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在全場靜默的時候,突然從另一處戰場傳出一聲老牛怒嚎般的慘叫,衆人將目光轉向發現牛羣渾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趴在地上雙眸寫滿了不甘,周身不斷的抽動,股股鮮血如涓涓細流不斷從全身各處冒出,畢竟先前就因爲阻擋騰蛇有傷在身,最終在和胡狼阿乎其烈日的對決中不敵徹底敗下陣來,而後者此時也是滿嘴的血水不斷向下躺落,不斷的搖擺着渾身的鬃毛,滴滴鮮血猶如雨滴一樣從其毛髮間四散,遠遠看去就猶如一團血霧一般,而阿乎其烈日就像是一個從血霧中走出的殺神一般,雙眸射出無比冰冷刺骨的寒光望向墨言。
因爲剛纔和牛羣的大戰太過投入,所以和禿鷲一般並沒有太關注墨言這邊的異動,還是如剛纔一般準備立即對墨言動手,一個箭步從血霧中邁出,張着偌大的一張血噴大嘴向墨言撕咬而來,摸樣像極了地獄的幽靈,驚恐的衆人一陣四散躲避。
結果還是一樣,絲毫的改變都沒有,大地熊偌大的身軀在墨言跟前也只是一拳的幹活,莫說這已經受傷的胡狼了,不過顯然墨言現在的心情極度不美麗,畢竟牛羣的狀況實在太慘了渾身都是被撕咬的牙印,甚至連耳朵都被咬掉了一隻,這阿乎其烈日還真下的去口啊,一個閃身當着衆人的面飛身到胡狼的北部,揮起碩大的真氣凝聚而成的拳頭,就這般兇殘的一拳接連着一拳不斷揮落砸在胡狼的身上各個部位,胡狼吃痛的趴在地上不斷的哀嚎,現實情況他也只能如此,畢竟墨言的動作太快,下手太狠,已然重傷的胡狼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躲避之力。
他太託大了,妄圖以碩大的身軀去衝擊墨言的肉身,以此來達到羞辱墨言的地步,奈何情況會是這樣,打死他也不會想到,現實的情況會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徹底顛了個,自己居然成了墨言練手的沙包就這樣一拳接着一拳的吃痛哀嚎着。四周站着的一羣人此時更是震撼莫名,隨着墨言每一拳的垂落,都是伴隨着骨肉碎裂甚至是鮮血飛濺的場景,當然還有胡狼撕心裂肺的哀嚎,可是迴應哀嚎的只是墨言無比冷漠的神情,手下動作依舊不曾停歇,機械式的不斷落拳,彷彿打的不是肉身而是沙袋一般。
阿乎其烈日此時的狀況看的看臺上的阿乎其薄名一陣心驚肉跳,就在剛纔阿乎其烈日從血霧中衝出準備衝向墨言的時候阿乎其薄名就差點全然不顧一切的想出聲制止,要不是心中還是有着不可撼動的顧慮,說不得就是自己親自出手救下自己的侄兒也不無可能,這個墨言太可怕了,就憑其剛纔所展現出的速度,就是自己對上了恐怕也是無比的難纏,說不得禿鷲一族的天才胡比其還真的有可能折戟沉沙在這名不見經傳的的人類皇子手中啊。
冷汗連連的看着自己的侄兒在場中被墨言一拳一拳的不斷揮打發出的哀嚎,阿乎其薄名的心動搖了‘快點結束吧,這個名額不要也罷,孩子放棄吧’。
許是聽到了阿乎其薄名的內心請求一般,墨言看了看身下幾乎渾身經脈寸斷奄奄一息的阿乎其烈日終究還是罷手停止了攻擊,畢竟族比的規矩早就嚴明瞭,不可傷害性命,墨言的目的達到了,這個小子已經重傷倒地不起了,最起碼一年半載對衆人構不成威脅了,一年半載後墨言等人早就在幻雷池中泡的不能再泡了,族比早就結束了,你又年能耐我和,我的目的就是保證自序和哈其木能夠順利晉級,不把你們這些個絆腳石一個個打殘哥哥我這小心思恐怕還真要遇到不少麻煩不可。從胡狼背上一步邁下,居高臨下的看着一開始不可一世現在命懸一線滿地哀嚎的胡狼,無話,甚至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墨言只是真氣化作一隻巨大的手掌將其旁大的身軀牢牢的抓在手中,就這般如其先前對大地熊所做過的事情一般像丟垃圾一樣將阿乎其烈日丟出了場外。
“又解決了一個”墨言不在意的拍了拍手,雙眸直視前方就這樣如君王巡視一般掃視過去,被其目光掃中的衆人紛紛都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生怕這殺神將下一個目標鎖定自己。
終於墨言的目光在看到遠處的自序的時候,不自覺的變得異常的陰寒,此時的自序的狀態很不好,就是用糟糕之極來形容也不爲過,顯然對手要的不僅僅是勝利而是血腥的折磨,只見自序渾身是血,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一層鮮血構築的外衣當中一樣,豆大的汗珠不斷從自序的額頭滾落,痛苦的神情絲毫不下於胡狼剛纔的摸樣,盤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墨言知道,自序如此強撐除了有對手故意羞辱的緣故外多半還是在爲自己爭取拖延時間的因素居多,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感動,滔天的戰意自周身四散而出,讓一衆圍在墨言身旁不遠處的對手心中都是狠狠一顫,猶如墜入冰窟,掉入十八層地獄一般的陰寒,不自覺的發自內心的膽寒。
人們知道恐怕最終的決戰將要提前展現人前了,這個如黑馬一般狂速崛起的皇子和禿鷲一族5000年來最爲妖孽的天才究竟誰高誰低,恐怕下一刻兩人的表現將會在真招下見分曉了。
看臺上的衆人此時心情也是各異,不過顯然自娛和牛犇的心情大好‘此子果然在扮豬吃老虎,藏的深啊’其實促使自娛在最後關頭答應 阿乎其薄名豪賭的真正原因就是自娛看中的墨言的極速讓其身爲化形妖族都頭疼不已的極速,打不過跑還跑不過你不成。這就是自娛對墨言無比期待的自信。
“呼延兄,你怎麼看?”“陛下恐怕皇子殿下待會會給我們這些老傢伙帶來無比震驚的驚喜呀,想必您也發現了吧,直到現在皇子殿下一直都沒有真正使出全力,而只是在玩耍而已,墨言皇子不是他們這個級數的族人能對付的”聽到老者這麼一說,洪烈妖王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回味着自己的父親那天跟自己說過的話。
“皇兒你的這個便宜義子不簡單啊。”起初洪烈一直都沒有吃透,但是今天墨言的表現不得不讓洪烈再次的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