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賜!也真是低次了,還動不動以呂布自居,知道呂布怎麼死的嗎?”
瘦男人用腳踢了踢地賜,用鼻子冷哼了一聲。
“也不知你們老大怎麼想的,把這麼重要的地方交給你來守。”
瘦男人邊自語邊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刀來。對着地賜就刺了過去。
可是就在他這一刀即將刺到地賜時,一股勁風突然從側後方撲來。
犀利而霸道!
瞬時,瘦男人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誠然,殺地賜對他而言可以說易如反掌。
可是他能承受側後方撲來之人全力的一擊嗎?
顯而易見,這筆買賣不合算。爲殺一個人卻將自己的小命給丟了。
沒有人不愛惜自己的生命,瘦男人也不例外。
所以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先是側身一讓,隨即反手一刀對着撲過來的人就是一刀。
“錚!”
二刀相交產生耀眼的火弧!
“居然還有高手!
可是這個高手先前藏在哪呢?自己居然沒有發現。
飛撲過來的是純子。
能被你發現麼?人家可是忍者家族的佼佼者!
這顯然是黎明的安排,地牢裡有地賜就已經很厲害了,再加一個會隱身的純子,幾乎就可以說萬無一失了。
“厲害!”瘦男人眯了眯眼道。
“你也還不錯!”純子輕叩了一雙刀道。
“可是就算你很厲害,我今天依然要將人帶走!”瘦男人的眼裡精芒閃動。帶着逼人的光芒。
“我不知道你的自信來自於哪裡,但我還是要對你說,不可能!”純子目光迎着瘦男人的如刀的目光,絲毫不讓。
“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別人認爲不可能的事。”精瘦男人眼裡釋放出危險的光芒。
話沒說完,手中的刀劃過一道流星,直切純子咽喉。
“好快的刀!”純子刀背向上一撩,擋開了瘦男人的進攻,同時另一刀卻自底向上反撩瘦男人檔部。
看你退還是不退,不退我就閹了你!對待敵人,沒有什麼客氣可講。而雙刀的優勢在一刻也很完美地體現出來了。不過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練雙刀的,練不好就還不如單刀呢。
“人美刀俊!”瘦男人疾退間還不忘誇了純子一下。
“哼,快刀只有飲血後再是最美的。”純子把雙刀舞成一片雪浪捲了上去。
那個瘦男人則是左一刀右一刀,如一條眼鏡蛇一樣左晃右閃中突然往前猛刺一下。
“如果不是你我對敵,這樣舞蹈一般的刀光欣賞起來該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呀。”
瘦男人似乎對純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刀光好看吧。”
“當然好看!”
“那就趕緊看吧,因爲或許一會你就看不到了。”純子冷冷一笑道。
“美人的冷笑都充滿了飄雪的韻味,真的是太美了。”
“這種欣賞是要付出代價的,你不怕麼?”
“怕,怎麼不怕!我怕看不夠呢。”
“好吧,那就讓你一次看過夠吧。以後只有到陰間去欣賞女鬼了。”
“哈哈哈哈,誰做鬼還不一定呢。你若做了女鬼只怕也會魅殺好多人呢!”
瘦男人笑得有點忘形,結果仰起的頭顱差點被純子一刀剁下。
他略顯狼狽地急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你看你也不小心一點,差點就做了一個無頭鬼,頭沒了,到陰間還怎麼欣賞女鬼啊。”
純子的笑充滿魅惑。
“真夠勁,我更喜歡了!”瘦男人說這話時還舔了一下舌頭。
“真噁心。”純子雪浪般的刀光卷得更勁了。
瞬間倆人再次戰作一團。
………
外面打得熱火朝天,可朱啓東的心真的是冰涼冰涼的。董城的實力他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說是“刻骨銘心”,這輩子他都不願意再碰到他了,可是這羣蠢貸居然明目張膽來搶自己,這不是作死是幹什麼?
自己費盡心機挖那麼大一個坑尚不能把這個賈冬成怎麼樣,你們搞出這麼大動靜那不是來救自己的,分明就是來害老子的嘛。萬一惹惱了這主,還不撕了老子!
由此可見,董城帶給朱啓東的陰影實在太濃厚了。也許這一輩子都去不掉,想到這,他甚至感覺兩股顫顫。
可就在他胡思亂想之時,突然從後面伸出一隻手來。這讓毫無防備的朱啓東嚇了一大跳,幾乎魂魄都嚇沒了。
“噓!”身後的人把食指放在脣前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朱啓東略略收回魂魄定了定神,終於看清來人是血蘭。
“你不是也被抓起來了嗎?”驚魂未定的朱啓東聲音還帶着些許顫聲。
“你忘了我是誰了嗎?地獄血蘭,來自地獄的魔鬼是那麼容易關住的麼?”
