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子皓從國回來,再沒有提那件事,也沒有再接送小小。
他不再每天去找小小,頻率控制在每週兩三次。
一切冷處理。
我們都有這樣的鴕鳥心態,事情太過棘手,就將它深埋起來,視而不見,以爲時間會幫我們撫平一切。
殊不知,表面上看上去沒事了,內在卻在層層腐爛,越拖越無治癒的可能。
小小有心將那件事攤開說清楚,卻每每被安子皓岔開。
後來,小小雖沒被安子皓接送了,但還是主動將放學後的行程告知。
如果是正常回家,她就發微信說:【到家了哦,你在幹嘛?】
如果是和朋友有約,她就說,【今天和去玩了,不過會早早回家的】
安子皓都會回,大多是一個字,【嗯】或者【好】
別看安子皓這樣,其實他保存着和小小所有的聊天信息。
所有。
有空閒的時候,他就翻以前的聊天信息看,看見小小說的那些話,他偶爾還會情不自禁輕笑出聲。
怎麼能這麼愛一個女孩,什麼都願意給她。她什麼樣都是美的,即便是蓬髮油麪;她做什麼都喜歡,即便是她摳腳趾,他都覺得萌萌萌。
這麼不可理喻,連安子皓自己都想不通。
但再愛,陸雲錚還是在安子皓心裡留下了陰影。
安子皓尊陸雲錚,敬陸雲錚,他將陸雲錚放在一個非常崇高的地位,譬如深海里的指路明燈。
但這並不代表,安子皓就會如此將小小拱手讓人。
待陸雲錚再來市時,小小要去見他。
安子皓提議說,“我同你一起去吧。”
“好。”小小正在檢查要帶給陸雲錚的手工小點頭,點頭應下。
約的地方是陸雲錚在市的一家公司。
陸雲錚的底子雖在je,但名下還有各種投資公司,上市的就有好幾家。
陸雲錚有個會在開,小小和安子皓在辦公室裡等了一會兒。
安子皓單手插兜,矗立在落地窗旁,目光寡淡,俯瞰底下螞蟻般的芸芸衆生。
小小將花瓣小點頭拿出來,擺盤。
沒一會兒,門被推開,一行人走進來,最前面的是陸雲錚,步履從容淡然,其他人都落後他兩步。
和陸雲錚在一起,其他人都容易淪爲背景,唯他獨耀。
“先生,望你再仔細考慮一下,白雲山別墅羣的開發已迫在眉睫,你突然喊停,很多項目會中斷,很多人會……”有名高管緊隨着請示,額頭上佈滿細汗。
“那就中斷。”陸雲錚淡淡道。
高管臉色刷的白了,爲了整個團體的利益,他豁出去般爭取,“先生,述我直言,你幾個月纔來公司一趟,甚至是一兩年,你對公司運轉並不瞭解,這個se價值過七億,我們光前期準備就兩年,你這來一趟,就突然喊停,我們真的無法接受。”
其他高管連喘氣都不敢,敢和大老闆這樣說話,看來是已經有成仁的決心。
陸雲錚倒不至於連這麼點容人雅量都沒有,他清冷道:“要原因,那就去調研國際環境,全球金融風暴即便席捲而至。行了,你們出去吧,我女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