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這樣的事情上,有些敏感。
我看着李雪,開口道,“桌子這麼大,放兩雙公筷,這沒什麼!李小姐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
我承認,我不喜歡李雪,這種壓着情緒和她平靜的說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李雪乾乾笑了笑道,“我就是隨便問問!”
我不語,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陰翳,有警告,也有好怒意。
她若是知趣,就該安安靜靜的好好用餐,不要招惹什麼是非,否則,我不介意讓她難堪。
她看了我的目光,微微將頭低了下去。
俞灝房子裡的服務員經進來加茶,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到達琉璃和暖陽的時候。
她竟然將手中的茶壺碰掉了,茶壺不偏不離的朝我暖陽的頭頂砸了下去。
我着實嚇了一跳,先不說這壺砸下去會出什麼事,就是壺裡的熱水淋下來都要命。
出於本能反應,我將暖陽護在懷裡,用身子去擋那些茶壺,亭子裡一時間都驚呼了起來。
原本我已經做好了被茶壺打傷,燙傷的準備了。
卻沒想到,聽到茶壺落地的聲音,我和暖陽都沒事,我擡頭,見顧南城的衣服溼了大半。
衣服上還冒着水霧,還有有些茶葉的渣子。
他替我們擋開了。
我連忙起身,顧不得思考,拉着他迅速去了洗手間,將花灑娜了下來,開了冷水,在他被熱水燙道的地方用冷水澆灌。
“能試着把衣服脫下來麼?”我開口,看着他被燙到的地方,因爲穿着衣服,我並不知道他到底燙傷了沒有。
他搖頭,見我一臉擔心,安撫道,“沒事,沒有燙到很多!”
他將外衣脫了,孫毅跟了進來,見他手臂上被燙傷的部位,看着我道,“用冷水衝一下!”
我自然是知道的,拉着顧南城用冷水衝着被燙傷的地方。
燙傷的地方有些泛紅了,好在隔着衣服,並沒有燙得很上,沒起起泡。
用冷水淋了一下傷口,我拉着顧南城直接去了客廳裡,孫毅找來了藥箱,我給顧南城塗了藥。
“你有衣服擺放在這邊麼?”我擡眸看顧南城,見他正盯着我看,有些出神。
許久,他纔開口道,“剛纔爲什麼那麼衝動,你知不知道,你熱壺要是打在頭上,會出什麼事?”
他這話,是有些溫怒了,我知道,他是因爲後怕才這般看着我說話,也知道他是過於緊張。
擔心我出事。
我看向他,“你不是也一樣,明知道那壺有多麼燙,你還用手去擋。”
他微微嘆了口氣,無奈道,“蓁蓁,答應我,以後,不管是什麼情況,一定不要用自己的安全換別人的安全。”
我淺笑,輕輕吹了吹他手臂上被燙傷的地方,“還疼麼?”
他見我轉移話題,嚴肅道,“我說的話,你可有聽到了?”
我點頭,“自然是聽到了,顧先生,放心吧,我知道,我這個人啊,可愛我的命着呢!”
孫毅走了進來,將一件衣服遞給顧南城道,“我知道你有潔癖,不喜歡穿別人的衣服,但沒辦法,這裡沒有你的衣服,這衣服雖然是我的,但是是新的,所以,你暫時披着吧!”
顧南城擡眸看了一眼他,並沒有伸手接過衣服。
我將衣服接了過來,披在顧南城身上,孫毅坐在一旁,看樣子是有話和顧南城說。
顧南城的傷已經擦了藥了,我收拾了東西,拿着藥箱去了外面。
這頓飯大家都沒有吃好,除了顧南城和我,還有孫毅,其他幾個人孩子亭子裡。
我將藥箱給了傭人,去了亭子裡,見亭子裡的人臉色各異,總之都不怎麼好。
“怎麼了?”看向琉璃,我不由的開口問道。
琉璃見是我,連忙開口道,“南城怎麼樣了?沒事吧?”
我點頭,“沒事!”
見剛纔加茶的那個服務員揪着雙手站在一旁,好像是在等待審批一般。
但顯然,幾個臉色不好,並不是因爲顧南城被燙傷的事情,而是因爲其他的事情。
地上的狼狽還沒有處理乾淨,碎了玻璃渣子還在地上。
我看着那服務員道,“你先找東西來這把地上的這些東西處理乾淨吧
!”
這些東西這樣擺着實在危險。
那服務員去找工具,我看着陸恆道,“悠然沒有被嚇到吧?”
陸恆搖頭,“沒事!顧先生沒事吧?”
我淺笑,“沒事!”
李雪這人還真是不挑事,她就不舒服,見饅頭和暖陽在一起玩遊戲,她硬是走到一旁。
看着我道,“剛纔聽那服務員說暖陽生病了,小孩子的抵抗力弱,你就不怕你們家的孩子會感染?”
她這話說得很小,但我聲音控制得好,在場的人幾乎都聽到了。
李雪這人裝柔弱很好,她說這話,讓人看來就是單純的在關心饅頭和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但是,縱然沒有其他的意思,她這話也會傷害道暖陽。
因爲生氣,我看着李雪道,“聽說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連最基本的涵養都沒有麼?李小姐不知道如和去最重別人麼?”
我這話着實有些重了,連語調都沒有控制,我直接朝李雪吼了出來。
李雪看着我,也不裝可憐了,看着我道,“你怎麼說話的,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明明知道這對母子有艾滋病,還把他們帶來和我們一起用餐,楊蓁蓁,你敢保證,你不是想害我們?”
我笑了,這女人還真是弱智,“我想害你們?我原本以爲你只是教養不好,現在我倒是知道了,你連作爲一個人的基本常識都沒有!”
“他們是生病了,但是和我們用餐怎麼了?李雪,你是覺得他們和我們用餐會傳染給你?”
李雪不語,看着我憤憤不平,我看向陸恆和秦子裴,見他們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我。
我不由的懷疑,是不是他們也覺得和琉璃他們用餐會傳染到他們,看着他們道,“你們也覺得琉璃和我們用餐會有問題?”
陸恆面色無異,秦子裴張了張嘴巴,沒有說什麼。
隔了一會,秦子裴道,“我們沒這麼想,只是,蓁蓁,你竟然知道他們有病,爲什麼不提前說一下?”
我不由的想笑了,看着秦子裴,我道,“提前說什麼?提醒你們要小心翼翼的防着他們母子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