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鋃鐺入獄

鋃鐺入獄

素娥昨夜一夜未歸,不知是她遇到了什麼麻煩出了事,還是沒有找到秋娘母子,一切的異象堆在一起,我這心裡越發的不安。

我穿好衣服準備出門見居延,還沒開門就被破門而入的衙役摁倒在地,迷迷糊糊中就被人帶上了鎖鏈押去了縣衙,到了縣衙不由分說直接把我丟進了牢房。這陣勢我哪裡見過,我這一路上都是懵的,思想卡在那裡無法轉圈,這時才知自己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差,一到關鍵時刻就死機還重啓不了。我什麼都沒幹,怎麼就入獄了呢,真是人在屋中坐,鍋在天上飄。

我在牢房從早上待到晚上,期間不曾有人進來,我所犯之事也無從知曉。我感覺自己快要掛了,幾十斤重的枷鎖戴在我身上坐不能坐、躺不能躺,就只能這樣直挺挺的乾站着,骨頭都快散架了。我剛進來找人說理的氣勢已經滅了,現在只想有人進來幫我去掉枷鎖,哪怕明日敵人把我怎麼着呢,至少現在舒服點。

我聽見了腳步聲,高傲的玉鑑瓊帶着人進來了,我對她竟沒有厭煩之意,內心還有點期許,對現在的痛苦而言過去的敵人不算什麼。她遠遠的瞥了我一眼“昨日給你留過活路你不走,就莫要怪我今日這樣處置你,誰讓你敢搶我的東西死有餘辜。”

“我犯了什麼罪?你們就這樣把我關進大牢,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我沒底氣的嚷着,知道自己是待宰的羔羊朝不保夕,死法都是別人說了算。

“你搶劫殺人罪大惡極,等着一個月後問斬吧。”

“我殺誰了?證據呢?你們審都沒審就要把我定罪問斬?”

“你殺了鄰縣富商冷千重,證據就是在你住的客棧內搜出了來歷不明的巨財,那麼多的金銀財寶你如何解釋來處?”

“我········”我確實不知如何解釋它的來處,說自己商業營銷掙來的還是裝古原大仙騙來的?即使說出來玉鑑瓊就能放了我嗎?

“你說王法?我告訴你我就是這裡的王法,你若是敢不認罪我就讓你過一過這堂上的刑罰。”玉鑑瓊走近我滿臉冷笑着,得意的很。“先上大堂褪去褲子打板子,再脫光了拉出去遊街,最後再把你送進軍營當軍妓。”

“我認罪,你讓人把我的枷鎖取下吧。”刑罰還沒上我就認慫了,實在不敢想象那些駭人的刑法都用在我身上是何等滋味,好漢不吃眼前虧,能舒服一會兒時一會兒,可以舒服躺着就別站着受罪。既然玉鑑瓊現在是非要我死,一點活路都不想留給我,我又何必讓自己在死前受那麼多無辜的罪,我先讓自己此刻活着再說,留着一口井不怕沒水喝。

“忘了告訴你一個喜事,居延同意娶我了,我們一個月後完婚。”玉鑑瓊走出牢門又回退了幾步,側臉扔給我這樣一句話,哈哈大笑着離開了。

看守牢房的兩個牢頭,一個叫亭南,長的精小賭輸了就罵,別人是十賭九輸,估計他是十賭十輸,整日罵個不停。另一個叫亭北,長的五大三粗的,天天色迷迷的盯着我看,我怕他對我圖謀不軌就讓其幫我買治療天花的藥,他怕我得了傳染病就再沒正眼瞧過我。

亭北開始各種作踐侮辱我,把水倒在地上讓我舔着喝,嗖飯里加把土給我吃,饅頭丟在地上踩兩腳再踢給我等等。我真想就這麼餓死算了,不想這麼卑微如蛆的活着,可我還不清楚秋娘母子的情況,我必須親眼看她們安頓好方可安心。我要活着,全世界的黑暗也不能使我一支蠟燭失去光亮。

“今天不想吃就算了,明天就能吃到好吃的了,後天你就該上路了。”亭南丟給我一碗有蟲蠕動的剩飯,亭南和亭北是輪流值守的,一個白天一個晚上,亭南值夜班。

“你輸了多少錢?還能翻本嗎?追債的會放過你嗎?”我觀察亭南有一段時間了,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必須賭一把,沒有人會救我除了我自己。

“我輸多少錢和你有關係嗎?莫非你這將死之人還能讓我翻本不成?坐牢這麼久都沒見有人來瞧過你。”亭南滿臉的不屑一顧。

“你沒聽說玉鑑瓊從我這裡搜出多少錢嗎?我要不是因爲錢多也關不到這裡來。”

“你少在這蒙我,你的那些錢不是已經被搜去了嗎?

”狡兔還有三窟呢,像我這種有錢人怎會不給自己留退路?何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你還有多少錢?藏在哪裡?如何才肯幫我翻本?“談到錢亭南興奮的兩眼冒光。

”這我現在不能告訴你,那是我換命的本錢,你放了我,我自會幫你還清賭賬和翻本。“

“我放了你若是你騙我,我豈不虧大了。“亭南眼睛一轉”不如你先告訴我你的那些錢藏在哪裡,我找到了再回來放了你。“

”我永遠不會和你那樣賭,就看你現在敢不敢和我這樣賭。“我端起飯走向牆角,一邊吃一邊說。”你只有一天時間考慮,若想好了,明晚就帶工具過來。“

我這次賭的是賭徒的賭性,贏了就可重獲自由,死了可就真死了,永遠就沒有再翻盤的可能了。所幸我賭贏了,亭南猶猶豫豫的給我打開了牢門。”我這身家性命這回可全押你身上了,你不會騙我吧在?“

”我在你這裡就是狼嘴裡的羊,你想要我的命隨時動動嘴就行,我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嗎?“此刻我是真怕他反悔,那我的腦袋可真就要換地方了。

亭南一把火燒了牢房,還放了其他的犯人,估計收了別人不少的錢,想着左右都是瀆職犯罪,不如這次搞個大的,鋌而走險狠撈一筆。

我帶着亭南連夜去了秋娘母子之前租住的地方,房間裡早已人去樓空,到處尋不見秋娘母子的身影。只見屋中桌子上還留有生寶喜歡的玩具,我不安的找來房主詢問,房主說早在一個月前,我的丫環就找來退了房子,至於秋娘母子去了哪裡她也不知道。

我知道房主說的丫環是素娥,立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必須要儘快找到秋娘。秋娘之前居住過的破廟,我想起來了,立馬帶着亭南往那裡趕,一路上亭南都在警告我別耍花招,我無心理會幾。此刻我的心在火上煎熬,想在破廟裡快點找到秋娘,又害怕在破廟裡見到秋娘,望她和生寶一切安好,千萬不要有不可想象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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