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天大陸的西南方向,這裡屬於星辰帝國的管轄範圍之內,但是不同於其他地段,由於臨海,靠近森林之海,所以居住的大部分都是一些精靈族,被命名爲精靈森林。
精靈森林的星辰帝國軍區,此時正充滿了了歡聲笑語,特別是向問天的老公鴨嗓子,嗷嗷的叫着:“哈哈哈,有錢難買爺開心,今天我弟弟回來,我開心,拿酒來,拿酒。”
“問天,好了,你少喝點,瞧你那酒量。”穆天明苦笑的搖頭。
林星空同樣是哈哈大笑,坐在軍區大殿最上方的椅子上,緊緊的摟住坐在身邊的千痕,釋懷的喊道:“沒事沒事,喝,今天哥幾個開心,不用攔問天,讓他喝個痛快,來人,拿酒。”
“星空統領,算了吧。”千痕滿頭黑線的抽搐幾下,想要阻攔。
“咦~~~”林星空白了一眼千痕:“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給我面子麼?”然後苦苦的自嘲一番:“千痕老弟這是還在生我的氣呢?”
“怎麼會呢?我生星空統領什麼氣啊?”千痕委婉的笑了笑。
“還說沒有呢?一口星空統領星空統領的,當初千痕老弟可不是這麼稱呼老哥我的。”
千痕嘿嘿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其實他內心中真的挺生林星空氣的,如果當初不是因爲他遲遲猶豫,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精靈少女被流雲宗糟蹋,禍害?莫妍怎麼會在流雲宗吃那麼多的苦頭?還有小瑩瑩...
但是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許久,而且林星空這麼做也是有着他的原因,所以千痕一直都沒有再提起罷了,可內心中的隔膜卻也一直都沒有消失。
向問天這個時候用力的拍了拍千痕的肩膀,然後擡起手一杯酒一飲而盡:“千痕老弟,其實上次的事情你也不能夠完全責怪星空大哥,其實他也是有苦衷的,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他和我們的角色不一樣,或許你,甚至我都可以無視星塵帝國的國法,大不了就一走了之,可是他卻不行。”
“是啊,再怎麼說他也是流淌着皇族的血脈,這份親情或許可以淡忘,牽絆可以無視,可無論什麼時候,血終歸濃於水。”穆天明也趕忙擡起一杯酒,對着千痕示意一下,直接幹了。
其實這些道理千痕又怎麼會不明白?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明白就可以無視的,特別是一想起在流雲宗後山那個骯髒的地窟中見到的精靈女孩,心中便不由的一陣鑽心疼痛。
林星空很會抓準時機,同樣從酒桌上擡起玲瓏雕刻的盤龍酒杯,對着千痕哈哈一笑:“多了老哥也不說什麼,只希望千痕老弟能夠理解吧,這杯酒我認罰,先乾爲敬。”
“瞧瞧,瞧瞧,星空大哥都這麼做了,千痕老弟何必繼續較真呢?”
這一杯酒頓時將千痕逼上了絕路,想要不原諒林星空都不行,無奈的攤了攤手,舉起酒杯笑道:“星空統領,不不,星空大哥,你們真的多心了,賴我,賴我,是不自己沒有注意,這杯我陪罰。”
當千痕一飲而盡以後,衆人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正所謂一切盡在不言中。
“前不久聽說千痕老弟前往森林之海了,不知道這一路是否順利啊?千痕老弟果然有本事,連我們星辰帝國的使團都沒有辦法直接前往森林之海,老弟竟然能夠自由往返,佩服佩服。”林星空藉着酒意和千痕哈哈的敘起舊來。
千痕並不像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言論,畢竟他自己前往森林之海的事牽着了太多太多的驚世之謎,森林之海的精靈女王,亞特蘭蒂斯聖域的倖存者先知,災厄之體的湘陽,妖魂之主蕭葉久,禁斷之器無痕劍,還有關於自己的驚世之謎,種種的種種,這些中的任何一件都不是林星空能夠承受的,也不是他能夠知道的。
無論是哪一件事情,千痕都不敢輕易透露,畢竟這其中涉及與關聯的實在是太多了,也太過驚世駭俗了,就拿災厄之體打個比喻,如果讓外人知道,湘陽的安慰就會受到危機,強烈的危機。
“呵呵,不足一提,還是說說星空大哥這裡吧,崔文林最近活動的很頻繁麼?好像處處都在針對星空大哥啊?”千痕假裝苦惱的哀嘆了一聲,巧妙的將這個話題避開,然後轉移到了林星空的身上。
提到這裡,林星空果然無奈起來,沉聲的哀嘆,連續飲了兩杯酒水:“別提那個該死的崔文林了,這不距離星辰帝國太子的選拔賽越來越近了麼?所有人都開始運作起來。”
千痕沒有打斷,很認真的聽着,對於崔文林他也是充滿了憤恨,誰叫他是崔文子的大哥呢。
“因爲太子選拔賽太過重要了,沒有誰願意放棄,雖然現在林星諾已經被初步決定了下來,但是畢竟其餘的皇室子弟都不會輕易甘心,彼此之間爾彌我詐,相互算計,想要將對方拉下臺。”說到這裡,林星空突然憤怒的將酒杯用力的砸在酒桌上面,直接碎裂開來:“媽的,崔文林就是林星諾的走狗,其中兩名皇室子弟,林星銅,林星銀已經被他們算計出局,現在正打着我的注意。”
“是啊,崔文林現在越來越過分,今天不正是拿着千痕老弟的通緝來逼星空統領,如果不是千痕老弟今天出現,說不定又要惹出什麼麻煩。”穆天明同樣品着酒,哀聲的嘆道:“今天的事情崔文子肯定不會輕易作罷,他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如今千痕老弟...”
