集團陷入了無人領導的混亂危機。
至於顧建華爲什麼倒下,醫院中有人偷偷泄露,繼而被一直關注着顧家兩姐妹同時失蹤案件的媒體曝光。
秦冉同樣十分關注此事,每日裡都會拿來報紙細細觀看,此時見了這項新聞,驚懼更甚。
“據院方內部醫師透露,顧建華因兩女莫名失蹤,因悲痛食不下咽,導致身體漸消,而去做了全面細緻的全身檢查。結果這一查卻查出顧建華輸卵管於出生時便發育異常,原來本無生育能力,如此說來,顧家兩女本非顧建華所有,她們的身世撲朔迷離,更將顧父推向瀕臨崩潰的深淵……”
顧建華,他本身不育?那麼顧安好和顧曉彤,又是誰的孩子?
秦冉驀地記起來,自己在被顧建華染指的前一個月,曾經和她的初戀,也就是現任的丈夫容雪城有過最
後一次的抵死纏綿。
難不成是那時候……
這些日子,因爲揹着容雪城秘密查訪顧曉彤的下落,卻查訪到關於顧氏姐妹不少的信息。
比如,顧曉彤並非屬馬,而是屬猴,顧安好也並非如同顧曉彤所說的屬蛇,而是和自己原本名叫顧紫嫣的女兒一樣,是一匹不服輸、企圖掙脫束縛,奔向自由的烈馬……
而顧曉彤是關茹親生的女兒,這似乎是沒有爭議的事實。畢竟如今的關茹,整日裡在她的社區周圍瘋瘋癲癲地遊蕩,口口聲聲呼叫的卻是顧曉彤的名字!
種種跡象表明,顧曉彤一直在對秦冉說謊,每一個謊言都是精心策劃,而她竟然相信了那個故作良善和委屈的女人的編造!
憤恨的同時,秦冉也後悔起自己對於顧安好的所作所爲。
是她親手將顧安好驅逐,使她落到舉目無親的境地。如今不知道她身在異鄉,生活能否習慣,工作是否順利,一個人是否覺得伶仃孤苦?
此時的秦冉看來,顧安好纔是那個真正值得讓傅瑾寒來珍愛一輩子的女人。
秦冉陷入深深的自責裡,恨不能時光倒流,讓自己重新選擇一個女兒!
而此時此刻,手中的報紙如同篩糠般顫抖着,她不知道應該怎樣止住心中的戰慄,還有一陣一陣針扎般抱愧的疼痛。
原來,她拋棄的女兒是容家之女。原來,一直在做錯的只是她而已!
秋風掃着一地的落葉,所有的故事似乎都要塵埃落定,等待着冬日寒澀的侵襲,覆滅所有亦喜亦憂的過往。
冬天既然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又有誰會知道,故事會不會再一次繼續?
冰雪消融。
庭院裡繁花似錦,又是一個明媚和煦,帶着些微寒的春日。
傅瑾寒坐在院落的躺椅上,聽季末彙報着傅氏集團這個月的月末總報告,將嘴裡的菸頭在旁邊的菸灰缸裡按了幾按,徐徐啓口,打斷了季末滔滔不絕的話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