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有你這種姐姐真的感到很丟臉。”
哈?我轉過頭去看着比我高一個頭算不上與我並肩前行的深井致有些無語,“臭小子,我可是在幫你誒!”
“我又沒叫姐姐你來幫忙。”
“那時候你明明被打倒了!”真的是狗咬呂洞賓。
“那不是打倒……”他一邊掏出鑰匙開門一邊擺出一副講大道理的樣子對我說,“只是沒站穩,沒站穩而已……要不是你衝過來,我早就站起來把他們打倒了,知道嗎?”
“是是是。”不知道剛纔是誰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半天起不來,“就算我跑過去了,你也完全可以站起來給他們幾拳的不是嗎。”
“我是被姐姐你當時雷人的跑步姿勢笑得站不起來了。”深井致換好拖鞋嘴裡一邊嘟嘟囔囔的說着,往他房間走去。
“今晚想吃什麼?”
“不用了,看見姐姐這張臉就覺得很飽了。”
“你就真的那麼想死嗎?!深井致!”聽完深井致的這句話我實在是壓抑不住,把剛脫掉的鞋舉起來作勢要扔過去。那小子閃進房間便把門嘭的一聲關上。
看來我和他上輩子一定很要好,所以這輩子老天非要我和他擠在同一個肚子裡當冤家。就因爲我比他早出來兩分鐘,他就說他要記恨我一輩子……什麼世道啊……
我嘆了口氣,打開房門便看見我們家親愛的兔子——奧A先生躺在我的牀上。我的心情立馬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高高興興的朝它奔去。
“還是我們家奧A最好了~都不會跟我吵架頂嘴。”
奧A繼續趴着不理我,換作以前它老早就站起來了,而且我還聽到了它巨大的磨牙聲。
我立馬把它抱起來才發現它嘴旁的毛溼溼的,黃黃的,還伴着一股惡臭!再一仔細看,屁股旁邊的毛也一樣!
“奧A你怎麼啦?”它繼續磨牙,不理會我。
我急了,抱起它就往井致房間跑。
“井致啊,兔兔它不知道怎麼了,好像生病了還大聲磨牙,不知道是哪裡痛,我該怎麼辦啊!”門從裡面鎖住了,任憑我怎麼
喊怎麼敲深井致都不理會我。
就算你再怎麼不喜歡我,也不能不管爸爸媽媽不在身邊時一直陪伴我們的奧A啊。我把沒說完的話,順着眼淚一起梗咽在心裡。轉身朝玄關走去。
看來只好自己帶着奧A去醫院了。
愈是焦急出租車愈是不來,我只好一邊注意有沒有空車,一邊安撫着兔子,快步往寵物醫院的地方走去。
“喲,這是誰啊,這不是神經質的姐姐神經雲嘛。”
兩個不明飛行物突然擋住了我的去路,原來是下午被井致打得趴在地上用腳踩的那兩個男生。
“什麼?神經質?神經雲?”
“喲,抱着從哪兒撿來的野狗啊?”
“喲什麼喲,你肝疼還是屁股痛?還有這不是什麼野狗是我們家奧A!讓開!”因爲着急兔子出什麼事的我,已經急得不管不顧了。
“哈?!”站在我面前的男生冷笑一聲,旁邊站着的那聲也跟着笑,爾後收起嘴角惡狠狠的瞪着我,揚起手來給了我一巴掌,“我管他奧A還是奧B的,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這男的屬牛的吧,力氣這麼大,我一個趔趄側身摔倒在地,在我懷抱裡的奧A也跟着摔在地上,發出一聲細長的尖叫。
我顧不得臉痛手痛膝蓋痛,翻身起來跪在地上看着它,它趴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鼻尖一酸,眼淚迅速蓄滿整個眼眶滴在它柔軟的毛上。我小心翼翼的抱起它,心都快碎了。
那兩個不是人的東西還發出尖銳而噁心的笑聲,於是那個冷冷地聲音更顯得突兀。
“還真是熱鬧。”
“啊……海隱哥……”
我擡起頭來看見穿着白色短T黑色牛仔褲和帆布鞋的韓海隱和另外一個男生冷着臉向我走來。他在我面前蹲下,把手伸向我,我下意識躲開,他還是硬生生的將手貼在我滾燙的臉上。爾後收回手站起來轉向那兩個男生。
“誰幹的。”他的聲音平淡的讓人抓不住一絲情緒。
“這個女的不知好歹勒您的脖子,剛纔我們剛好遇見,所以實在氣不過就……”那個噁心的東西畏畏縮縮
的樣子跟先前囂張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亞於比剛纔我挨的那巴掌更清脆的聲音。
韓海隱反手給了那個男生一巴掌,聽那聲音就知道下手有多重。
“打女人?有夠丟臉的。”
那個男生的臉立馬紅得跟猴子屁股一般,他捂着臉一臉受傷的表情戰戰兢兢的看着韓海隱。我倒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的別過頭去,雖然這巴掌不是爲我打的,而是爲女人打的……
“好可憐的小兔子啊。”
“呃?……”
之前跟韓海隱一起來的男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雙手插在衣兜裡蹲在我面前一臉惋惜的看着我的兔子。
“口炎了啊,真是可憐。”說罷他搖了搖頭,定睛看着我一臉神采奕奕的說,“我可以治好它噢!”
“真的嗎?!”我想了想表情又黯淡下去,從地上站起來,“我現在趕去寵物醫院了,謝謝你的好意。”
“欸,海隱,她居然不相信我誒。”
我這才發現剛纔那兩個男生不知道跑去哪裡了,我向韓海隱微微頷首,雖然我也不知道我想表達什麼,就算道個謝吧。然後擡腿就準備走人,卻被身邊的人一把拉住胳膊。
韓海隱拉住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嘴角有些微微上揚,“江里奧他爺爺時兔子寵物醫生。”
我回過頭去,那有着厚厚的斜劉海男生衝我咧嘴笑。
“而且別說這附近,兔子寵物醫院是很難找的吧,還是說你是想隨便找個貓狗的寵物醫院不負責的把它送進去?”
韓海隱一句“貓狗寵物醫院”和“不負責”這一詞讓我慚愧的低下了頭。
說時遲那時快,那個叫江里奧的男生接過我懷裡的兔子,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走吧,”韓海隱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爺爺剛好在家。”
說完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又皺着眉頭拍了拍碰過我的手,一副嫌髒的模樣。
“你的樣子就像是從沙場趕來的工人。”
我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生似笑非笑,臉龐向酒窩又不是酒窩的褶皺很是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