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說:“現在還不是那麼一回事,你長得好看就負責給人八卦yy一下咯,反正又不掉塊肉,又不是像你能那麼幸運,一生下來就逮着個絕世好男人,什麼感情問題都不用煩惱了。”
我笑着推了她一下,說:“姑娘別這麼悲觀嘛,要不今天就去跟輔導員表白?”
向晴白了我一眼,說:“得了吧,能表白我早就表白了,輔導員已經有未婚妻了,還有我什麼事。”
然後她拿起筷子,把注意力都放在菜上。
我一時有點無措,向晴這個死黨是從高中就開始的了,高中大學七年,我交的也只有這一個知心的同性朋友,四年暗戀竟然這樣沒有結果地結束,她心裡也挺難過的吧,我把林暉一直在給我揀菜現在已經堆滿了菜的那個碗放到她面前,說:“趁着輔導員請最後一頓,放開了吃,狠宰他一頓。”
向晴眼睛裡帶着點淚花,推了我一下說:“又在我面前秀恩愛。”
我抓了一下後腦勺說:“哎呀,借花獻佛嘛,別這麼在意,我知道你喜歡吃的跟我一樣。”
向晴默默地吃了起來,我一時有點感慨,轉頭看到林暉還在很狗腿地給我揀菜,我輕聲叫了他一聲:“林暉。”
“嗯?”林暉疑惑轉頭看我,我迅速在他脣上親了一下,說:“別隻顧着給我揀菜嘛,你自己也吃。”說着我就揀起一筷子青菜送到林暉嘴邊,“來,張嘴。”
同時,我感受到來自身後森森的寒意:“簡筱,秀恩愛死得快哦。”
我訕訕把手放下,跟林暉在一起久了,這些事就會變得自然而然,我們彼此都把彼此當小孩子一般照顧,於是,一不小心就惹衆怒了。
吃到一半,有人發起倡議說要集體去敬輔導員,其他人都舉手表示同意,我跟在大部隊裡,原本想着也沒礙多大事,於是就跟着去了。
於是一羣人端着酒杯懷着各自的小心思往輔導員那桌子走過去。
到了那邊我才知道不是一羣人說一句“謝謝老師”然後幹了的,而是一個個地敬過去,對於這個在學期末竟然威脅我不給我畢業的人,我還真沒多少好臉色給他看,到了我的時候向晴推搡我說:“快去啊,就差你了。”
輔導員也笑眯眯地看着我,我頭皮一麻,僵硬着走上前,說:“輔導員,敬你。”
輔導員倒是接的很順暢,笑着舉了下杯子說:“恭喜畢業。”
我臉色一僵,這是在暗示我差點畢不了業嗎!!
林暉並不知道我差點畢不了業的事情,一臉問號地看着我,其實在上大二的時候開始我就不怎麼把心思放到學習上了,遲到早退又曠課,但是我沒跟林暉說過,要是被他知道了還不得被他念死。
敬完酒後我趕緊推着林暉離開,輔導員眼睛裡的笑意更重,林暉也轉過頭在我耳邊小聲問怎麼了,我尷尬地推他:“沒事沒事,趕緊回去了。”
眼神匆忙逃竄中,無意跟坐在輔導員旁邊的方祈洺對上了眼,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他竟然笑了一下,我莫名,拉着林暉離開了。
最後一頓吃了很久,到了晚上十二點還沒有散,林暉因爲明天早上還要上班要早點回去,我也跟着回去了,臨走前,終於被大夥灌醉了酒的輔導員拉着林暉的手,毫無形象地大喊:“青年,你有前途,好好幹!”
一句話說了好幾遍才肯撒手,回去的時候我一直笑,林暉無奈,說:“一直笑個不停,有什麼好笑的。”
我坐在自行車後座上,拍拍他的後背說:“青年,有前途,好好幹!”
林暉成績一直很好,我只能算個半吊子,進入高中後,我做了體育委員,更加忽視學習,到高三的時候還是林暉幫我一直補一直補才考得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