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羣老頭商討是不是應該派人上山查看一下的時候,山頂禁制中兩個洞府中的靠近山頂的那一個,裡面墨言正經受着自修道以來最爲危險的生死考驗,體內凝丹。
從昨夜開始,墨言就已經開始服用凝氣丹衝擊結丹瓶頸,50年的終日閉關苦修,墨言體內的真氣早已幾乎凝聚成實質,壓縮在丹田,已經連續幾年無論怎樣吸收天地靈氣入體,修爲都再無寸進的可能,體內的丹田的容量也不再增加,這就是築基後期頂峰的標誌,若再想獲得突破,那麼只能放手一搏,匯聚真氣,凝結成丹,進一步擴充丹田容量,可是聚氣凝丹的危險也是顯而易見的,丹碎人亡,心魔入體,暴斃而亡,古來不少活生生的例子,幾位義兄都是跟墨言提起過的,不過除了因爲幾位義兄接連結丹成功的先例讓墨言的信心大增外,這麼多年的苦修,清心訣的前四層已經練成這也是墨言此次敢於尋求突破的最大依靠,再說自己有足足三枚凝氣丹,常理上講還真的不怕凝丹失敗,丹碎人亡的事情,所以經過一年的時間將個方面都調準到最佳狀態的準備後,昨晚墨言終於決定行動,月圓之夜,當即服下一枚凝氣丹,打坐閉氣,內視丹田,運氣塑形成丹。
猶如實質一般雄渾的真氣在凝氣丹的作用下,猶如液化一般慢慢變軟,隨之而來的是實質真氣變軟後散發出股股滾燙的熱浪自丹田涌出,墨言整個人像沐浴在烈火中一樣,渾身通紅一片燥熱的死去活來,墨言忍住巨痛,運氣不斷揉捏在丹藥的幫助下終於經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將那團變軟的真氣液體塑型成丹藥狀,一開始的過程進行異常很順利,一個金丹的雛形很快就出現在墨言的靈識視野中。
可惜好景不長,沒過一會,還沒有徹底成形的金丹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有破散的跡象,墨言不得已又服下第二顆凝氣丹,在丹藥的作用下雄渾的熱浪徹底化作洶洶大火,將墨言的全身衣物燒了個乾淨,好在洞府內沒有其他人,墨言就這般一絲不掛盤坐其中,儘管心中爲自己低劣的修行資質感到很懊惱,但是畢竟此時形式緊急來不及多想些旁的事情,不得已還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更加小心的運氣全力凝丹。
往往事情的發展脈絡就是這樣的,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金丹眼看就要達成時,因爲很多都轉化成了熱量散發出體外,體內真氣又出現了凝丹不夠稍有短缺的現象,墨言只得徹底放開全身3600萬個毛孔全方位瘋狂將洞府內的靈氣吸了個夠,好再洞府內靈氣充裕,無論墨言吸收的多猛始終不遺餘力全方位供應,不限量,不過還是爲了節省時間墨言就着中級靈石都是半吸半浪費的消耗了不下300塊,總算趕在凌晨的時候匆忙之中補足了體內結丹所需的真氣,最後在關鍵時刻第三枚凝氣丹的幫助下,金丹徹底成型,一顆像乒乓球一般大小的金珠正靜靜的躺在墨言的丹田正中央,要是被黃梅等人瞧見肯定又是一陣唏噓聲,毫不吝惜的罵一聲“怪物”。
的確一般人的金丹也不過就是葡萄粒大小,資質再好一些的,也就是提子大小,哪像墨言這般居然有乒乓球那麼大,都快趕上妖丹了,不是怪物是什麼,妖族之所以在同階內幾乎穩勝對手,甚至越級挑戰也並非不可能的原因除了身體構造強悍外還有就是因爲,妖丹越大,丹田內存儲的真氣越多,打鬥時就是耗也耗死一般的人類修士,所以不得不說墨言每一次進階都是伴隨着常人無法想象的奇蹟在前行。太過詭異,要是這種詭異的現象出現在一些天之驕子的身上到也還馬馬虎虎說的過去,可是每每出現在墨言這樣一個只有四靈根的劣質修行資質的修士身上,還真的不得不說太過讓人無語。當然這些事情,墨言是不過跟別人說的,別人自然也就無從知道,只是一旦不幸成爲墨言的敵人,和其鬥法時,真相纔會大白,不過那時一切都會悔之晚矣,敵人多半都是會帶着這個秘密進棺材的。
就在墨言還沒有來的及鞏固結丹成果,好好用本源真氣韻養一番 體內的金丹時,最爲可怕的心劫確悄然而至,在釣魚島洞府內面對凶神惡煞鬼王的追殺自己無奈滿懷恐懼的亡命奔逃,在峨眉金頂大會時自己親手結果了的那名築基後期修士驚異的臉孔,妻子和兒子去世時訣別依戀不捨的眼神,一幕幕人間冷暖,悲歡離合的畫面不斷衝擊着墨言的心神,每一幅畫面就猶如一把利劍不斷攻擊着墨言的內心,面對如此墨言只得收緊靈識不斷運轉清心訣始終提醒自己這都是一場夢,都是過去的夢,自己千萬不要迷失,不要沉淪過去,一旦入夢將終身不醒,心魔入體暴斃而亡。
許是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拉鋸戰後,墨言始終保持的絕對防禦,讓心魔徹底沒了脾氣,只得使出最後的殺手鐗,一道天雷刑法降落,重重的劈在墨言身上,以期墨言分神,好趁機而入,侵佔墨言心神,奈何對此墨言早有準備,依着幾位哥哥的經驗,早早真氣外放護體,雖然因爲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護住心神上,導致護體真氣防禦不夠,最後還是被狠狠的刺穿,擊打在墨言身體上,一片焦糊的烤肉味道,不過畢竟已經是結丹期高階修士了,些許皮肉外傷還真當不得事,是絕對不會要了他的小命的,就這樣經過一夜的生生死死的反覆折騰,墨言最終有驚無險的突破了結丹瓶頸。
凝聚金丹,成爲結丹修士,壽元也一下增至到500歲,不過最爲讓墨言驚奇的變換是自己的容貌,隨着心劫的結束,墨言運轉真氣遊走全身脈絡修復己身機體一夜渡劫受到的傷害,當徹底收功,表面一層焦糊的表皮退卻時,一張似曾相識的臉龐又一次展現在墨言面前,40歲,是啊,就是40歲,那一年墨言半路出道,時間彷彿停止,又回到了原點,墨言的面龐又一次恢復了40歲那一年的樣子,帥氣俊美,又不失中年人具有的沉穩大氣。撫摸着自己失而復得的年華,墨言心有感觸,自己依舊年輕,奈何佳人早已作古成爲一培黃土。實在是人生一大悲哀。輪迴啊,真是個讓人難以琢磨的東西,叫人無奈叫人心碎。矗立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