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和阿達蘭二人獨自行走在一片看似蒼茫的大草原上,之所以會有如此感覺也得虧二者修士的身份,否則若是凡人到此咋一看根本就無法分辨真僞,甚至多半會不自覺遁入其中無法自拔的。
放眼望去,入目之景,遠處依稀模糊可見的大山,森林,小溪流水,農野山夫,亭臺閣榭,甚至還有一座小型城市,各色人物,販夫走卒,官吏護衛,鶯鶯燕燕,盛舞煙歌,好一派太平盛世,不過從城市的禮制建築建築風格來看其比照中國古代歷史的年代還真的頗爲久遠,具體是什麼年代,墨言還是無法分辨清楚的但是估摸着朝代至少也是秦朝或者更爲久遠無疑了。
“兩位哥哥姐姐,我的髮髻好看嗎?”一個臉帶通紅扎着小辮子的小女童蹦蹦跳跳的跑到墨言二人跟前一臉天真的問道。只見阿達蘭真氣外放幻化出一隻大手對着眼前的小人輕輕稍一撫摸,歷時小人便幻化成點點熒光精純的能量消散不見了。
“墨兄,這個幻境好厲害啊,若非我等靈識足夠強大,恐怕就是遁入其中也絲毫不曾知曉的吧。”聽的阿達蘭如此一說墨言內心也是一陣唏噓不已,這真要是稀裡糊塗的在幻境中活一輩子還不如去當烏龜的好。
“嗯,不過阿達蘭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此地還另有些蹊蹺”
“奧?道友說說看?”
“如此精純的能量想必此番地底必定是埋藏封印有無數的高品階靈脈,但是不知道爲何,墨某在此地卻無法吸收這廣袤天地間遍地散佈的濃郁靈氣,這,不得不對墨某來說是一件極其不解的事情。”
“奧?還有這等奇事,我也來試試”說完阿達蘭雙眸緊閉全身毛孔張開瞬間就猶如一個個小型的吸戮機器般瘋狂的吸取着身軀周邊的濃郁靈氣,可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還未過去,阿達蘭就帶着一臉的無奈與遺憾又睜開了雙眸,幽幽的對着墨言說道“還真是怪了,此地真的如此神奇,墨道友看來你我此次恐怕真要放着寶山空手而回了。”
“天兵聖體!吾的後人。”突然在小型城池中靈氣幻化而成的一箇中年男子不經意間盯着阿達蘭的方向口中喃喃的說道。接着又像是躲避什麼似得一如往常千百年來所做的一般,閒逛嬉笑扮演着世俗中的一切。與旁人絲毫沒有疑異,彷彿剛纔的那聲呢喃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其實墨言二人也是因爲法力太過低微的緣故,自從邁入草原的一剎那早就被無數雙眼睛緊緊盯住而自己確全然無自知的,整片蒼茫靈氣草原就是一個大的陣法,一個有諸多高階絕品靈邁構築而成的修行絕地,之所以墨言兩人入目是如此一番幻境的場景,也是因爲有人的刻意的操控而已,其實在玉帝等人進駐之前,此地霧靄陣陣,只是濃郁的靈氣在蒼茫的大草原上凝結幾乎成實質幻化出一處處小型的湖泊河流,每一處都堪稱修煉上佳之地,而自從玉帝入駐絕地中央後,一來憑藉自我的喜好略施手法將整片草原上的景緻徹底幻化了一番改成自己當年在世俗中龍袍加身太平盛世的場景,二來也另外命人單獨設置了一套陣法,絕地之上任何外溢的靈氣即使再過精純外溢,不到一定的法力修爲,外面闖入之人也絲毫想有機緣搠取一絲一毫。當然這所謂的一定的修爲也是依據自己手下修行的進度而定的,現如今自己手下一羣人修爲最爲低下的也臻至化神中期,而墨言阿達蘭兩人一個結丹一個培嬰自然根本無法從周身濃郁的靈氣中吸收絲毫了。
由此可見這位玉帝行事如何霸道囂張,僅憑自己喜好行事,無所顧忌,不過憑藉着他妖孽般的修行資質,此間溶洞空間內除了絕品靈邁中封印的個別一些鑄神期的老傢伙以外,他還真的沒有必要過於的看重包括老蛇王老母龜等等一衆所謂的老古董,畢竟修道界可是以實力論資排輩的,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就當墨言二人一直深入不停行走的同時,絕地內部傳出了一聲威嚴的聲音“鐵柺李出去看看,朕感到一股熟悉的波動,和陰陽湖一般熟悉的波動,還有龜母的氣息,去查查看,將人帶回來”
“是!陛下。”此時從虛空中聽到命令的瘸子鐵柺李當即從修行的密室中出關,化作一道紅霞腳踏祥瑞自蒼茫大草原地底的修行絕地中顯身而出,向着感應到墨言二人的方位前行而去。
“嗯!老傢伙,這麼快就派人來了嗎?”隱藏在城市中的那道身影在鐵柺李出現的一瞬間便心聲感應,扭頭朝着墨言兩人消失的方向看去,隨即大手對着四周虛空一揮,頓時整片天空顏色大變,從蔚藍一片瞬間變成連綿不絕的火燒雲,火紅的霞光不停地熾烤着大地,朵朵紅暈投射到大地之上,彷彿瞬間的空隙整片大地都被烤的龜裂一般。當然這一切都是大法力施法引起的幻象而已並不是真的。
而此時正在行徑途中的墨言阿達蘭二人也突生不妙不過還未等老墨同學有任何的反抗舉動,整個人便瞬間失去了意識面目呆滯起來一副任憑處置的敞亮模樣。
“看來他們要找的就是這個小傢伙了,吾的後人隨吾走吧”一道虛影面龐突兀出現在二人的跟前,大袖一揮瞬間將阿達蘭收入其中,一道霞光閃過之後,原地就留下墨言一人繼續裝傻賣萌,而阿達蘭則徹底消失不見了蹤影。
“哼,矇蔽天機嗎?老傢伙看來此人對你真的很重要啊,朕尋了你200多年終於肯露面了嗎?罷了,待朕參悟鑄神你我終究會有見面的一天,朕真的很期待啊!”
