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惜寒第二醒來的時候,已經恢復原來的模樣,穿得十分有氣質。白色的襯衣,黑色的高腰褲,從陽臺路過的時候,卻看到鍾盛鑫在掠褲子。
說得再清楚的,是在掠一條四角褲。
他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閒服,神清氣爽的模樣,可他舉着手,在掛那褲子的畫面,看得,有些違合感。
於惜寒乾咳了兩聲。
那邊看過來,見到她的時候。臉頰上,閃過抹極速的尷尬。
“抱歉,我起牀遲了,謝謝你幫我搞了衛生。”
於惜寒看了眼客廳的位置。已經乾乾淨淨,空氣裡,似乎還聞到了清淅劑的味道。
“鐘點工做的。”
鍾盛鑫看了眼於惜寒,心裡感覺怪怪的,昨天晚上,做夢了。夢裡,倆人那啥了……
結果,醒了,褲子溼了。
竟然做這樣的夢!
鍾盛鑫都有些鄙夷自己。
“今天的早餐,是不是你應該準備一下?你昨天把家裡搞得一團糟!”
鍾盛鑫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又說了一句。
於惜寒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在鍾盛鑫以爲她會離開的時候。卻看到她進了廚房。
很快,一個湯粉就煮了出來。
兩人相對而坐。
味道很好。在鍾盛鑫感覺裡,很久沒有吃過在家裡煮的早餐,即使這段時候於惜寒也住在這裡,都是各忙各的,根本不像普通的男女朋友似的。
經過,昨天。
鍾盛鑫也明白到,她對他,一直記恨於當初。
說到底,他對她也有些虧欠。
他愛安暖,這是不可否認的。
但兩人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這也是他十分肯定的。
更不可否認的是,兩人現在是夫妻。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自己的日子不好過,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鍾氏能站起來,於惜寒功不可末。
所以,如果可以,他願意試着接受她。
“如果多放點蔥,味道就更好了。”
“我不吃怱。”
鍾盛鑫的話剛說完,於惜寒就回了一句。
吃完後,她放下碗快,自己拿着自己的包,拿着櫃檯的車鑰匙,一個人先離開了。
她現在在鍾氏上班,所任的職位就他的助理。
兩人的關係,其實在公司裡,基本都知道。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一直八卦着,議論着,但時間一長,對於於惜寒的態度有了轉變。
也看到了她的能力。
在鍾氏的老員工,甚至對她有些感謝的。
於惜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才發現自己的頭越來越痛,最後,伏在了辦公桌上。
昨天夜裡一直沒有睡好,蓋着被子覺得得熱,不蓋的話,覺得冷。
又加上鍾盛鑫說了那樣的話,於惜寒幾乎一整夜都沒有睡得踏實。
這伏在辦公桌上,原本只是緩解下頭痛的,後來竟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鍾盛鑫來找她的時候,就看到她趴在辦公桌上。
連敲門二次,都沒有反映。
走近的時候纔看到她臉色發紅,不由的伸手摸了一下。
溫度高得有些燙手。
推她。
“於惜寒!”
於惜寒醒來的時候,看到鍾盛鑫站在自己面前,頭脹得像要爆炸似的。
“抱歉,下次不會了。”
她皺着眉頭捶着自己的頭,沉着聲音說道,讓自己的老闆看到自己上班的時候睡覺,確實,不太好。
“你在發燒?”
鍾盛鑫問。
於惜寒搖了搖頭。
“沒有。”
聲音一慣的冷清。
但她感覺自己鼻息之間的氣息都特別燙。
冷傲,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就算想關心一下,鍾盛鑫也不想再說什麼。
“晚上跟王總的飯局,我來提醒一下你。”
他也冷冷的說完,出了辦公室。
走到門口的時候,餘光看了眼於惜寒在挰着自己的太陽穴,眉宇之間,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於惜寒去一躺洗手間回來,自己的桌上就多了一袋藥。
打開,看着裡面各類的退燒藥,治頭痛的藥,眼裡劃過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光澤。
按上面的要求,吃了幾片藥後,徐朗來到了她辦公室。
“於小姐,身體好點了嗎?”
於惜寒正想問什麼的時候,徐朗又說了一句。
“鍾總說你在發燒,所以我去給你帶了點藥。”
莫名的,徐朗的話讓於惜寒的心微微下沉了下去。
“鍾總,你的話我已經傳到了。”貞史找號。
徐朗回到鍾盛鑫的辦公室彙報,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頭也不擡,問。
“她什麼反映。”
“對我說了聲謝謝。”
徐朗直接說道。
“鍾總,你要是關心太太,你可以直接……”
“徐朗,你很有空嗎?”
