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開進大門的時候我就醒了。
我睜開眼,盯着眼前的黑暗一動不動。
偌大的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只有樓下低沉的引擎聲清晰地傳到我的耳朵裡。
不一會兒,引擎的聲音消失,男人開門下車,低聲和老管家說着什麼,我屏住了呼吸,聽到男人的腳步聲慢慢靠近。
這個房間沒有門,或者說,這根本不是一個房間。
別墅的二樓被整個打通,原本分隔出來的臥室、書房、衛生間被連通到一起。
而這個百餘坪的別墅二樓,就是方祈洺給我打造的囚室。
在這個豪華囚室裡,我沒有*可言,行動被限制,所有的活動都在這個寬大卻窄小的空間裡完成,連基本的吃喝拉撒睡都要在他的眼皮底下。
可就算是這樣,他的獨佔欲還是不能夠滿足。
男人在樓下換了拖鞋,腳步聲淹沒在柔軟的長絨毛地毯中,消失的腳步聲讓我難以預估他究竟走到了哪裡。
我不安,從牀上坐起,就在下一秒,門口出現了一個高大的人影,接着燈被打開,慘白的燈光從頭頂落下,我一時難以適應,皺起眉毛撇過了頭。
與此同時,男人帶着嘲笑的輕笑落到我耳邊:“呵,這麼不想見到我?”
眼睛適應了強光就無需再低頭躲避,就如同這樣的生活一般。
我仰起頭,看着他卻沒有說一句話。
方祈洺的眉頭皺起,一絲怒氣掩藏在他眼底,我想笑,卻不防他兩手捏住我的肩膀,黑漆漆的眼眸直接看向我,他雙手用力很猛,我肩膀都被他捏疼了,可是我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可是就在幾個月前,這雙手還曾溫柔地拍拍我的肩膀說:“不用怕,有我在。”
方祈洺壓抑着怒火,他一臉疲憊,眼底的黑眼圈很深。
誰都不是生來成功的,即便是那個天之驕子,也有他難以言說的痛苦。
“起來。”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卻不再具有讓我心神一動的魅力。
然後他放開我的肩膀,我赤腳落地,不用他命令,自覺走到牀對面的高高書桌上,跳坐上桌子大方向他張開腿。
我雙手向後撐着桌子,用一隻手把寬大的襯衣下襬撩開,生怕他看不到。
可是方祈洺卻沒有我預料的那樣高興,反而怒氣更盛,臉色都黑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徑直走向浴室。
我不明所以,坐在書桌上晃着腿,一隻手不自覺的伸到下方,在大腿根部內側摸到一個醜陋的疤,疤還沒完全長好,所以方祈洺每天回來都會命令我給他看。
而這個疤,在一個月後會長成一個無法抹掉的印記,任何一個想要碰我的男人看到這個印記都會因爲這個而退縮。
我,只希望,那個人不會……
身後傳來水聲,是方祈洺在淋浴,當然浴室也沒有門,只要我一轉身就可以看到方祈洺健碩結實的果體。
可是我沒有興趣,這原本就不是爲我設計的。
我躺回牀上,半個臉陷在枕頭裡,我記得我媽媽曾經說過要早睡早起,可是現在已經十二點了。
就在我逐漸沉入夢鄉的時候,身上突然增加了壓力,方祈洺把我整個人抱在懷裡,吐息全部在我耳邊。
不一會兒便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