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董城再看時,魅鬼、魅魂、魅影也全戴上了鬼面。剛纔還囂張無比的那一羣小保安幾乎被嚇尿了。
“鬼!真的是遇到鬼了。”他們發一聲喊,四散而逃。連報警也忘了報。
這時,董城從陰影裡走出來說:“過份了啊。大半夜裝鬼嚇人。”
“不裝鬼把他們嚇跑,難道把他們打跑啊。”魅鬼道。“還是說讓他們把我們送到班房吃幾天牢飯。這樣你就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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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董城不想再跟幾個裝鬼上癮的兄妹再理論了,憤憤扔下一句話就回去補覺去了。
“我們是不是過份了一點啊。”魅影望了一眼董城消失的方向說。
“過什麼份啊?剛纔他們在屋裡才過份呢。”魅鬼咬牙說。
“在屋裡?你偷聽人家說話了?”魅影笑道。
“我才懶得偷聽呢。是他們調笑聲音實在太大,五百里都能聽見了。”魅鬼的聲音稍顯沮喪。
“不會是你喜歡上別人了吧?”魅影笑道。
“我也聞到了一股酸味。”魅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
“誰喜歡他了?你看他那一付賤樣,哪有一點正形?”魅鬼朝董城去的方向啐了一口道。
“不喜歡人家,你管人家調笑不調笑。我看就是你肚子裡有鬼。”魅影掐了一把魅鬼道。
“不過,你還別說。這人還真不錯。這一次我不懷疑你的眼光。”魅影道。
說完也不知是想起什麼來了,她的臉突然變紅了。好在夜黑,沒人能看得到。
“不錯是不錯,不過我可是聽說了,他身邊的女孩可不少。”魅魂道。他怕妹妹再上一次男人的當。
“有好多女孩又怎麼了?咱魅魅這臉蛋,這身材,到哪裡不都是妖精。”魅影道。
“你才妖精呢。我看你纔看上人家了吧!”魅鬼瞟了一眼魅影道。
“現在妖精都平反了,成了美麗的代名詞了。誰說我是妖精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魅影道。
“好好好!我們都是妖精。走,小妖精,這大半夜也沒有人可迷啊,還是去看二哥去吧。”魅鬼道。
“這纔對嘛,在外面偷偷看一眼,這不象你的風格。”魅影挽着魅鬼就往魅魄病房去。
……
燕子的傷不到十來天就好得差不多了,沒事她就挽着董城滿醫院溜達,就差上房揭瓦了。
這一天,她與董城正在醫院外科樓下溜達,突然看到許多生面孔涌了進來。他們擡着一具屍體,說這人是被醫院給治死的,現在來找醫院要說法。
“醫鬧?我終於看到傳說中的醫鬧了。”燕子一付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醫鬧?”董城眯眼望了一下,目光中已經盛滿精芒。
“有問題?”燕子看到董城眼裡突然涌現的殺氣,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你看,這一拔人的神態與動作,決非一般的醫鬧,天下有這麼強悍的醫鬧嗎?我看殺手還差不多。”
“殺手?殺誰呀?沒搞錯吧。”燕子也看出一些問題來,但如此就判斷這些人是殺手,這也太武斷了吧。
“不信?那我們跟過去看看吧。”董城道。
“關鍵是不符邏輯呀,哪有殺手打打鬧鬧去殺人的?這不是自我暴露嗎?再說也會打草驚蛇嘛。”燕子表示完全無法理解。
“人家或許要的就是打草驚蛇。”董城笑道。
“一旦蛇驚了,就有可能掉到他們的陷阱裡。”董城眼裡充滿含笑的冷芒。
“那我們不能做那條受驚的蛇。”燕子道。
“錯!我們就要做那條受驚的蛇。”董城笑道。
燕子不解地望了一眼董城,不過隨即她的眼裡也釋放出光芒來。將計就計,把打草之人引出來。
看來自己要學習的地方的確還有很多,董城總是能料敵先機,即便遇到變化也能見招撤招,化險爲夷。且常有神來之筆。
“走,我們就當吃瓜羣衆去。人家希望我們這樣,我們就如他們所願吧。”董城悄悄地打了一個電話後,牽着燕子的手就往醫院門口去。
快到門口時,董城感到背後有幾道冷芳紮了過來。
“既然有暴風雨,那麼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董城的心裡升騰起一強烈的戰意。
門口的“醫鬧們”似乎也看到董城和燕子過來了。他們鬧騰得更歡了。
“你們到哪裡去了?說好不能走遠的,你們怎麼就不聽醫生話呢。”那個熱心的護士長也看到了董城和燕子。
“沒事,我們就在門口溜達了一小會。”董城道。
“這裡這麼亂,你們可得小心着點。”護士長一如既往地熱心。
可是就在護士長繞過這些醫鬧準備過來攙扶燕子的時候,突然從後面伸出一隻手來,一把將她拎了起來,並高高舉過頭頂。朝燕子扔了過來。
誰都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異變。董城也沒有想到。
救誰?!
