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人族?”靈識一陣掃射老者突然驚異的發現了墨言的不同,大呼道,聲音中即透漏着惶恐的驚奇但也從中流露出一絲莫名的興奮,讓墨言和白雪二人一聽之下不由得寒毛聳立,畢竟此地乃是上古大能魔修專門開闢的魔族空間道場,裡面雖然現今沒有一個魔族修士存在,可是魔獸族羣還是發展的相當繁盛的,這突然之間冒出一個人族還真的讓老者不由得莫名的一陣感慨“莫非傳說真的應驗了?”
“呃,回前輩,晚輩的確是人族,這二位都是在下的靈獸夥伴。”墨言如實的回答道。“人族人族!哈哈,哈哈,終於等到了,終於等到了,沒想到老夫還真的有得見天日的一天,好好好”聽到墨言如賴天音的回答,老者癡若癲狂的嘶吼道。過了好久纔在墨言等人極爲窘態的眼神下回過神來,臉色平常的直視道“我炎魔界對外的通道頓開了嗎?”
“回前輩,晚輩也是在這炎魔令的指引下得以進入此界的”說着墨言將自己手中的那枚黑色的小小令牌從懷中掏出激射向老者所在的方位,本以爲老者持有此寶又會莫名一陣興奮異常的,哪知對面此人只是對着虛空一點,頓時還在空中保持飛行姿態的小小令牌便一動不動的懸浮空中沒了動勁,“炎魔令!”老者一字一字艱難的口吐道。
“前輩您這是?”墨言見老者根本就不接令牌,當即一陣冷汗就從後背直冒,“老東西,炎魔令都給你了,不會真的想殺人滅口吧,哥們不至於吧,你我無冤無仇的何必如此,你在外界的這些徒子徒孫我老墨還真是半個手指頭都沒有碰過的啊,冤有頭債有主,要找就找那個什麼魔蜥一族的老祖去吧”
“唉,小友收起來吧,你我做個交易如何?”“奧?前輩您這是何意?”“但凡在此界內土生土長的魔獸都是不能觸碰此令牌的,這是上古主人刻畫在我們體內的法則印記所留使然,否則你真的以爲就憑你們這些區區培嬰修爲的小修士在我炎魔界內肆意亂躥能如此順利,誠然我們魔獸一族比你們人類更渴望得到炎魔之心,只不過也只有等你們找到了,我們才能出手搶奪的,要是讓我們自己手持炎魔令如你們這般大搖大擺的尋找,恐怕也就在我們觸碰炎魔令的瞬間也就是我們體內符文印記辨識,爆體而亡的時候了。”
“奧?原來如此怪不得,在鼠族大殿內聽他們的談話好像不止這鼠族化形老祖就連那所謂的魔蜥一族的修爲更爲深厚的老祖都僅僅只是下令嚴密監控,一旦發現炎魔之心再行搶奪,而這炎魔令好像還真的沒有誰提到過要出手搶奪的,我說怎麼有些不對勁呢,原來根子出在這裡,而這老傢伙剛纔出言要與我交易,如此說來,這性命之憂怕是無餘了。”
“前輩有何吩咐的,但凡晚輩能夠做到的,但說無妨,晚輩一定竭盡全力!”既然確定自身性命無憂之後,說起話來墨言自然是輕鬆愜意之極,不由得這拍馬屁的看家本領又是不自然的一躍而出了。
“臭小子,不必如此熟絡,老夫與你素不相識,只是幫個小忙而已,拿着”說完老者屈指一彈,一枚溫潤的玉牌便被激射到墨言手中“一旦在外面發現有炎魔之心的確切消息立刻捏碎玉牌老夫就能感應到,交易就是如此簡單,如果你答應,老夫不僅饒恕你等私闖之罪,甚至還能施與你們一些好處,怎麼樣?”