鍾盛鑫打斷徐朗的話,悻悻然收了嘴。
其實,他還想說一句,有時候,關心是要讓對方知道,如果一味的默默做,對方根本就不知道。
鍾盛鑫覺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清。
竟然去給她買藥,甚至,還讓徐朗特意走一躺,告訴她,跟自己沒有關係。
真的病了。
要是以前的鐘盛鑫,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好心?
很快到了下班的時候。
於惜寒吃了藥,頭也不像最開始那麼沉重,好多了,只是,渾身都時不時冒冷汗。
晚上是跟王總的飯局。
鍾氏的客戶。
她跟鍾盛鑫一起去參加。
也好,回來的時候,再跟他說一下請宴的事。
那天家裡的長輩說了起來,不會大搞特搞,但是,還是要請一下雙方的家長吃個飯,算是認可這段關係,也讓大家知道。
她先回了家,重新畫了個妝,換了套衣服才準備出發。
接到鍾盛鑫的電話時,正準備出門。
“在哪裡?時間差不多了。”
“我回了一趟家。”
於惜寒邊開車門,邊說。
“等我。”
緊接着,那邊掛了電話。
於惜寒愣了一下,也突然之間有些不瞭解鍾盛鑫,以前,也經常兩人單獨去。
鍾盛鑫回到南竹苑,看着站在那的女人時,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雖然,今天跟王總的飯局很重要,但需要穿成這樣嗎?
單肩的雪紗裙,剛好到膝蓋的位置,她的頭髮像精心盤致過似的,手提包也是重新找過,配着一雙高跟鞋,站在那裡,清淅脫俗,很美。
可是鍾盛鑫不高興。
車子一停,就直接下車,於惜寒以爲他是紳士的下來給自己打開車門,結果卻是站在她的面前。
“換套衣服。”
透着命令似的口吻。
於惜寒也皺起了眉頭。
“即使是夫妻,雙方也有自己選擇穿什麼的權利。”
很冷淡的回了一句。
“既然不做你的車子去,那我自己開車吧。”
於惜寒說完後,真的要往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去。
“坐我的車。”
鍾盛鑫冷沉的說了一句,於惜寒不想跟他吵,沒有說什麼,上了他的車。
車廂裡的氣氛有些急促。
更讓鍾盛鑫不喜歡的時,整個飯局下來,那個王總的目光老是落在於惜寒身上,而後者,但笑不語。
還在說着公事上的事,對於對方那樣的目光,像在似若無睹。
以前,兩人也一起出來應酬過。
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她此時這般……
最後,鍾盛鑫冷氣盛裝的站了起來,那王總看着這模樣,倒是有些吃驚。
“於惜寒你給我出去一下。”
鍾盛鑫目光直直的盯着於惜寒。
“鍾總,我跟王總還有些事在談,您看……”
語氣,就是上下司的禮貌。
“鍾總,你放心,這次的合作,我一定先考慮你們公司。”
王總說的時候,目光又往於惜寒身上瞄去。
“於惜寒,我鍾盛鑫像個靠賣老婆來做生意的男人嗎?今天這生意,我還就真看不上了!你跟我回家。”
鍾盛鑫臉色暗沉,說得話,更是不止讓兩那人愣了,連他自己都愣了。
特別是,老婆兩個字。
“於助理,你是,鍾總的妻子啊?”
王總有些震驚的說道。
“鍾盛鑫,你胡說什麼?”
於惜寒用眼神告訴鍾盛鑫,今天的應酬不比不般,可是,鍾盛鑫哪裡肯聽,覺得渾身不舒服。
“難道紅婚證還能做假嗎?”
一個紅色的本本啪的一聲丟在於惜寒身上……
於惜寒怎麼也沒有想到,鍾盛鑫連着結婚證都往身上揣。
更是,想不透,他的怪異的舉動。
最後,於惜寒還想說什麼,直接被鍾盛鑫給攥着手拉出我包間。
“鍾盛鑫,你不要意氣用事好不好?王總那邊,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意味着什麼。”你的姓氏,我的故事:妙
於惜寒一邊掙脫,一邊說道。
她越這樣說,鍾盛鑫越覺得以前那些合作成功,背後都有些不可告知的秘密,扣着於惜寒手腕的力度更發的大。
就這樣,直接把她拉到了酒樓外面。
“鍾盛鑫,你發什麼神經!我們現在是在工作!”
停在那的時候,於惜寒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聲音不由的擡高起來,質問。
鍾盛鑫上下打量着她,脣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冷聲說道。
“於惜寒,我不需要靠賣老婆來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