燕子!還是護士長!
推開燕子就能救燕子,但那樣她一定是會受傷的。這是董城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於是他並沒有在這二個選項中選任何一項。而是迅速增加了一個選項。他二者都要救。
他從來都不喜歡從敵人所給的選項中選擇。他以快得眩目的速度錯位到燕子身前。一探手抓住了護士長的腰帶,準備將她輕輕卸下。
然而再生異變,護士長手裡突然多出一把寒光四射的手術刀來,直插董城心臟。如此近的距離,如此離奇的情節,只怕狗血的作家腦洞大開也未必想得到。
動手是來不及了,那只有動口了。只見董城突然從口裡吐出一口痰來。那痰在董城內腔洪荒之力催送之下,竟如一顆射釘一般直扎護士長手腕。
“哎喲!”護士長感到手腕一疼,再也握不住手術刀。刀叮噹一下掉到了地上。
饒是董城在詭變的江湖混了這麼久,也是吃驚不小。這個護士長跟自己也相處有一段時間了,一直都是一個熱情細心的暖姐。怎麼一下就變成了殺手?真是想破腦袋也讓人想不透呀。
這時,董城的手還搭在護士長的腰帶之上,於是他這隻手用勁回收,另一隻手寸勁暴發,一掌印在了她的胸口。
這一掌下去,護士長的胸膛立馬塌陷了下去,鐵定胸骨盡斷了。裡面也是一團漿糊了。不過,董城的手感卻不太對。因爲護士長胸前那麼大一對安全氣囊完全沒有起到緩衝作用。
“怎麼回事?”
董城正準備看個究竟。突然那一大羣散開的醫鬧突然齊齊地朝他衝了過來。衝在最前面的二個離他已經不足一米,似乎刀一揮就能砍到他了。
董城只有放下護士長,轉而主動攻擊過來的這批所謂醫鬧。進攻永遠都是最好的防守,更何況他的身後是有傷在身的燕子。
而且一旦出手,就毫不容情。
他雙拳齊出,空氣霎時砸出嗡嗡的沉悶聲響。
後發先至,衝在前面二個人的刀,在離他二公分的地方停滯下來,永遠也沒有再出手的機會了。
一聲令人牙酸心悸的聲響後,二人前胸塌陷着倒飛了出去,口裡飆出一道血箭。這輩子應該再沒有機會舞槍弄棒當醫鬧了。
董城毫不停留,虎入羊羣,招招暴烈,卻不致命。致傷致殘,那就顧不得了。既然選擇了這條黑暗之路,那註定就要承受這種暴烈的打擊,無可避免!
哪怕在暴力推進,董城的目光卻還在燕子的周邊巡梭。他可不願意燕子有任何的損傷,打擊敵人雖然很重要,但是自己的親人戰友的生命更重要!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董城將目光從燕子的身邊收回。既然他來了,那麼燕子的安全就不用他考慮了。於是他的動作更快了,彷彿一臺高效的伐木機。
董城正伐得帶勁,突然一股危險的氣息迷漫過來。隨即他一拳彷彿打到了鋼板上,董城無暇顧及被震得生疼的手臂,一個側踹踢了出去。對付強敵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
“小子,又有進步啊。”一個董城不太願意聽到的聲音響了起來。
“進步不大,打你還是有餘的。”董城嘴上輕鬆,手上可一點都不敢放鬆。
“嘴上功夫也不賴。”
來人是歐陽春。那次交手曾追着董城打,不過後來被董城與邵兵用噴火槍燒得褲帶都斷掉了,只有狼狽而逃。
“歐陽前輩可得多準備一條褲帶喲。”
哪壼不開提哪壼!董城賤賤地笑了一下。
“還有眼睛也要做好防護不要再進石灰。”董城看似善良的臉上滿滿的全是戲謔。
“用詭計能僥倖得逞一次,決不可能有第二次。”歐陽春眼睛開始釋放出危險的冷芒。
“哦?那你可要仔細了,我都已經友情提示了。再吃虧可就怨不得我了喲。”鬥智鬥勇鬥心理董城一樣都不落下。
“那我謝謝你了。”歐陽春皮笑肉不笑地嘲諷了一句。
“不謝,老朋友了,應該的。”董城依然賤氣四溢。
“那我可要開打了啊。”董城緩緩擺了一個起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