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兒還在疑惑,不過看瀟翎的模樣,就明白了,原來那瀟翎是故意說給了門口的婢女聽的。既然是這樣,安婉兒倒不如配合一下,安婉兒隨即嘆了一口氣說道,“哎,那現在可怎麼辦啊,急死人了。”
瀟翎佯裝安慰着母親,繼續說,“娘,我看我們又要麻煩我義父了,現在也只有他能救瀟瀟了,而且娘,你記住了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爹和大夫人知道,要不然的話,我們救瀟瀟的話,可就難了啊。”
安婉兒點着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所以翎兒你剛剛纔故意讓她出去的嗎?”瀟翎點着頭,目光卻是對着門口的方向,她一直盯着門口,雖然看不見門口婢女的偷聽的身影,可是那婢女的腳步聲走到門口就停了下來,而且瀟翎可以聽到她微弱的呼吸聲。
屋子裡沉默了良久,門口的人好像是聽不到了屋子裡的說話聲,便匆匆離去了,那腳步聲十分的急促,瀟翎想,那婢女一定是去找陳氏打小報告去了,她已經讓錦娘緊盯着這個婢女了,如果屬實,這個婢女一定要除掉。
“翎兒,她走了麼?”瀟翎一笑,轉過身點着了點頭,說了一句走了,然後朝着安婉兒的方向走了過來。“娘,這瀟家大院陷阱重重,而且目前看來,爹和陳氏已經準備要對我們三個下手了,你一定要小心啊。”
安婉兒嘆了口氣,臉上還是愁容不展,“我沒事,倒是你和你弟弟,現在你弟弟又被他們給控制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就見不到了呢,還有你,你背靠大樹,他們可是覬覦好久了,千萬要小心。”
瀟翎過來,握住安婉兒的手,安婉兒感受到瀟翎手裡的溫度,心裡溫暖了許多,也多了些許的安慰。“娘,你放心吧,至少現在瀟瀟是安全的,因爲他們還暫時騰不出手來管瀟瀟,這段時間,我們只要找到瀟瀟的藏身之處,就可以把他給救出來了。”
瀟翎看起來胸有成竹,看着臉上的表情,安婉兒心裡也有底了,不過仔細一想,還有一些疑問,“翎兒,你說他們現在還騰不出手來管瀟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知道一些什麼別的事情嗎?”
瀟翎點着頭,安婉兒大喜,這樣一來,她們手上的牌便多了幾張,就不會怕了。“翎兒,你剛剛出去,就是因爲這事情吧。”瀟翎歡喜的笑着,抱着安婉兒說,“真是知女莫若母啊,娘,我還以爲連你也會誤會我呢。”
安婉兒輕輕的拍着瀟翎的背,她雖然是懷疑過瀟翎和那白衣公子的關係,可是她清楚的知道,瀟翎不是一個不知分寸的人,她分得清孰輕孰重,現在最重要的是一家三口的性命,怎麼會爲了兒女私情而牽絆呢。
回到拓跋府,拓跋將軍還沒有回來,拓跋夫人怎麼想,也覺得不對勁,便叫住了剛剛要離開的凌初回來,凌初倒是和拓跋夫人想到了一起去了,他是知道拓跋夫人差他去做什麼的,就是拓跋夫人不說,他
也會去做的,而且他還準備剛剛從拓跋府離開後,便去呢。
“夫人,喚凌初何事?”凌初恭恭敬敬的站着,聽從拓跋夫人的吩咐,拓跋夫人滿是擔心,“凌初,那寧大人說,只是暫時不要抓安婉兒,還不清楚什麼時候他又來把安婉兒給抓走了,那樣的話,安婉兒就是凶多吉少了,現在瀟府的情況很是險峻,瀟瀟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所以這樣的話——”
“所以,夫人便想讓我去瀟府看看,一來保護她們,而來也查出殺了蓮聲的兇手,還安婉兒一個清白?”
