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點顏色看看。”嘴裡不乾不淨的調戲我半天了,真以爲我是一個女人就沒力度呢。
阿城手指一揮,一個保鏢同時飛起一拳一腳,我看的真真的,那一拳毫不留情的打在男人的下巴上,一腳直擊腹部。
“咳!”
男人連叫一聲的時間都沒有,一個悶哼彎腰就噴出一口血來,“吧嗒”一聲,我低頭一看,嚯,真不愧是練家子,一拳就打掉了兩顆牙。
我估計這一下子,已經是頭暈眼花了。緩了半天,那男人才慢慢的擡起頭,看着我,嘴角含笑,我驚訝於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
“要是你打我,我就更喜歡了。”
呵,這個時候還調戲我呢,我伸出五指,翻看了一下,用一種慵懶的聲音道:“你配嗎?打你,我嫌惡心。”說着食指往前動了兩下,那個保鏢立刻會意,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條黑色的繩子,動作太快我沒看清。
他一甩手,那繩子宛如一條蛇似的,直接就繞在了男人的脖子上,輕輕一拉,就見那男人瞬間喘不上氣來了。可是嘴角還是掛着笑,看着我的眼神越發的銀蕩。
我不做聲,保鏢的繩子就一點一點的勒緊,男人的呼吸越發的不順暢,漸漸的目光中多了驚恐。
“說不說?”我似笑非笑的問道。
男人挑釁的看着我,依然不說話。
“阿城,拿個白熾燈過來,要大的。”我還沒興趣殺人,也不願意用這些非正常手段,不過現在也是情況特殊,就另當別論了。
有人拿了兩個大大的白熾燈過來,是那種放在地上的一人高的那種。
不用我吩咐,就通了電。
一瞬間,燈光打在男人的臉上,連我坐的這麼遠都覺得被光亮閃了一下,還帶着熱氣,下意識的閉了閉眼。
這東西還真的挺熱的,看似簡單,不過挺折磨人的。想着,我對保鏢說道:“你別拉着繩子了,怪累的,隨便系在哪,咱們出去喝點東西。”我可不想陪着這麼個色情狂在這受罪,本來地下室就悶,再用這白熾燈烤一會,估計得成蒸爐了。
那保鏢愣了下神,阿城適時的說道:“聽悅姐的,走吧。”
估計這保鏢是覺得我這話說的太隨意,太平易近人了吧。
無所謂,我起身朝外面走去,阿城緊隨着跟上。
“叫人在門口盯着,別死了。”我吩咐道。這人對我還是有用處的,知道誰指使他的,也許就順藤摸瓜找到背後的叛徒了,這很明顯,是先製造南疆城的混亂,栽贓給黑手黨,然後再弄出毒品交易舉報,讓軍方來找我麻煩。
來到這間我好幾個月都不來一趟的辦公室,阿城應該是天天都讓人打掃的,挺乾淨。
其他人都守在外面,就我和阿城兩個人,我也不用繃着了,疲憊的往沙發上一躺,一隻胳膊橫在眼睛上。
“悅姐,你要是累了就睡吧,我去問。”
阿城拿了一條毯子幫我蓋上,我笑着對他說聲“謝謝”。其實在我心裡,他就像是我的大哥哥一樣,有的時候又像是一個老師,會教給我很多我不懂的東西。
他搖搖頭,“都是我應該的,坤哥當初把你託付給我,讓我一定要好好保護你,我既然答應了,這一輩子都不會食言。”
我一直都知道,他把對桑坤的情感全都寄託在我的身上了,桑坤對他有救命之恩,也有知遇之恩。阿城對桑坤的忠誠,甚至成了一種信仰,只要是桑坤讓他做的,他都會無條件的答應並且盡心盡力。
我,有時候覺得,我就是桑坤給阿城的一個枷鎖。他們這種情感我瞭解,所以從來不勸他離開我去尋找自己的生活,那樣他會很痛苦。讓他守在我身邊,遇事的時候幫助我,纔是對他的成全。
我閉上眼睛假寐,其實要睡還真睡不着。
這裡的氣息太陌生,最重要的是沒有上官逸。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有人來報,說那個男人暈過去了。
想想也是,這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這體力也太差了吧。
我帶着阿城他們回到地下室,一開門一股熱浪襲來,我下意識的揮了揮手,驅趕撲過來的熱氣。叫人拎來了一桶冰水,能讓人清醒就行,管他會不會生病還是對身體好不好,這種人本來就是人渣,活着都是給社會添累贅,還不知道他害過多少人呢。
“澆,都給我澆上去。”我沒有半點的猶豫命令道。
“嘩啦!”,一桶水兜頭澆下去,男人清醒了過來。
“咳咳,咳!”伴着他的咳嗽,嘴角還有一絲血跡滲出來。那保鏢的繩子還系在他的脖子上,不鬆不緊,反正憋不死,但是呼吸就是無法順暢。他的臉色很不好,整個人十分狼狽。
