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掛了號,並未着急離開,而是在等着衣服的主人,四目相撞,她胸口一滯,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他的五官輪廓深刻,線條剛硬堅毅,薄脣挺鼻,眉骨凌厲,是十分冷峻的長相,可是他那雙眼睛,噙着淺淺的笑意,猶如湖水泛着瀲灩的水光。
男人只是淺淺的看了她一眼,準備離開,安暖回神,緊張的問。
“先生,可不可以留個聯繫方式,衣服我改天還給你。”
男人站在那,視線從她的頭打量到腳,那泛紅的腳背讓黑眸一緊。
“沒事,衣服不着急。”
安暖不明白他的意思,隨着旁邊有護士走過來。
“燒傷科在這裡,我帶小姐過去。”
男人對着安暖點了點頭,往相反方向走去。
她站在原地,有些失神,熟悉的綠茶香,男人的臉總讓她覺得熟悉,可腦海裡卻沒有這記憶。
“小姐,小姐,你的腳要快些處理,不然會留下疤。”
安暖點了點頭,跟着護士離開。
走廊窗戶旁邊,夕陽的餘光落在男人高挺的身軀上,他目光深沉的看着車外,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突兀的手機鈴聲作響,男人的眉角才帶着幾分笑意。
“城晞,你在哪裡?我去科室沒有看到你。”
女人溫柔恬靜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陸城希挽起脣角。
“我身體不舒服,去配藥了。”
“這樣,要不周末再見我爸媽了,一會我們醫院門口見面。”
“好!”
陸城晞點了點頭,摁了電話,進了不遠處的內科專家診室。
“腎虛的藥給我來幾瓶。”
“……”
原本坐在那的阮煜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推了推那眼鏡,盯着對面的男人。
“二爺,您沒事吧?”
“話真多,快開單子,馬上要。”
阮煜對陸城晞雖然敬畏,但聽到這消息,又是至交好友,免不了一聲嘆息。
陸城晞離開之時,阮煜語重心長的囑咐。
“二爺,小心你的腎啊,別掏空了。”
“你以爲我是韓亦澤?”
“……”
陸城晞出去後,打了一個電話,站在垃圾桶旁邊,把藥拆開,倒出一半……
“城晞,你哪裡不舒服?”
鍾欣琴上車,把長髮撥後,臉上帶着微笑看着駕駛位上的男人。
“小問題。”
陸城晞對她一笑,自己扣安全帶時,褲兜裡一個藥瓶落下,鍾欣琴好奇的伸手過去,撿起……
可她還沒有細看,瓶子已經被一隻乾淨的大手拿了過去。
“城晞……”
鍾欣琴臉上的笑容有瞬間的僵硬,雖然他動作快,但她還隱約看到兩個字--腎虧!
想到自己,幾次示好,暗示想跟他近一步發展,他都神色閃爍的目光;幾次找他,他都說在醫院……
“沒事,醫生說沒有問題。”
陸城晞握着她發顫的手,認真解釋起來。
鍾欣琴只覺得渾身冰冷,看着男人英俊的臉,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34歲,未婚,從未有任何緋聞,身邊沒有任何異性。
這個男人又偏偏是陸家唯一的孫子。
她也有耳聞,陸老爺子一直在叨唸着曾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