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在醫院,也不會出什麼事,我便就跟着聶衍上了車。
他將我帶到了一個處於鬧市區的繁華別墅裡,聶衍看着我:“以後,你就住在這裡。”
“聶總需要我做什麼麼?”
“你只要做好一個情婦該該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管。”
我聽了他的話,也只得點頭。
他吩咐完,就走了,再也沒有跟我說什麼。
我看着這偌大的空蕩蕩的別墅,忽然有些恍惚,在這樣的大房子裡生活,好像是上一輩子的事情了,宋家的房子也不比這個小,如今,卻住上了別人,再也沒有我的地方。
我不禁嘆了口氣,坐在了沙發上面。
聶衍大概是知道了林頌羽利用我再搞他,所以,索性就將我困在這裡了吧?
可是沒想到,晚上,聶衍竟然真的回來了,他看着空蕩蕩的家,眉頭微皺的看着我:“爲什麼不做飯?作爲一個情婦,你很失職。”
我聽着他責備的話,甚至都有些糊塗了,所以,聶衍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不是隻想將我困在這裡麼?
“我不會做飯。”
雖然我並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他一句。
之前,媽媽從來都不讓我下廚房,在她心中,她總覺得,我以後也是不用下廚房的,所以,從來都不教我做飯。
後來,我們來了京城,大部分的時間也是買飯來吃的,根本就不用自己動手去做。
聶衍聽了我的話之後,臉上的神色更加不悅:“那麼,從明天開始,你就開始學吧,情婦也是一門職業,既然你做了,自然是要負責任的。”
他跟我說了這些話之後,便轉身上了樓。
我到現在都是處在那種不明所以的狀況之中,不過,既然聶衍這麼說,我便就這麼做就好,豪門恩怨,不能捲入,豪門的人,更加得罪不得。
我也只得聽他的話。
在下面深深的沉了口氣之後,我走到了樓上,推開了左邊臥室的門,我看着他,問了一句:“除了做飯,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麼?”
聶衍閉着眼睛,連看都不看我,便說了一句:“今天工作累了,去給我泡一杯茶。”
我點了點頭,轉身便下去了。
一來二去的,好像我真的就成了聶衍的情婦,白天,他去上班,我便去醫院陪着媽媽,晚上她下班回來,我便開始學着做飯的照顧他。
生活好像處處都是驚喜,永遠不會讓你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就如同現在,我根本就不知道媽媽去了哪兒。
醫生說,媽媽早上還在病房,後來就出去了,沒有說她到底在哪兒。
我給她打電話,也是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
在這京城之中,她誰都不認識,能去哪兒呢?
我不禁着急了,一遍遍的打她的電話。
終於,在我打了二十幾遍之後,她終於接了。
媽媽的聲音聽起來輕飄飄的,“囡囡。”
“媽,你在哪兒?”
“我在盛樂酒店,囡囡,你不要擔心我,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盛樂酒店?那不是京城的一個五星級的酒店嗎?她去哪兒做什麼去了?
我正想問,媽媽卻先一步的掛斷了電話。
等我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的狀態。
剛纔在電話中,我好像隱約聽到了一抹熟悉的聲音我心頭瞬間涌上了一個不好的預感,沒有耽擱,我直接打車到了盛樂酒店。
我直接奔到了前臺,問前臺的小姐:“請問,宋程鈞先生的房間在幾號?”
剛纔,我在電話裡,隱約的聽到了宋程鈞的聲音。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會來京城,而媽媽,居然還跟他有聯繫。
前臺小姐很禮貌的看着我:“不好意思小姐,客人的信息我們不能透露。”
我急切的看着她,情急之下,拿起了前臺上放着的一個花瓶,看着她:“你查不查?”
前臺小姐大概沒有見過我這個樣子的,也是有點嚇着了,急忙看着我點頭:“您稍等,我這就爲您查詢。”
“宋先生的房間在八樓8101號房間。”
我將那花瓶放在那裡,直接去了八樓。
不過纔剛剛出了電梯,我就聽到了媽媽的聲音,她似乎哭了,正在一聲聲的跟宋程鈞開口,似乎是在求着他,讓他把我給帶回去。
我走到了他們房間門口,將已經哭的泣不成聲的媽媽扶住了,看着房間裡的宋程鈞,宋瑜還有趙美琳,有些惱怒的看着媽媽:“你來這裡幹什麼?你還找他幹什麼呢?他都不要我們了,你爲什麼還要過來?”