拓跋夫人還沒有說完,凌初就把她的話給接上了,拓跋夫人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可是很快,她又搖了搖頭。
“初兒啊,你說的沒錯,可是這次,我是要你去住在瀟府裡面。”一聽是住在瀟府裡面,凌初感到很是疑惑,而且這樣好像很是不妥。“可是,住在瀟府,夫人,這恐怕有些不怎麼方便吧。”
凌初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他雖然和瀟翎是未婚夫妻關係,可是這到底還沒有結果,他一個將軍,怎麼可以住在一個小官的府裡,這無論怎麼說,也是說不通的啊。拓跋夫人看着凌初的模樣,自己也擔心了起來。
“這個,我去和拓跋將軍商量商量,明天的時候,我再給你回話吧,不過你要特別注意瀟府的動靜,千萬別讓翎兒和瀟夫人瀟少爺出了什麼事情纔好啊。”凌初回了句是,便匆匆退下了,拓跋夫人也去收拾收拾,等着拓跋將軍回來,然後把今天安婉兒說的事情一併說與他來聽,讓他爲自己拿個主意。
在房間裡,瀟翎慢慢的給母親說起了事情,還沒有開口,錦娘突然敲了門,瀟翎喚錦娘進來,錦娘將剛剛沏好的那壺茶放在了桌子上,瀟翎起身,去自己的首飾盒裡面,取了一對耳墜,那耳墜雖然有些舊了,不怎麼值錢,可是對於一個丫鬟來說,已經很開心了。
“錦娘,你這麼多天來辛苦了,我要和娘說一些事情,你先去外面站着吧,記住,別讓任何人進來,如果有人來了,就大喊知道嗎?”錦娘收了那對耳墜,很是開心,連忙謝了恩,就匆匆跑了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瀟翎這下子才放心了許多,她緩緩的坐下來,給安婉兒倒了一杯茶,安婉兒端着那杯茶,手裡,手心裡溫熱,心裡也踏實了許多。“娘,您先喝杯茶,聽我慢慢來說這件事,差有點燙,您小心。”
瀟翎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看着安婉兒臉上略微着急的模樣,也就不再賣關子了,說起了話。“娘,您還記得昨天在門口撞見了錦娘和那公子說話的事情麼?”瀟翎期待的目光看着安婉兒。
安婉兒怎麼會不記得,就是那些話,讓凌初生氣到現在,這麼好的一門親事,現在硬是變成了這般的危險模樣,安婉兒打心眼裡討厭那個白衣公子。“怎麼會不記得,你剛纔不是還出去找他了麼。”
瀟翎看
着安婉兒臉上有些責怪的表情,想不到連自己的母親,也有些怪自己,不過也是,這件事情除了自己,要是還有旁人猜的出來,那自己便是失敗了。“是,我剛纔是去找他了,去了洛家茶樓。”
安婉兒一聽,皺了皺眉,看着瀟翎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乾脆就沉默的看着,不說話。“娘,你聽我解釋啊,那次的宮宴上,他看上了我,寫了字條遞給錦娘,讓錦娘帶給我,說是問我可不可以和他見一面。”
安婉兒沒有說話,繼續聽瀟翎講着,瀟翎說,“我本來是不想理會的,我的心裡早就有了少將軍。”這話讓安婉兒越聽越生氣,這不明明就是推脫責任,爲自己的朝三暮四找藉口嘛,“翎兒,我知道你容貌傾城,可是你不能這樣把自己的名聲不當回事啊。”
安婉兒憤憤的說着,瀟翎也不生氣,有個孃親這樣的關心疼愛自己,即使是罵自己,誤會自己,瀟翎也覺得很是幸福,哪裡會有什麼責怪的意思呢。“我故意讓寫了那張字條,告訴他在洛家茶樓相見,錦娘說的那些詆譭我名譽的話,全部都是我教給她的。”
如果說瀟翎真的是看上了那公子,又爲什麼要教給錦娘那些話,去詆譭自己的聲譽呢,安婉兒看着瀟翎,她的眼裡閃過一絲的狡黠,都說知女莫若母,可是安婉兒是越來越看不懂瀟翎的心思了。
“那韓雪嶺果真像我猜測的那樣,馬上就打了退堂鼓,不過呢,他可能是礙於情面,今天還是去了,可能,是抱着一絲的希望吧,希望我還可以回頭是岸之類的以爲自己果真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我爲了他回頭,說白了,他就是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安婉兒聽到瀟翎這樣說,便放心了許多,至少她心裡清楚,瀟翎和那韓雪嶺之間什麼都沒有,瀟翎的心裡,還是放着凌初的。“翎兒,你繼續說罷,爲娘不怪你了。”安婉兒平靜的說着,瀟翎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的得意。
“那個瀟羽,她可着實討厭,笑裡藏刀,表面上一副好人,背地裡就她的手段毒辣,我想若是能想個辦法,把她給除了,或者是讓她從瀟府裡面徹底的消失了,又何嘗不是一樣好事情呢?”
瀟翎說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說到了這裡,安婉兒便明白了瀟翎這麼做的意思,原來,她便是想把那瀟羽和韓雪嶺撮合了,趁機除掉了瀟羽這個眼中釘肉中刺,這麼說來,果真是萬全之策。
不過安婉兒轉念一想,瀟羽那麼聰明,詭計多端的,她怎麼會
真的便和那韓雪嶺在一起了,如果兩個人最後沒有在一起,瀟翎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嘛,想到這裡,安婉兒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可是翎兒,萬一那瀟羽最後沒有和韓雪嶺在一起,而是選了自己瀟府姑娘的身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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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