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跟你沒有關系?見到你人就見了,她帶你去監獄,所以。你找人把她藏起來了是不是?”
莊太太這樣的姿態,安暖腦海裡只有無可理喻四個字。
她閉了閉眼,幾天來,面對沈玲,面對這莊太太,她真的感覺到有些疲憊。
從哪裡覺得她跟這事有關係?
她總覺得,有人在陷害自己,卻又猜不到是誰。
沈彬嗎?
安暖搖了搖頭,不可能。
“小暖?”
一輛黑色的黑子停在白色奧迪車後。男人白色襯衣,黑色筆直修身長褲,氣質昂然,只是。後腦勺的位置,貼着白色的紗布。
安暖看到鍾盛鑫,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
算是打過招呼了。
鍾盛鑫走前一看,地上的婦人……
“阿姨,你怎麼在這裡?”
他一臉詫異的問,因爲跟莊聽荷關係好,所以跟莊家的兩位長輩也有些交情,莊太太一看到是鍾盛鑫。頓時以爲找到了幫手。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着事情的原委。
在她心裡,安暖是被鍾盛鑫拋棄的女人,自然,是對她厭惡不堪的。
只是沒有想到,她一說完,鍾盛鑫就皺着眉頭。
“阿姨,小暖不是那樣的人。”
一句話,將她所想的事擊潰。
“阿鑫,你怎麼,怎麼也幫着這個女人,她是不是給了你什麼好處?現在聽荷人還沒有找到。都這麼久了,不知道是生是死,阿鑫。聽荷最後見的人就是她啊。”
莊太太哭着指着安暖,一臉的激動。
鍾盛鑫腦海裡不由的想到昨天晚上在會所裡聽到那名服務員說的人,此時,不由自主的跟莊聽荷聯想到地起。
在那裡住了幾天,好吃好喝的養着,覺得眼熟,像在哪裡見過。
而莞鋒會這樣養着的人,無一都是對自己有用的人。
他想對付的是陸城晞!
這點,在莞鋒找上他時,他就感覺到了。
只是,他表示自己沒有興趣。
眼下……
“阿姨,聽荷好好的呢。”
鍾盛鑫上前去拉莊太太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莊太太愣了一下,瞬間拍開他伸過去的手。
“鍾盛鑫,她給了什麼好處你,你要這樣幫着她來騙我?”
她怎麼都不願意相信!莊聽荷好好的,連警察都沒有帶給她任何消息,怎麼可能是好好的?
她不知道的是,警察那邊,已經被莞鋒阻止了繼續下去的行動。
對於莊家人詢問,只有一個答案---事情正在進行中。
“莊太太,我真的沒有藏着你女兒!陸城晞也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沒必要跟你扯謊!”
安暖走了過去,臉色不善的說道。
早就根深蒂固的想法,怎麼可能因爲一言兩句就解開。
“你就是一個大話精,我纔不會信你,你不把我女兒交給我,我就跟你撬死!”
莊太太一臉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安暖真的覺得無可理喻。
好在,這個時候,警察來了。
警察走過來,還沒有開口,莊太太就哀怨的叫着,安暖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把自己的證件給了警察。
“你好,是碰瓷,這裡不是十字路口,她突然從馬路上衝到我車前,我車子開得很慢,也及時剎了車,但她還倒在我車前,一直這樣叫着,我毫無辦法,還麻煩警察先生可以幫我主持公道,這裡城銳保安室那邊邊的攝像頭應該可以記錄所有的過程。”
安暖很坦然的開了口,她的話,一下子把她自身的位置倒轉了過去。
她是受害者。
莊太太睜大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因爲,她看到兩名警察在聽安暖說的時候,看向她的目光,很不友好,好像她真的就是那來撞車要錢的人。
更沒有想到的是,這裡竟然會有攝像頭!
離前面的十字路口還有一段距離,選擇這裡的第一個點;其中是,這裡離城銳不遠,從裡面出來的車子必然行駛速度不會過快,這樣,她纔有機可乘。
“老太太?您能站起來嗎?”
一名警察站在莊太太面前,用的是敬語,可聲音卻滿是不屑。
“撞得我腰都閃了,我怎麼能站起來?”
莊太太扯着喉嚨回答。
“阿姨,要沒事的話,我送你回家吧,聽荷真的沒事,我昨天還看到了她,整個人都好好的。”
鍾盛鑫緊接着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你現在對她就是餘情未了;我家聽荷喜歡你幾十年,你都不理會;現在爲了她,你當然什麼話都能說,我不會信的,除非她整個站在我面前!”
莊太太咬定,自己女兒失蹤,跟安暖有關係。
“警察先生,這個女人把我女兒藏起來了,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我要報案!她知道我懷疑她,現在還要撞死我!”呆嗎丸巴。
“要我想撞死你,我的速度會這麼慢?還有,你會好好的坐在那裡跟我們說話?”
安暖一聽莊太太的話,冷不防反駁了一句。
“這是我命大!”
莊太太揚着脖子吼!
“看吧,這樣的人,我真是沒有辦法才報的警!”
安暖搖了搖頭……
“小暖,陸城晞呢?”
鍾盛鑫突然問道,陸城晞在這裡,事情應該更好處理。
“他有事,這種事我直接處理就好了。”
安暖直接回答,接下來就是,兩人都被帶到了警局,因爲兩人的口供完全相反,最後警察從城銳那邊調出了那記錄。
當這樣的事實呈現在莊太太面前時,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太太,謝謝你的配合。”
事情搞定後,隊長一臉歉意的道謝,安暖覺得挺尷尬,搖了搖頭。
“沒事,事情解決就好,還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的時候,臉上噙着淺淺的笑意……
這樣的她,讓整個警局的人都知道,城銳的總裁夫人,性格溫婉,長得漂亮,又有能力。
從警局出來,陸城晞的電話就來了。
“出來了嗎?怎麼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陸城晞擔憂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安暖站在警察局門口,路燈燈光把她影子拉得長長的,從聲音裡,她依稀能聽到那邊,男人的神色。
“小事,想着自己能處理,我現在準備回家。”
“以後不管多小的事,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那邊的聲音還是有些在意,顯然,因爲安暖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覺得自己變得不重要了,位置開始落後。
“嗯,以後我去哪裡都先跟你彙報,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
那邊聲音柔和了下來,她帶着笑意的臉,落在另一邊男人的眸孔裡,美得有些搖不可及。
是的,她變了!
鍾盛鑫沒有否認。
她記起了以前的事,不再叫他--阿鑫;甚至忘記了,前不久她說過的話,兩人是朋友。
心底深處,泛起陣陣的酸澀,一點一點蔓延到四肢百骸,侵入每一個細胞。
“還有事嗎?”
安暖掛了電話,看着站在自己幾步之外的男人,淡淡的問道。
“沒事,就想看着你離開。”
鍾盛鑫的車裡,還坐着莊太太,正趴在車窗的位置,死拼命的瞪着這邊。
“你送她回去吧,幫我說一聲,我沒有做什麼傷害莊聽荷的事。”
“嗯,我相信你!”
鍾盛鑫毫不猶豫的回答。
安暖倒是臉色有微微一僵,接着淡然一笑。
“謝謝你的相信。”
“小暖,你說過,我們是朋友。”
鍾盛鑫在她轉身的時候,又說了一句,安暖看着自己面前,那道男人的影子,她的腳,正踩在它身上……
“鍾盛鑫,我們不適合做朋友;只適合做,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