屬於我的青春期的叛逆好像迅速的在心中拔節生長,媽媽看着我,說了一句:“囡囡,你怎麼來了?媽媽不是告訴你,不要來嗎?”
我還沒有說話,房間裡的趙美琳先開口了,她看着我們,笑着說:“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就是了,大家都這麼熟悉了,何必在我們跟前演這麼一齣戲呢,不管你們要多少錢,我想,程鈞會念在之前的情分上給你們的。”
她笑呵呵的,好像在施捨我們一樣。
我心頭頓時火起,看着趙美琳就像上去扇她一個耳光,然而,我的手還沒有落在她的臉上,就被一雙更加有力的手給握住了,宋程鈞看着我,怒氣沖天的說:“鬧夠了沒有?你跟你媽的撫養費,我不是已經給過了麼?你們還想怎麼樣?”
哈哈,這就是我的爸爸,我喊了他十七年爸爸的爸爸,沒想到現在,他居然會這麼絕情,甚至,好像連看我們一眼都覺得惱怒一樣。
我甩開了他的手,同樣恨恨的看着他:“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我想怎麼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管我?”
宋程鈞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豎起尖刺來跟他對抗,他臉上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即才說道:“既然跟我沒什麼關係,在我這裡鬧什麼?”
我正要帶着媽媽走,媽媽卻柔弱的說:“程鈞,囡囡是不是你的孩子,你不知道麼?你是她的父親,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說完,媽媽就流出了眼淚,看上去更加柔弱。
趙美琳站在宋程鈞跟前,熊着說:“惠然姐,冉冉是不是我們程鈞的孩子,醫院的堅定,比你的說話更加具有說服力不是嗎?她到底是不是程鈞的孩子,醫生早就告訴我們了,就不勞你在這裡強調了,如果冉冉真的是我們程鈞的孩子,惠然姐,你覺得程鈞會跟我有了我們宋瑜嗎?”
她一字一句的說着,字字都像是一把刀一樣的插在我的心上,聽她這麼說,媽媽臉上的表情更加悲傷,她似乎已經是百口莫辯了,只是緊緊的抓住了我。
我看着趙美琳,恨恨的說:“趙美琳,你不要太過得意,若得一日,我翻過了身,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痛不欲生!”
“徐冉,你好大的口氣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麼讓我媽媽一敗塗地的,現在的你,都需要跟我們討飯吃了,你還能有什麼出息?”
原本一直在房間裡的宋瑜,咄咄逼人的衝着我開口。
她臉上帶着得意的神色,我和媽媽在她眼中好像就是跳樑小醜,我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們可惡的嘴臉,一邊扶着媽媽,一邊恨恨的看着他們:“以後的路那麼長,大家走着瞧!”
宋瑜站在最前面,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們:“徐冉,就如我說的那句,沒有你的家庭,你什麼都不是。”
她的笑,像一把尖利的刺刀,將我最後的自尊都割碎了。
我控制不住的,很想上去狠狠的給她一個耳光,可是,媽媽卻突然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我嚇壞了,沒有再跟他們計較,驚慌失措的想要將媽媽給送到醫院,可是,我卻弄不動她,宋程鈞,趙美琳,宋瑜,他們三個就站在那裡,卻眼睜睜的看着,誰也沒有打算伸一下手,甚至,宋程鈞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如果說,趙美琳和宋瑜沒有什麼表情,是因爲他們本來就跟媽媽是敵對的,可是,媽媽畢竟在宋程鈞身邊那麼多年,她如今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他居然能站在那裡,跟他的新歡一起袖手旁觀。
我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他們,同時也使盡了力氣,可是,我卻依舊弄不動她。
後來,居然還是警察幫忙的,多麼可笑,被我威脅過的前臺的那個小姐,她報了警,然後,警察本來是來抓我的,卻意外的變成了要幫我,將媽媽送到醫院裡去。
第一次,我深刻的體會到了人心的冷漠,這麼多年來的陪伴,終究是抵不過新歡。
警車呼嘯着,我看着媽媽始終都沒有睜開過的眼睛,心中的擔心像是洪水一樣的滿溢了出來,她身體一向都不好,不過纔剛剛將身體養好了,現在卻因爲趙美琳他們又
我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送到醫院的時候,警察還特別將媽媽送到了急診室之後,才嚴肅的看着我問:“你在酒店是不是挾持過前臺小姐?”
我什麼時候劫持過前臺的小姐了?
看着警察一臉嚴肅的樣子,我忽然想起來了,我剛纔好像是用花瓶還是什麼東西的,嚇唬過前臺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