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查到嗎？”雲楚生問。
那個衣着普通的男子皺起眉，“肖衛國家裡沒什麼人，他本來就是獨生子，沒有母親。在他下鄉的那段時間，他父親也去世了。只有叔叔嬸嬸，來往也不多。他出事後，鄉里的人只是通知了一聲，就地安葬了，他的親屬也沒去找。”
“死因呢？”
“出工意外，那時候條件差，這種事挺常見的。”
雲楚生手指輕敲，“就沒人知道他出意外的原因？”
“是這樣，肖衛國是高中生，在知青裡也屬於文化程度高的，雖然沒什麼背景，可很會爲人處事，身體又不好，所以就被經常被借調到鄉里和鎮上幫忙……”
雲楚生的手攥了起來，“他出事時在做什麼？”
那人眉頭皺得更緊，“這個一直沒查出來，他出事後那個鎮人事變動很大，就好像……”
雲楚生不說話，但他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就好像要蓋住什麼事兒似得，那時候其實挺亂的……”說話的人意有所指。
雲楚生長長出了口氣，“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人都沒了這麼久了，我也是受朋友之託，隨便問問，麻煩你們了。”
那人貌似也輕鬆了起來，“雲少客氣了，不過是隨便問問，也沒什麼的。”
那要是不隨便呢？恐怕就有什麼了吧！雲楚生的心頭沉甸甸的。
楚楚進門時，楚生擰眉坐在桌前，面色陰沉，楚楚叫了他兩聲兒，他才聽到，“你來上班了？家裡的事都處理完了？”
“嗯。”陳俊哲身體底子好，連着輸了三天的液，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項映秋搬走了，陳媽住了進來，陳俊哲有了藉口，也在楚楚這裡住下，楚楚自然不好說什麼，只是心裡有些煩躁。
“生意上有問題嗎？”楚楚擡手撫上雲楚生攢緊的眉心。
雲楚生把她的手拉下來，貼在臉上，“沒有。你的眼光很好。”
雲楚楚苦笑，身爲重生女，她也就只能在這方面給楚生一點幫助了，其他的，總是一團亂麻，好吧，至少楚碧雲和陳媽都還健在，可楚楚總覺得，知道得越多，她越不快樂！
“午飯想吃點什麼？”雲楚生在楚楚的手上輕啄，微癢的感覺，讓楚楚笑出了聲。
“你要是不忙，我們出去吃吧。”楚楚提議。
楚生做了鬼臉兒，“老闆再苛刻，也總要給我吃飯的時間吧？！”
兩人笑着出門，電梯裡，楚楚的電話響，通話質量不好，楚楚急急地對着話筒大叫，楚生已按停了電梯。
楚楚跑出去打完了電話，楚生一直安靜地站在電梯裡等着，看了眼楚楚的臉色，楚生搶先開口，“我忽然想起來，下午還要見個客戶。”
楚楚扭過臉去不看他，楚生輕輕擁着她，“怎麼，這就生氣了？”
楚楚把頭埋進楚生的胸前，吸吸鼻子，搖搖頭，楚生不動也不說話，手指一直按着電梯的關門鍵。
過了一會兒，楚楚悶聲說，“我想回家住一陣子。”
“好啊。”楚生平靜地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