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和霍擎天僵持一整夜。
翌日清晨,傅染剛走出房門,金姑姑就湊過來,小聲告知,“昨夜那邊出事了,沈希兒小產。”
傅染微訝,“怎麼回事?我前幾天還去看過她,好好的。”
“昨夜看照她的人睡死過去了,她自己下關窗戶,結果摔在地上,聽說趕過去時,一地的血,送醫院也只保住大人。”
“……這樣,你備幾份客氣的重禮,我等會去看看她。”
思及那個突然沒了的孩子,傅染也難過起來。
人都是同理心的,她想起當年,她得知小小和楚兒沒了,那種悲涼欲死的心情。
霍擎天走出來,知道這事,蹙了蹙眉,倒是沒攔着傅染去醫院。
畢竟是霍瓊林的老婆,而且小產不是小事。
“霍擎天,我去完醫院就去公司找你,我這有點新線索。”傅染望着霍擎天的背影,喊了一聲。
她不放棄,永不放棄。
霍擎天身子頓了頓,隨即微微點頭。
他總是拿傅染沒辦法,那種沒辦法裡帶着點心疼、憐惜。
……
華康私立醫院。
沈希兒躺在上,面如死灰,眉目黑沉。
傅染將禮物放在一旁,關心了幾句。
“嫂子,你說我這是不是報應,我上次向你抱怨,皮膚黑了,體重重了,結果就發生這樣的事情,”沈希兒流淚自怨,“我只是那麼說,但實際上我很期待它的到來。”
傅染於心不忍,抽了張紙巾給她擦眼淚,“快別哭了,對眼睛不好,你做月子要養好
身子,我當初就是在這方面吃了大虧。”
要不然,何至於到現在都生不出。
沈希兒聽不進,淚撲簌撲簌地流,恨意也在心底慢慢發酵。
蘇炎曾和她說過,只要傅染給他生的孩子。
但蘇炎知不知道,傅染就是個不下單的母雞,根本生不出?
傅染,傅染……沈希兒將這兩個字繞在舌尖,反覆默讀。
沒有傅染,她沈希兒何至於這麼悽慘?
……
從醫院出來後,傅染心情始終沉重。
直到坐在南風面前,她心情還是沉重。
“南風,你今年三十六歲,東離人,出生在地位極其低下的貧窮家庭,後爲了改善家庭條件,進入東離最高等科研所當,”傅染合上案卷,冷靜道,“你根本不是不怕痛,而是你的痛感在實驗過程中完全消失了。”
南風大笑,“原來你調查這麼久,只是調查出我不怕痛的原因,那又怎麼樣?”
“你並不是天生,而是後天被壓迫,形成現在的性格。”
“哦,還有呢,是不是打算和我談理想談棉花?”
“霍擎天不可能去碰其他女人,他起不了反應。”
“那就下藥。”南風的態度始終是散漫的,充滿惡意的。
“你可以提其他要求,你一定有很多遺憾,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盡全力滿足你。”
南風好笑地看着傅染,“我的遺憾永遠無解了,我只喜歡破壞。我說了,只要霍總去上了其他女人,我一定痛痛快快爲他配解藥。”
傅染卻沒有放棄,她凝神想着,遺憾無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