我很耐心的等着,並不着急。
好半天,他才慢慢擡起頭,看向我,“長得挺漂亮,卻是個狠辣的女人,一點也不溫柔。”
“阿城,直接丟山裡喂狼吧,沒什麼用了。”我勾脣笑了笑,我現在的確是挺狠的,不過對這些人再狠都不爲過,何況,我的溫柔只會展現給上官逸。
“是。”
阿城說着就讓人架着他往外走,南疆城麼,有山的地方就有野獸,狼這種動物還真不稀奇。
“等等。”那男人突然掙扎起來,“我說。”
“你可想好了再說,要是敢騙我,我就弄死你。”我慢悠悠的語氣,實則這樣更折磨人。
“我就是一個剛出獄的強jian犯,沒錢過日子。以前在一個號子裡待過的兄弟給我介紹的這個活,他說也不用真販毒,就是比劃比劃意思意思,就有兩萬塊錢可以拿。我一聽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就答應了。”
“天上掉的餡餅砸死你還差不多。”我又問道:“繼續說,跟你接頭的人是誰,你那個號子裡的兄弟是誰,都在哪兒,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沒見到接頭人,只說是一個叫耗子的。”男人有些懊惱的說道:“我要是知道這麼麻煩,我就不幹了。”
“你那個兄弟呢?”我問。
“叫王偉,聽說是個官二代呢,在號子裡,可牛逼了,不缺錢,跟着他的都有好吃好喝,那些獄警也不大管他。”
“王偉!”我重複的唸了下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好像……王馨夢,之前追王馨夢的那個公子哥!
他和他父親在前段時間都被捕了,具體情況我倒是不知道,但是當時就說是和上官逸他們這次出的任務有關係。
我蹙着眉頭瞥了那男人一眼,看來我還真是太高看他了,這就是一個被臨時抓來的棋子。
搖了搖頭,轉身出了地下室。
“悅姐,這個人?”阿城追上來問。
“現在不能放,先關着吧,對外就製造點他帶着那些毒品跑路的消息,反正他缺錢,私自把毒品賣了,或者自己吸食毒品了都行,隨便。”
“知道了!”
回到白房子的時候,已經半夜了。
不見銀靈和上官逸的身影,都這個時間了,應該睡着了吧。
“阿城,你早點去休息吧,對了,明天找人查查那個王偉在監獄裡的情況。”
“是!悅姐早點睡,這幾天你一直都沒休息好。”
我點點頭,去廚房倒了杯熱水喝,感覺肚子有點餓,於是拿了包方便麪,打算煮一碗對付一下。
剛打開面袋準備開火,突然憑空出來一隻手,把我手中的面袋奪了下去。
“你,你還沒睡呢?”我詫異的看着他,還是我早上出去時候的衣服,這足以說明他一直沒睡,連澡都洗呢。
他白了我一眼,臉色很不高興。把方便麪往旁邊一扔,拉着我就往樓上走。
“誒,你幹嘛啊,我正餓着呢,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這個精蟲上腦的傢伙,能不能就不想着那種事,我這一天跑出去辛辛苦苦的都是爲了誰啊。
“餓死你得了。”他沒好氣的說道,末了又補充一句,“省的我操心。”
“……”
我幾乎被他拖着回了房間,他反手把門一關,直接上了鎖。
看這樣子我是吃不成東西了,算了,就當是減肥了。
我晃晃悠悠的走到牀邊坐下,看着他那滿臉怒氣的樣子,扯了扯脣角,什麼也沒敢說。
“給。”他從牀頭櫃子裡拿了一個保溫盒出來,往桌子上一放,擰開蓋子,“吃!”
我驚訝的看着他,什麼時候說話就單字蹦了。
不過,這飯,哪來的?
“快點。”他見我呆愣的樣子,拿起筷子遞給我,不過,我剛要伸手去接,他又收了回去。
“……”我正想說你幹嘛啊,這又不讓吃了。
只見他舀起一口飯湊到我嘴邊,“吃!”
明明這麼溫馨的事情,卻被他這態度弄得一股火藥味呢。不過,人餓了就沒什麼出息可言了,我還是乖乖的張開嘴,嚥下了他餵過來的飯。
他又夾了菜餵給我,“這段時間你都是這麼過的?”
反正我忙活了一天又累又餓的,他既然願意喂,那我就好好享受吧,乾脆拿了兩個靠枕,放在牀頭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着。
他一口菜一口飯的,一整飯盒的東西沒一會兒就喂下了大半。
“不行了,不吃了,再吃下去我肚子都成皮球了。”我摸着已經被撐起來的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