“這,大哥莫說就算是沒有好處,哥們也得幹呀,你這化神修爲難道是吃素的”“但憑前輩安排!”墨言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一臉誠懇的應答道。
“好,老夫就喜歡跟痛快人說話,快人快語,我喜歡,嗯,去”突然從老者口中激射出一道黑色液體直達墨奇天靈蓋位置,如此突兀舉動自然驚的對面墨言和白雪一陣異動紛紛做欲向前撲身狀,只見對面老者伸手一阻沉聲說道“二位不必擔心,這小傢伙有我魔族血脈,老夫只是盡我所能將其喚醒而已,至於喚醒的程度如何就要全憑天意了。決不是老夫這個級數可以預知的了”有了老者如此解釋縱然墨言和白雪此時依舊一陣狂躁不安的擔憂,但也只得止步不前,沉默不語,搭着臉在一旁默默觀看。
老者一手搭在墨奇碩大的腦袋上,另一隻手不斷在虛空中不停的比劃着什麼,口中依舊是一陣隱晦難懂的符文秘語。而墨奇就這般定立虛空,兩隻碩大的前爪卑恭彎曲,兩隻強壯的後提則是瞪的筆直,一副痛苦難耐之色。額頭還不時冒出一粒粒碩大的汗滴狂涌。
如此緊張詭異的幾息時間過後,突然異象生起,墨奇整個碩大的腦袋一陣紅色光暈閃爍,一道道血色符文在其頭皮顯現,如果墨言所猜不錯應該是和這老者在外面石刻上所留的是同一種文字魔文無疑。也就是在紅色光暈閃爍的瞬間,墨奇突然扯着嗓子吃痛至極的大喊起來,“前輩這!”墨言白雪一臉溺愛的緊盯着哀號不已的墨奇說道。
“小友不必擔心,已經到了最爲關鍵的時刻,老夫也要盡力了,接下來請萬般不要打擾”說完老者又是一口濃稠黑色液體自口中噴出射入墨奇天靈蓋中,而在黑色液體射入的瞬間墨奇頭顱之上的紅色光暈又是一陣大放,炫目光豔。
“啊!”突然墨奇仰面朝天一陣奮力嘶吼,兩隻巨大的瞳孔都瞬間變得死灰一片,從張開的巨口中突然飛出一道黑色的身影,模糊不清,看不真切其真實的身影,只是朦朦朧朧看似一個渾身長滿鱗片頭生一隻巨大犄角後背還有一對閃閃發亮的黑色翅翼,一對炯炯有神的巨瞳傲然與世間,不過也就是曇花一現一般,虛影只是在虛空中剛剛朦朧現身就不知是何原因消散一空了,而圍繞墨奇頭顱之上的紅色光暈也瞬間消散一空。
在墨奇身上施法的老者頓時一陣長吁短嘆,顯然也是一陣法力消耗巨盛的模樣。一人一獸二者就這般相安無事的盤坐虛空閉氣養神起來,直到幾個時辰過後才相繼徹底恢復,也不知是何變故,直到墨奇屁顛屁顛的跑到墨言白雪跟前時後二者才發現不知何時這廝頭頂天靈蓋位置居然出現了一個碩大的肉瘤大包,煞是醒目。
“前輩?”墨言自覺應該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老者伸手打斷“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這小友的祖上到底是何族類,畢竟我炎魔界族羣也就是十幾種而已,老夫自己的見識也有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剛纔老夫不惜耗費自身精元激發這位小友體內血脈之力顯現的那道身影只怕來頭不小,畢竟從其中傳出的陣陣威壓僅僅只是一道虛影,老夫從心底也是懼怕三分的。”
“什麼!有這麼神奇?”“呵呵,小友,我們魔族血脈傳承,你一人類自然感應不到什麼的,善待這個小傢伙吧,他還真的不簡單啊,身懷幾種珍惜血脈,魔氣靈氣都可吸食吞吐,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多謝前輩仗義出手,既然如此晚輩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剛纔我等在破開石刻禁制之前,好像聽前輩的族人說過什麼魔蜥一族的老祖什麼的,貴族的一位化形道友似乎面色頗爲的不悅”
“奧?詹姆斯那老東西還沒有死嗎?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這老東西至少3800多歲了吧,縱然我魔獸壽元悠長,再不突破想必他也撐不了多久了,唉,倒也難爲小賽普了,區區培嬰修爲,又如何抗拒,也罷,老夫躲藏此地也有近2000年的時間了,也是該出去會會老朋友了,老詹姆斯,炎魔之心你想要,老夫又何嘗不是如此,炎魔殿你我爭雄吧!”老者口中喃喃的自言自語道。
“奧?看來前輩與這魔蜥一族的老祖有舊?”
“有舊?哼何止有舊,要是不那廝當年化神大成暗中追殺我等其餘族羣的培嬰後期頂峰苦修,老夫也不至於終日躲藏此處暗無天日,遠離自己的一衆子孫了,小賽普,也就是你在外界看的那個小傢伙乃是我的親孫子,雖然如此多年不曾現世,但是這小傢伙的成長軌跡老夫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唉就是可惜了他的父親,老夫當年也是剛剛進階化神,不過奈何詹姆斯那老鬼已經化神中期頂峰修爲,只得無奈看着自己的子嗣慘死與其暗手之下,此仇不共戴天,如今老夫修爲與他無異,本就想着即使壽元將近也要橫掃魔蜥一族,殺個痛快,這倒好,炎魔之心,哼,老東西,新仇舊賬咱們一起算!”
“小傢伙你走吧,老夫身份特殊,在外界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不便現身,只要得到炎魔之心的相關消息捏碎玉牌即可,老夫必有重謝,到時候能再送你身旁這小友一場機緣也說不一定。”說完老者就自顧沉入湖底,消失不見了蹤影,墨言白雪對視一眼,一陣茫然過後,轉身向着來時的道路折返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