“對!對!對!師傅是誰呀?”朱啓東難得地謙虛了一下,居然稱起師傅來,他完全忘了昨天還對血蘭橫眉豎眼的。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呢?”
“這能難倒我嗎?現在怎麼出去纔是最重要的。”
“對對對!”
“現在,這或許也不是一個問題了。你沒聽到外面的打鬥聲嗎?應該是謝超然進來了。”
“他也來了,看來老爺子動真格了。可是他也應該擋不住那個姓賈的吧。”
“我不知道老爺子怎麼安排的,但是憑感覺,賈冬成應該不在,否則沒有這麼容易得手。”
“應該就是這樣,老爺子最善長的就是調虎離山了。”朱啓東似乎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
他剛纔還在罵這些來救他的人是蠢貸,現在感覺這些蠢貸似乎蠢得也有些可愛了。
“走,我們現在就走!”想到外邊的花花世界,朱啓東萎蘼的精神又抖擻起來。
“起!”血蘭攙起朱啓東就往外走。
出來的時候正碰着純子跟謝超然戰在一起。血蘭想上去幫忙,朱啓東不悅了:“還不走,一會想走走不掉的!”
血蘭狠狠瞪了朱啓東一眼,心道都說我心狠,可是看看這些紈絝子弟又有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的呢?
不過現在救朱少確實也是當務之急。所以她並沒有說話。
“走後門!”
“走後門?”幸虧董城不在,要不這貸會忍不住笑出聲的。
今天地賜和董城都當了一回守株待兔的農夫。且收穫不小。
“哪裡走!”純子擺脫謝超然的糾纏,一刀封住了血蘭和朱啓東的逃跑路線。
血蘭用鐵鉤擋開純子的刀,目光閃過一抹寒光。
“本想放過你的,這是你自找死,怨不得別人!”
“哼,誰自找死還不一定呢?”純子另一隻手上的刀依然捲起一片寒光罩向血蘭和朱啓東。
血蘭只有鬆開朱啓東專心應戰,朱啓東一點防備都沒有,腳上又受了比較嚴重的傷,所以一下子摔倒在地。
“哎喲!”朱啓東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可是比他聲音更大的是地上躺着的那個人。
地賜!
“你特麼幹嘛,看老子玉樹臨風想搞基啊?”
地賜剛纔困勁上來了,又被謝超然下了**,所以在地上迷糊好一陣了,可是他體質異稟,對**有較強的抵抗性,身體的某些機能恢復得比常人快得多,偏又這個朱啓東早不倒晚不倒,正好這個時間倒到他身上,一下就把他砸醒了。
醒過來的地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受了傷髒兮兮的朱啓東而不是他夢中的魅魅,所以自然老大不高興了,一把就把他丟到了一邊。
等他站起身來一看,純子正力敵二大高手呢,已經有些手忙腳亂了。
“我剛小小睡了一會,你們就欺負我嫂子了。不想活了吧!”說完,舉起門板就砸了過去。
他現在對門板已經有一種說不清的感情了。感覺用起來特別趁手。
可是他身上的**勁還沒有完全過去,所以門板是舉高高砸出去了,自己卻也飛撲了出去。
血蘭與純子正鬥得難分難解,突然就看到一塊門板向自己飛了過來,這門板少說也有八九十斤,再加上地賜砸過來的力量,那聲勢顯得頗爲嚇人!等她好不容易奮力推開門板閃到一邊時,這時,地賜巨大的身體正好砸到。
坑哧!
啪!啪!
血蘭感覺自己被一座肉山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那種肉肉相對的感覺真的是讓人想吐,她不光胃不舒服了,渾身上下都不舒服,骨頭彷彿都被砸裂了。
地賜的感覺則完全不同,他被門板帶飛後完全控制不住身體,滿以爲不是撞門板就是狗吃屎的落地方式了,他甚至都半閉了眼睛,以一種英勇就義的大無畏精神來面對接下來的局面時,不想落地,不!落身是如此美妙!
地賜平時不吃人豆腐,但掉到豆腐堆裡張張嘴還是會的,要不還是不是男人呀。
“嗯,有安全氣囊就是好!”地賜的臉結結實實地枕在了血蘭高聳的某處。他甚至有意無意地頂了二下,體會了一下某種Q感。
“你快起來!”
血蘭真想發一下飆,可是她被砸得七犖八素,哪裡還有力氣發飆。
“等等,讓我歇會兒!”地賜也不知是體力還沒完全恢復,還是這種狀態太舒服了想再趴一會,總之是不太想動,要說他還真沒有要佔血蘭便宜的心思。這跟賴牀似乎有點相似。
溫柔牀誰不想多賴一會呢?
“等等?你想幹嘛?”血蘭不知怎麼居然有點緊張起來。
“不想幹嘛呀,就想歇會。”地賜回答很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