異象突然升起,一路飛奔的鐵柺李也立時大感不妙,遊魂傳說一直是地底絕地中諸位同伴們口中茶餘飯後的談資,無疑這個讓自己的主人都無可奈何的猶如鬼魅一般若有若無的大能修士根本就不是自己這個級數的小角色可以觸碰的,顯然此等異象出現在自己一方完全把控的陣法中樞的情況下還有如此龐大的威力,瞬間就連自己的神識都被完全遮蔽無法感應到任何事情,不是那人又能是誰?但是畢竟皇命難爲,縱然身死道消此時的鐵柺李只得硬着頭皮繼續向着前方奔去,只不過心中也是在不停地默唸着“陛下,你們兩個神仙爭鬥,千萬別傷及弱小無辜啊!”
也許是真的祈禱感應了上天的慈悲,一路暢通無阻的飛奔,很快便到了墨言一臉呆滯矗立不前的方位。二話沒說,也沒有一絲多餘的舉動衣袖一捲瞬間就將墨言裹挾而起轉身邁步虛空消失不見了蹤影。
“咳咳!”一陣天旋地轉大腦一片空白之後,阿達蘭從空洞的神情中清醒過來,顧目四周,一片虛無除了身旁不遠處一個蒲團上盤坐的雄偉挺拔的背影,不是龜母口中所說的2000多年前就突入的拜月教先賢拜坎姆又能是誰?
“醒了?”
“回前輩,晚輩已無大礙了。”沒有絲毫的準備,一無所知的阿達蘭此時猶如受驚過度的小鹿一般小心臟怦怦直跳,硬着頭皮回答道。
“天兵聖體,呵呵,老夫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莫非現在的拜月教和聖血教已經放棄彼此之間的成見了?又或者更進一步的說,二者有聯手的趨勢?”面對對面拜坎姆一連串的疑問,阿達蘭此時當即內心一陣波瀾跌宕“墨言阿婆所說的人類小子不會就是他吧?聽這口氣似乎對於父親與舅舅的教派好像還很熟悉的樣子,莫非,莫非”想通過後的阿達蘭瞬間兩眼冒出如精似火的光輝,一臉親近的望着對面的身影。
“呵呵,想到了嗎?真的不愧是吾的後人,你看”說完拜坎姆人緩慢的轉過頭毫無遮掩的對着阿達蘭將自己的識海放開,一道猶如神兵天將的小人虛影從額頭靈根位置脫體而出,不是天兵體的標誌又是何物?
“後輩孫兒阿達蘭拜見先祖!”多說無意,如此明顯的詮釋,阿達蘭不再有絲毫的考慮當即雙膝對着中年人跪拜下去。
“起來吧”一股微風拂面將地上的小人一託而起,微笑着說道“從你的血脈之中吾感受到了強盛的血脈返祖的現象,如今不久之後天地環境即將大變,我天兵一族後繼有人。”
“天兵一族?”
“呵呵,不明白嗎?這都不怪你們,也只有到了煉神以後血脈傳承纔會真正開啓,先祖的記憶纔會再次綻放榮光,阿達蘭其實我們天兵一族和血聖一族都不是銀河系的本土生物,我們都來自域外,20000多年前因爲域外大戰的開啓,敵對勢力對於我們支持聖教的所有域外族羣進行了血腥的大清洗,而我們的先祖也是在那個時候落難逃命來到地球的,至於這拜月教和聖血教都只不過是後來的事情了,說起來也就是凡人間的所謂教義束縛罷了,其實本質上我們的身份都是一樣的,都是逃難者。”
“先祖您真的是2000多年前進入此溶洞空間的嗎?”
“奧?老夫感應到你們似乎在墨湖停留過一段時間,莫非是龜母告訴你們的?”
“嗯,龜母認下墨言道友做幹孫兒,所以孫兒此行纔會如此順利的。”
“幹孫子?有趣,說說看?”“先祖是這樣的~~~”緊接着阿達蘭又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墨言的消息原封不動的轉述給了自己的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