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長,我男神找你。”舒蝶風風火火跑進寢室,那急促的腳步聲樓梯間都能聽到,“你不是說畫還給他了嗎?”
傅染拍臉的動作一頓,君子澤找她?
爲兩萬塊錢?不會,那是把十多萬穿在身上的主……
那是畫出問題了?
傅染的心咯噔一下,要真是那副日出畫在修復師那出什麼問題,君子澤能和她拼命……
“舒蝶,君子澤什麼臉色?”傅染擰好爽膚水的蓋子,先摸清敵人的情況。
“我男神一向沒有表情,不過他挺客氣的,說是有東西要拿給你。”
傅染暗吁了一口氣,如果真是畫出問題了,君子澤絕不可能面無表情。她換掉睡裙,隨便套了件淡藍色花苞裙,紮了個簡單馬尾就出寢室。
君子澤身姿俊朗站在魁梧的梧桐樹下,簡單的白襯衣黑褲,價錢卻絕對不簡單,柔軟的黑色短髮凌亂有度,有幾縷打在額頭上,略微遮住那雙乾淨清冷的眸子,如同中世紀貴族般的白皙肌膚美好純淨,連帶他周遭的塵埃都變得精緻漂亮,熠熠生輝。
他安安靜靜地站在那,如同上帝遺落在人世間的最後一滴水墨,寧靜淡雅,意境深遠。
看見傅染出了寢室樓,君子澤並沒有主動走近,而是像位爺似的站在原地等待。
“怎麼,是要把畫再賣給我嗎?我沒意見。”傅染走近君子澤,視線下移,看向他修長優雅的右手,她以前從未見過這麼優雅的手,以後也再不可能遇見,精緻如同宮廷御製白玉,手背白皙,手指頎長,指關節利索乾淨,指甲乾淨瑩潔,但帶有些許洗不掉的顏料。
而那優雅的右手上,正握着一副捲起來的畫紙。
“那幅畫我不可能給別人的,”君子澤居高臨下地將畫紙遞給傅染,帶着某種施捨的味道說,“我聽舒蝶說,你是要送畫給長輩,這是我目前最好的一部作品,算是補償你。”
他看起來再纖細,那也有一米七八,比傅染高一個頭。
傅染擺手,“不用了,我還是另外去找禮物。”
“不用你給錢。”君子澤微蹙眉,他爸的好友曾要花十萬買他這幅畫,他都沒賣。
傅染覺得君子澤誤會什麼了。
“君子澤,畫你拿回去吧。送禮物的人用不用心,收禮物的人一定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你的畫我長輩根本看不上眼。
君子澤的臉色微變,倏地定定直視傅染,“你還沒看畫,就這樣直接否定?”
傅染懶得多做解釋,其實她看過的,她跟着舒蝶去過君子澤的畫展,也見到那副擺在最前方的暖黃山澗畫,那應該是君子澤水平最高的一幅畫,不少人誇讚有陶淵明“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淡泊感。
但傅染卻覺得,美則美,卻無魂。
……
百餘平方米的個人豪華畫室,砰砰的畫板倒地聲接連響起,君子澤狂躁地在室內打轉,修長優雅的雙手困頓地揪住凌亂黑髮,卻無法排擠心中的苦悶。
他聽懂傅染話語中的不屑後,反覆質問,甚至把暖黃山澗畫展開讓她仔細看。
但她只是瞄了眼,然後說了一句話。
“你的畫,無法令我感動。”
對一個畫者來說,最致命的是什麼?是沒有靈氣。
傅染的話,等同於扼殺他的生命。
“子澤,是不是遇見瓶頸了?你先冷靜,我們可以去旅遊散心,別把畫都撕了啊。”好友拉扯住不斷撕畫、貌似瘋狂的君子澤。
君子澤卻蹲下身抱頭髮出一聲低嚎,而後倏地推開好友衝出畫室,衝進女生宿舍,被宿管阿姨拼命攔住,他就在宿舍樓下狂躁打轉。
傅染的電話打不通,君子澤就用單調重複的短信轟炸她: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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