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以爲沈婉秋動搖了時,沈婉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搞得三個人莫名其妙。
孫甜甜求救般地看着範東,希望他能想出一個良策,救她於危難當中。
她的小腰還未脫離沈婉秋的禁錮,沈婉秋如此大笑,看似有點瘋癲的跡象。
她不敢保證沈婉秋是否會做出失常的行爲,爲了保險起見,她使勁地朝範東使眼色,希望他快點拿主意。
可惜的是,範東無動於衷,就像個傻子似的,對她的眼色毫無反應。
孫甜甜求救的眼神又看向唐小軍。
一想到蘇哲和蘇以莫的慘樣,再看看眼前的沈婉秋,唐小軍不禁汗毛倒立。
可是孫甜甜那求救的眼神,他又不能熟視無睹。
一番心裡糾結後,他壯了壯膽,說:“你……你先放開她,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說!”
沈婉秋笑容一收,無視說話的唐小軍,兩眼怒瞪範東,厲聲質問:“是不是你們也覺得我女兒腦子有病?”
範東一愣。
“不不不,你誤會我了。我說的治療,是將她喚醒,並不是說她這裡有病。”範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沈婉秋像神經失常般頓時搖晃腦袋,彷彿不想再聽到範東後面的話。
“範醫生,她怎麼了?”唐小軍語氣緊張地問。
“顧雨彤的死對她打擊太大,如今還是無法面對女兒的離去。”範東回道。
換作任何一個父母,都是無法接受兒女的離去。這也是人之常情。
沈婉秋年輕時失去丈夫,帶着女兒過了二十多年,她將全部的愛都放在了女兒身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女兒身上。
要說誰最恨蘇哲和葉明,除了顧雨彤,大概就是沈婉秋了。
“孫甜甜會不會有危險?”唐小軍擔憂地問。
範東沒吭聲,看着沈婉秋,腦子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們倆一起把沈婉秋拉開,她力氣再大,不可能超過我們倆個男人吧?”唐小軍輕聲地提議道。
範東還是沒應聲,一動不動,彷彿僵住了一般。
唐小軍用手肘捅了捅範東,“喂,喂,跟你說話呢。”
“別急,我有辦法。”範東說完這句話,又盯着沈婉秋髮呆了。
唐小軍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不過還是相信了他。
孫甜甜見兩人都沒有上前幫她把沈婉秋拉開,心裡氣得要命,可又不敢說出來,生怕沈婉秋藉此機會毀了她。
就在孫甜甜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沈婉秋突然喃喃自語地說:“她都死了,死了,再也喚不醒了……”
嗓音帶着沙啞,像是在哽咽。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嘴欠,她怎麼會去接觸蘇哲,都怪我,都怪我呀……”
“爲什麼要這麼說自己?”範東插嘴問道。他發現沈婉秋身上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是我先認識蘇哲的,也是我將顧雨彤介紹給他的。”
“你這又是爲什麼呢?”
“聽人說梅江有一個特別厲害的教授叫蘇哲,他博學多才,全國聞名。有個常跟我做生意的阿姨,她的兒子就是蘇哲的學生,她說只要是蘇哲的學生,畢業後都能找到高薪的工作。回到家,我跟顧雨彤說了好多誇讚蘇哲的話。起初,顧雨彤沒有放在心上,後來聽我說得次數多了,她就去網上搜索蘇哲的信息,結果發現蘇哲是名聲大震的化學專家。從那以後,她就記下了蘇哲這個人。有一天,蘇哲來到梅江市做學術演講,我打聽到這個消息後,立馬鼓惑顧雨彤去聽課。顧雨彤去了,並且認識了蘇哲。從那以後,他們倆慢慢地就好上了。期間,顧雨彤問我,要是她和蘇哲發展戀情,會不會被人笑話。我說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只要自己覺得快樂,只要兩個人相愛就夠了。我的幾句話立馬打消了她的糾結。”
聽到沈婉秋的話,範東震驚,他簡直不敢相信顧雨彤和蘇哲這對不正常的戀人是沈婉秋撮合的。
“可是,我沒想到蘇哲是個提上褲子不認賬的人。他把我雨彤害得好慘啊!嗚嗚嗚嗚……”說着說着,沈婉秋由細細地哽咽變得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