林星空擺了擺手,沒有讓穆天明繼續說下去:“這件事情隨他去吧,就算崔文林在過分,也不會直接鬧到軍去來,而且對他的忍耐也到了極限了,如果他在沒完沒了,我不介意跟他同歸於盡。”
向問天也是憤怒的用力砸了一下桌子:“崔文林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不僅直接插手參與軍區的事情,時不時的還用與森林之海外交來威脅星空大哥,別把老子逼急了,否則的話老子直接掀了他的臺。”
聽到這裡,千痕心中大致明瞭了,但是卻沒有明白,爲什麼崔文林能夠用與森林之海的外交來威脅林星空,按道理說星辰帝國能不能與森林之海外交成功,貌似和崔文林沒有什麼關係,他不過就是一個牽線的使團。
“哦?究竟是誰這麼猖狂,想要掀了我崔文林的臺子啊?”這個時候,突然一道讓人聽了感到厭惡的滄桑聲在大殿之中回撤響起,尖銳刺耳,讓千痕等人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這個時候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跑了進來:“崔大人,崔大人,你不能進去,星空統領正在和重要的客人談話,你不能進去,要不還是讓我幫你通報一下吧。”
林星空微微的眯緊雙眼,死死的盯住大殿之上多出來的一名滄桑年邁的老者,然後用有些憤怒的低吼聲朝着跟進來的守衛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我正在和重要的客人談話麼?”
“星,星空統領,崔大人根本不聽小的的,攔也攔不住,直接就闖了進來,說找你有要事商談。”
崔文林擡着那皺紋都擠在一起的臉衝着林星空嘎嘎的笑了一聲:“哎呦喂,我說星空統領,這這個帝國通緝要犯不會就是你所說的重要客人吧?他打上了我的人,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吱吱。
向問天的拳頭這個時候被他攥的緊緊,不時的發出響聲,轟的一下,酒桌都直接讓其捏碎,林星空見狀趕忙伸出手將其攔住,生怕他在惹是生非,有些憤怒的衝着跟崔文林一起進來的守衛擺了擺手:“你下去吧,真裡沒有你什麼事情了。”
“是...”
見到守衛退出了大殿,林星空的面色越來越陰沉,死死的瞪着崔文林,冷聲的笑道:“崔文林,崔大人,你想要什麼交代呢?”
“交代嗎,其實也沒有什麼,只要你們把這個人交給我來處理就可以,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星辰帝國的通緝要犯。”崔文林揹着手,很隨意的拉過一把實木椅子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根本沒有理會林星空憤怒的表情,反而有些戲謔的樣子。
林星空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我想着有些不符合規矩吧?不管怎麼說,千痕老弟也是我的重要客人,我們之間有着要事需要商議,而且貌似崔文林大人有些越權了吧?”
“哦?是麼?千痕本來就是星辰帝國的通緝要犯,所有星辰帝國的子民都理應得兒誅之,怎麼會涉及到越權問題呢?”崔文林仍舊用着他那聽着噁心的刺耳聲嘎嘎笑道:“呵呵,而且我不明白星空統領什麼時候都需要和千痕這種通緝要犯商議要事了。”
“你...”向問天憤怒的拍起桌子便要起身,卻硬生生的讓穆天明給按住了,幕天明知道,現在的事情還是應該交給林星空處理,畢竟他與向問天的身份地位還不足以和崔文林平起平坐。
至始至終千痕都沒有說話,但在這個時候突然抿了一口酒水,很是深情的閉着雙眼讚歎道:“真是好酒啊好酒。”然後猛然的瞪起雙眼,朝着崔文林說道:“崔大人,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夠呢星空統領商談要事?森林之海的外交問題,算不算呢?”
“你...你說什麼?”崔文林聽到這話有些驚訝,然後顫巍巍的問向千痕:“黃齒小兒,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麼?可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隨意掛在嘴邊的。”
林星空,穆天明,向問天三人也有些驚訝的望向千痕。
“崔老兒,注意你的語氣,你信不信?我現在有數千種讓你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