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點點頭。
“呵,那天在山上,和現在的情形像不像?”他壓着嗓子說道。
我心房一顫,那次是我最瘋狂的一次,居然和他在山上,在野外就……
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上官逸,你該不會是想在這……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我想什麼?”上官逸邪笑一聲:“原來老婆你想我在這……”
“上官逸。”我羞憤的揚手捶他胸膛,唔,太硬了,膈的我手疼。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裡輕咬了我的手指,“你想我還捨不得呢,冰天雪地的。”
把我拉起來,在我前面蹲下身,“上來,我揹你回去。”
我看着他寬厚的脊背,站着好半天才道:“上官逸,這是軍營,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扭頭,理所當然的問我,“我什麼身份?”
“你是少將。”
我話音剛落,他反手就扯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我身形不穩,直接就趴在了他的背上,他站起身,“摟緊我的脖子。”
我猶豫着還想勸他把我放下來,畢竟從這裡走回家屬院要穿過訓練場,操場,營房,這一路過去,沒有人看見是絕對不可能的。
正想着,忽然他身子往下一歪,我們倆就要摔倒,本能的,我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也是在這一瞬間,他的身形穩住了,耳邊傳來他得意的低笑。
“上官逸,你故意的。”
“君悅,記住,我上官逸在你面前永遠都只有一個身份——你的老公!”
他的聲音平淡,沒有任何的波瀾,卻暗含着無比的堅定和鄭重,更像是一個許諾,一輩子的許諾。
我沒想到,上官逸揹我的事情以光速傳遍了整個軍營,我有點鬱悶,不是說女人多的地方纔有八卦嗎,怎麼這幫平時粗枝大葉的大老爺們也這麼嘴快。
不過,我倒沒怎麼難爲情,因爲,我發現,駐地裡颳起了一股“背妻”風,這次來探親的,但凡是有妻子或者是女朋友的,誰要是沒揹着走上一段,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的妻子或者女朋友來了。
於是,某人非常高傲的對我說:“君悅,你看,這就是榜樣的力量。”
“什麼榜樣的力量?”
“作爲最高指揮長官,我得教會他們如何寵妻。”
我好笑的看着他,“所以呢,你這是在邀功。”
“不是。”他說:“我是在想,我們該做更進一步的示範。”說完一彎腰就把我打橫抱了起來,我剛想驚呼,想起婆婆和瑞瑞還在呢,幸好這一老一小已經睡了。
“上官逸,你輕點。”
“喂,別咬那裡。”
……
今天是除夕,華夏的傳統,除夕是最重要的節日,要跨年,要守歲。
軍營裡也是一派熱鬧,不過作爲特種部隊,他們依然不能有絲毫懈怠,越是重要的節日,越要加緊警備。
白天照樣是一天的訓練,一項都不能少。
不過家屬院和招待所就熱鬧了很多,每個門前都貼上了對聯,福字,還有些軍嫂自己剪了窗花貼上去,還真的有過年的氣氛。
今晚都在食堂吃,下午的時候,家屬都去了食堂,和炊事班的戰士一起包餃子。大家一邊包餃子一邊聊天,雖然都來自四面八方,甚至才第一次見面,但是那種親密的程度,和自家姐妹一樣。
這就是軍屬之間的情意,不用相識,也冥冥之中有着不可隔斷的親情,用我們的話說,都是一家人。
有些軍嫂帶了孩子來,我們家瑞瑞不是最大的,卻是最成熟穩重的,對軍區大院也熟悉,就理所當然的成了孩子頭,帶着孩子們在外面玩。
我呢,年紀也算小的,但託我們家上官逸的福,是這裡的“首長嫂子”,自然就要拿出大家長的樣子來。
晚飯的時候,戰士們都如期而至,只是今天都非常的乾淨整潔,我笑了笑,看來上官逸還是挺通情理的,給戰士們留了時間回去洗澡換衣服。
本來還算挺大的食堂,在這一刻,變得有些擁擠,熱鬧了起來。
在草綠色的軍裝中間,穿梭着軍嫂們忙碌的身影。
今天晚飯,軍嫂們把自己包的餃子都做了記號,煮好後都端着有自己包的餃子的盤子,放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只爲了,自己的男人能夠吃上一口自己親手包的餃子。
軍嫂們的願望向來都很簡單平凡,可即便是給自己男人做一頓飯,也成了奢侈。
戰士們怎麼會不懂這份心意,一個個的大口的吃着,恨不得一口一個,嘴裡嘟囔着:“真香!”
