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很聰明。”
陸爵眼裡的興趣又多了幾分,看着眼前看似乖巧,其實眼裡的桀驁不馴比誰都要明顯的顧安好,微微眯眼:“你先睡一下,晚上我帶你去舞會。”
顧安好沒有說話,看着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吹着口哨走出去,像是心情很好一般。
門被關上,顧安好臉上淡然平靜,甚至帶着一絲笑意的臉色馬上消失,謹慎的打量了下四周,還有身體的情況。
趴在窗臺上看了眼下面正在巡邏的保鏢,大概估算了下自己逃跑的可能性後,顧安好嘆口氣,重新躺在了牀上。
這麼睡一覺,身上倒是沒什麼難受的感覺了,不過腦袋還是有點沉。
看了眼自己手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個像是手鍊一樣的東西,顧安好再次重重嘆氣。
在傅瑾寒沒有想起來找她之前,只能靠自己了。
況且……傅瑾寒那個人……怎麼可能會爲了自己放棄什麼呢?
顧安好苦笑一聲,心臟處像是被什麼小蟲子咬了,麻酥酥的刺痛着。
陸爵也是料準了藥勁還沒過去,顧安好在牀上還真沒一會就睡着了,等她再醒來的時候,牀邊已經多了兩個穿着女僕裝的女人,低眉順眼的幫她換衣服。
幾乎是半裸着的顧安好猛地清醒,馬上明白這肯定是那個奇怪男人吩咐的,連忙坐起來:“我自己來穿,你們忙別的。”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轉身去擺弄一些項鍊去了。
顧安好在她們眼裡看到了熟悉的不屑和鄙夷,在心裡嘆了口氣後,挪動還有些發軟的身子吧身上的小禮服穿好,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面,看着那些人給自己上妝,打扮。
鏡子裡的人兒逐漸變得明媚,最後一縷頭髮被固定好後,冰涼的項鍊掛在了脖子上,顧安好才總算是鬆了口氣,轉身看着門口不知呆了多久的男人。
“先生看夠了嗎?需要我做什麼?”
陸爵搖搖頭,上前把顧安好頸上的項鍊調整了下,嘴
角的笑透着殘忍:“你只要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就好,記住了,這條項鍊裡面有炸彈,只要你敢跑,我就讓你……身首異處。”
顧安好身體顫抖了下,擡頭看着笑得殘忍的男人,眉眼淡淡:“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跑的。”
“希望你對傅瑾寒來說真的有點分量,我這不會養着無用的女人。”陸爵對顧安好的識趣十分滿意,手指曖昧的從她頸上劃過:“或者……你願意做我的女人也未嘗不可。”
顧安好眼裡劃過一絲厭惡,微微偏頭躲過那微涼的手指,聲音清冷:“走吧。”
陸爵意味不明的低聲笑了兩聲,倒也沒有繼續爲難顧安好,轉身走了出去。顧安好提起裙襬跟着下樓,一路上不知道接受了多少那些傭人暗地裡鄙夷的視線。
顧安好心中苦笑。那些人大概是把自己當成有一個想盡辦法爬牀的女人了吧。
明明從來沒有做過的事,爲什麼總是扣在她頭上?
顧安好略帶無奈的笑了笑,跟着上車,坐在後座閉眼休息,不去看旁邊那張令人炫目的臉。
陸爵一路上也沒找顧安好的麻煩,只是只有顧安好知道,那令人本能感覺到危險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徘徊。
感覺……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獵物一樣。
顧安好很不喜歡這樣的形容,但眼前恢宏的舞會讓她沒心思想那麼多,因爲在進去的一瞬間,她就看到了不遠處站着的傅瑾寒,正冷冷的看着她們。
傅瑾寒!
顧安好的嗓子一哽,險些直接叫出了傅瑾寒的名字來,但接觸到對方冰冷的視線並且轉瞬即逝的視線時,又硬生生的喉嚨裡的聲音吞下,有些茫然。
那眼神……怎麼就像是她背叛了他一樣?
顧安好心中酸澀,連帶着身體都僵硬起來。陸爵像是沒有看到她的不舒服一樣,帶着笑,直接拉着人上前,和傅瑾寒面對面的站着。
周圍人都在互相攀談,說着生意上的事情或者談判,只有他們三個,就這麼安靜的看着
。
只是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沒有看到傅瑾寒,顧安好卻感覺眼前的人像是突然變得陌生了一般。
往日那些不知真假的溫柔,沒有半分存在的痕跡。
“傅總,你們認識吧?”陸爵突然笑了,幽深的眼眸裡滿是諷刺:“這是我剛得到的女人,不知道傅總有沒有興趣?”
顧安好的指尖顫抖了下,預料之中的沒有聽到傅瑾寒的回答。
不過她倒也沒指望身邊這位能就這麼把她放了。
“陸總約我來這裡,還帶着我的女人,是想?”
傅瑾寒總算是說話了,卻帶着不屑的笑意,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顧安好一眼。
顧安好低頭看着地面,心中漸冷,陸爵突然猛地把顧安好拽進懷裡,扯着她的頭髮強迫她擡頭。
額上的傷口本來就沒好,只是被長髮遮掩住了,這麼一扯,顧安好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皺眉仰頭:這個陸爵也是個變態,比傅瑾寒還要殘暴!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陸總喜歡?”傅瑾寒沒有如同陸爵預料中一般有什麼反應,反而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周圍:“在這裡太難看,陸總還是上來玩比較好。”
顧安好一直都知道,傅瑾寒是個愛臉面的人。
但她心裡的那一絲絲期待,似乎隨着這不甚在意的聲音破滅。
傅瑾寒轉身離開,陸爵的臉色也猛地陰沉下來,看了手裡的顧安好一眼,聲音陰冷:“你最好祈禱傅總還在意你,否則就等着去水裡餵魚吧!”
顧安好咬牙忍住疼痛帶來的悶哼,被陸爵毫不憐惜的直接拖着上樓。
許多人詫異的打量着這兩人,陸爵倒是毫不在意,他在舞會上凌虐女伴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但顧安好就不一樣了,有些難堪的低着頭,心裡罵了陸爵一整個族譜,一直到了二樓一個房間門前,顧安好纔有時間將繃得緊緊的頭髮從傅瑾寒手裡解救出來。
煩躁的扔了頭飾,就這麼披着頭髮跟着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