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西城看到兩人旁若無人的深情對望,一股強烈的,陌生的感覺驟然衝涌進他的心臟,而這種感覺,就是……嫉妒!
“……再婚?”明西城看着聶相思。
聶相思雙眼從戰廷深身上轉開,看向明西城,雙眸明澈坦蕩,“我四年前就結婚了。”
“跟誰?戰總裁?”
明西城竟是笑了,雙目緊欔着聶相思。
聶相思輕皺眉,盯着他臉上的笑,一時分辨不出他這笑裡的含義。
“明先生何必明知故問。”戰廷深鬆開聶相思的手,長臂往上,佔有慾十足的圈住聶相思的肩。
明西城提氣,挺直背脊,將握緊的雙手放進西褲兜裡,還是笑着的模樣,“戰總裁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傳出?更何況,四年前,禾歡不過十八歲。暗時間推算,禾歡那時候應該在念中學。”
明西城說着,又看向聶相思,“禾歡,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必有勞戰總裁陪你演這齣戲。你知道我很喜歡你吧。我怎麼會因爲這點事就受打擊放棄你!所以禾歡,以後千萬不要再做這種事。因爲對你,我沒打算半途而廢!”
聶相思眉心擰得更緊,“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說的都是事實。”
明西城似是而非的看着聶相思笑,不說話。
“那麼。“
戰廷深清泠盯着明西城,“明先生要如何才肯相信我跟思思是夫妻,時勤和時聿就是我和她結晶。”
話到這兒,戰廷深驀地一頓,“要這樣麼?”
戰廷深話一落,圈着聶相思肩的手一下握着她的肩,將她整個翻轉了半圈。
一根修長微涼的手指同時挑起聶相思小巧淨白的下巴,毫不猶豫的低頭,吻住了聶相思因爲錯愕輕張的粉脣。
聶相思瞠大眼,一下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因爲他強勢的索吻,不得不配合他仰高脖子。
明西城看着聶相思和戰廷深深吻,那一張他肖想過無數次,卻從未真正碰到過的櫻脣,如果就在他眼前,被另一個男人肆意玩弄……明西城一對眼珠子都嫉恨得燒紅了。
現下的情況,明西城就是想待也待不下去了,帶着幾分凶煞從褲兜裡抽出手,轉身大步朝別墅門口走。
不出十秒,別墅外便傳來汽車發動揚駛而出的聲響。
“……三唔。”聶相思臉燙得厲害,想說明西城這下也走了,這人也該鬆開她了吧!
畢竟這裡可是客廳!
戰廷深啞哼了聲,長臂往下裹緊聶相思輕顫的身子,在她脣上說,“客廳洗手間在哪兒?”
聶相思,“……”纔不要說!
戰廷深咬住她的下脣,眼瞳暗寂盯着聶相思,哼道,“不說就一直在這裡,我無所謂!”
“你,啊……”聶相思氣惱的剛開口,就被他重重的咬了口下脣。
聶相思疼得一張嘴都在發抖。
“說不說?!”戰廷深一隻手放到她腰上,將她猛地往懷裡帶。
聶相思一下察覺到他的“異樣”,貓眼瞪圓了,羞氣不已的瞪他。
戰廷深鬆開齒關,薄脣往上碰了碰她的鼻尖,“我現在這樣,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你說他們會怎麼想?”
“你怎麼這樣!”
聶相思小臉緋紅,他們又沒做什麼,不就接了個吻麼?怎麼就……
戰廷深聽話,黑眸深深盯她,聲音低沉沉的,“看到你就這樣,你以爲我想?”
我去!
幾個意思?
聽上去還挺委屈的是吧!
聶相思含住上下脣,心一狠,劈手朝洗手間的方向指去。
於是,戰廷深得償所願的抱着聶相思去了洗手間。
……
畢竟是在聶家,容甄嬿和聶怫然就在樓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下來了。且聞青城等人也在。
戰廷深就是有那個心,也不會真的實施。更何況聶相思肯定會抵死不從。
所以在洗手間,戰廷深也就過了個嘴癮和手癮。
而且最後發現這樣不僅不頂用,反而更嚴重。
於是不得不放開懷裡軟得跟糯米糰子似的小女人,自己吐着濁氣退到洗手檯邊沿靠着,從兜裡拿出煙和打火機,英逸的眉宇煩鬱的壓着,邊抽菸邊跟聶相思說話,轉移注意力。
“你跟明西城,交往過?”
戰廷深聲線喑啞,說話間,暗潮洶涌的黑眸凌厲的盯了眼聶相思。
聶相思本來還在看他腦門上的薄汗,以及偷瞄……
咋一聽到他的話,嚇得她趕緊擺動雙手,“抹油,絕對抹油!”
抹油……
戰廷深停下抽菸,看聶相思。
聶相思囧了個囧,一緊張把僅學的兩句東北話都給逼出來了。
“……沒有,絕對沒有。”聶相思摸摸自己的額頭,汗噠噠說。
戰廷深又把菸嘴喂到脣邊,淺嘬了口,吐出灰白色的煙霧時道,“他喜歡你?”
聶相思悻悻的,“三叔,要不我先出去?徐叔他們出來沒看到我們會亂想的。”
戰廷深沉靜的盯聶相思。
“……”聶相思拉下肩膀,“他是說他喜歡我。但我覺得也沒有很喜歡。”
“幾年了?”戰廷深想了想,說。
“……從我到榕城就,就這樣了。”聶相思老實得不行。
戰廷深眯眸,靜默的吸了幾口煙,才煙啞着聲線道,“明家的老爺子近幾年身子每況愈下,明家的幾個男人都盯着當家人的位置。尤其是明家二少爺,野心勃勃,又有手段,外界盛傳,明老爺子打算在他和明大少爺兩人中挑選一人接任他的位置。”
聶相思聽完,大眼木木的眨了眨,看着他,“三叔,你不是說不認識明西城?”
“我說過這樣的話?”
戰廷深面色泰然,反問。
聶相思,“……”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