這幅其樂融融的場景,讓我感到很欣慰。
“這個是你包的?”上官逸夾了一個餃子放進嘴裡,好像是吃什麼人間美味一樣咀嚼,一臉陶醉的樣子惹的我想笑,這纔想起,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從來沒包過餃子給他吃。
“喜歡你就多吃點。”我又夾了兩個放到他的碗裡。
“你餵我。”
“啊?”我愣了下,“上官逸,這是軍營的食堂。”
他輕笑一聲,努了努嘴,“你看周圍。”
我狐疑的看過去,這才發現,好多軍嫂都端着自己的碗,直接夾了菜和餃子送到自己丈夫的嘴邊。
沒有嬌羞,沒有做作,就很理所當然的一個喂,一個吃。
戰士們吃的滿足,軍嫂們卻個個紅了眼睛。
晚飯過後,部隊文工團裡慰問演出。
軍部的一些領導也來慰問,說是慰問,其實還有一半原因是來看看,除夕大家有沒有玩忽職守。
不過看了一圈,都很滿意的笑着點頭。然後,他們就都去了辦公樓,不知道談了什麼,文藝演出已經到一半了,他們纔來。上官逸自然要坐在第一排,陪着軍部的領導。
瑞瑞對這種演出不感興趣,我婆婆也因爲年紀大了,熬不了夜,就帶着孩子回了家屬院。
我作爲上官逸的妻子,是不能離開的,總要照顧其他的軍屬。
文工團的小姑娘們又唱又跳,說實話,個個長的都很水靈,歌聲也美。有的戰士忍不住玩笑,“拐一個做老婆多好。”
一個節目結束,演員們紛紛拿着鮮花下來獻禮。
毫不意外的,來給上官逸送花的最多,他卻笑笑,半開玩笑的拒絕道:“送給其他戰士吧,心意我領了,花不敢收,老婆要生氣的。”
我就坐在第二排靠走道的位置上,他這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裡涌過甘甜的暖流,但看那些小姑娘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原本高高興興的給他獻花,被他這麼一說,有的尷尬的轉頭走了,有的則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瞟向家屬席,還有的眼中迸射出不甘心的目光。
我暗道:“這個禍水紅顏。”
前排的上官逸身子僵了一下,回頭看了我一眼,丟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回瞪了他一眼,繼續看演出。
又過了一會兒,軍部的幾個領導要走了,應該是還要去其他的地方,這些軍部領導在過年期間,要走訪到每一處駐地,包括邊關崗哨。
上官逸把他們送了出去,再折返回來的時候,直接走到我身邊,蹲下身悄聲說道:“往裡坐。”眼光瞟向我婆婆和瑞瑞空下來的座位。
我輕輕的挪動了一下,他起身在我身邊坐下。伸手攬住我的腰,手指悄悄的伸進衣服裡,很有技巧的揉捏我側腰的癢癢肉。
“上官逸,你幹嘛?”我強忍着那股酥癢沒好氣的問道。
“成語倒是沒少學,不過用詞不當。”他的手還在我身上作妖,臉上卻裝作很淡定的看着前方的舞臺。
“你是屬貓的麼。”我撇撇嘴,這都聽得見,耳朵可真尖。
“於君悅,我想我該給你科普一下,什麼叫做禍水紅顏。”他突然扭頭看我,似笑非笑。
我感覺後背一涼,有種不詳的預感。
“呵呵,我錯了,我亂用成語。”好漢不吃眼前虧,誰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來,我趕緊先服個軟,指着舞臺上唱歌的又說:“聽歌,這歌手唱得真好,歌美人也美。”
“是嗎?”他半眯着眼睛,把頭靠向我。
“呵呵,當然是……”
“我還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誇一個男歌手。”他說着瞟了眼舞臺上的那個男人,“竟然敢當着我的面誇別的男人,於君悅,你把你老公放在哪了?”
啊?我這才發現我一緊張根本就沒看人家是男是女,這事鬧的。
我正想該怎麼自圓其說呢,突然身體一輕,嚇得我低呼一聲。
上官逸毫無顧忌的把我抱了起來,扛在肩上就往外走。
這動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還是引來了周圍好幾個人的注意。
“看什麼看,有本事扛你老婆去。”上官逸沒好氣的瞪了那幾個戰士一眼,那幾個戰士吃癟的立刻轉回身,一副委屈的樣子。
“上官逸你要幹什麼?”出了演出廳,我也不裝安靜了,掄起雙手就朝他的後背拍打。
還把我扛着,這是拿我當豬了麼。
“消停點。”屁股上被他拍了一巴掌。
我身體僵了一下,回過神來更不幹了,“上官逸,你拿我當孩子啊,你還要不要臉,軍營重地,你一個首長都不怕影響風氣嗎?”演出廳裡那麼多人,他腦子是進水了吧,居然把我扛出來,這任誰都沒辦法往“健康”了想。
“你不是對禍水紅顏感興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