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約會

用心圍砌的保護層

礙於袁沐宸明星身份,我們戴着帽子、口罩,低調的現身電影院,前去觀看他所謂的朋友的電影。

飲料、爆米花、小吃零食,這些都是看電影必備,我們如平常的情侶一般無二,享受難得的獨處時光。

生怕影響到其他人觀影,袁沐宸離我很近,那模樣透着一股曖昧,讓人無法抗拒。湊這麼近,袁沐宸的皮膚沒有一點瑕疵,讓我一個女生都嫉妒到眼紅。

“你用的什麼護膚品,皮膚真好。”嘴上說的不管用,我竟然朝他動手,真實感受電視上吹噓的那般吹彈可破的觸感,果然沒騙人,是真的好。

“可能我天生麗質,就是吃這碗飯的人。”來而不往非禮也,袁沐宸自然的摸了摸我的臉,想挖苦我沒他天生麗質,見我是個女生,竟打消這個念頭。

作亂的手被他抓住,再也不能自由的行動。“乖一點,別打擾到別人,聽話。”手被牽制住,頭被安排在他的肩上,以一副享受的灑脫姿勢,彆扭的被迫接受這種安排。

爲了防止我作亂,袁沐宸將自己的頭與我依偎在一起,頭與頭疊加在一起的那一幕,還是很有愛的。

從未與異性如此親密,心跳突然加快速度,跳的沒有規律可言。耳朵的聽覺異常敏捷,發現一處與我同頻率的心跳,來自哪個故作淡定的袁沐宸。

“沐希,做我女朋友,好嗎?”我聽到了什麼,側目的那一刻,他目光裡都是我的身影,手被他緊握,防止我逃跑。

他臉紅了,本就生的白皙,如今成了紅蘋果,格外誘人,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好沒誠意。”正襟危坐掩飾自己的緊張,內心告誡自己,不能這麼輕率的答應,不然多沒面子。

“抱歉,是我的錯,準備的不充分。容我幾天,一定不讓你失望。”他說什麼,我是隻管聽,並未有任何迴應。內心深處,竟有些期待他所謂的驚喜。

電影結束,我們一起吃了飯,袁沐宸將我送回,看着我安全到家才離開。揮手作別的那刻,他依依不捨的眼眸,讓我悄悄產生了異樣的情感,來不及察覺這抹異樣,單方面結束這種曖昧、不捨的氛圍。

每年的生日,都是姥姥、姥爺、小姨陪我過得,今年的生日依舊如此。姥爺會做好我喜歡的吃食,小姨會送我生日禮物,姥姥會在早餐桌上,煮好水煮蛋,看着我吃光才滿意。

媽媽總是忙,缺席我成長的每一個瞬間,我的記憶裡都是姥爺和姥姥,他們佔據最重要的位置。朝夕相處的情感,早已融入骨血,不能輕易被分割、分離。

姥姥說想去鄰居家串門,我便被姥姥拉着出門,不能宅在家裡當一隻蛀米蟲。我們離開沒多久,家裡來了神秘人物,大家有序的進行着一項激動人心的舉動,只對我保持神秘和驚喜的超大驚喜。

一切準備就緒,我和姥姥姍姍歸來,看到陌生、熟悉、驚訝的場景,整個人立馬傻掉。鮮花、氣球,夢幻、浪漫,我承認,我很喜歡,這份用心。

突然出現一隻毛絨熊,拉着我來到堆滿禮物的地方,意識不言而喻,邀請我拆禮物。五顏六色、形狀各異,我依照按排好的順序打開潘多拉的盒子。

嬰兒衣物、小奶瓶、碗勺、公主鞋、髮夾、書包、鉛筆、鋼筆、日記本、芭蕾裙、毛絨玩具、自行車、鋼琴、衛生棉、內衣、手機、包包、護膚品、私人定製手鍊、電腦、口紅、手錶、玫瑰花……

從出生到如今,每一個年齡段,需要的那些都有,我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要把百貨公司搬來才能解決需求。

生日歌奏響,蛋糕緩緩朝我推來,推蛋糕的那個人,是那個可愛的玩具熊。張開雙臂,擁抱了它,想要鬆開的那刻,竟然被禁錮在那個懷抱裡,無法掙脫。

“你答應做我女朋友,我就鬆開你。”是袁沐宸的聲音,難道,這一切都是他準備的驚喜。

沉默不語的我,他拿掉頭上那個頭套,整個面容出現在眼前。汗水浸溼他的頭髮,整張臉出現緋紅,就算有一絲狼狽,依然阻擋不了他帥氣的臉龐。

袁沐宸自顧自言,“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愉悅的他,與沉默的我,形成一種反差萌。

若不是姥爺提醒,“再不許願吹蠟燭,就來不及了……”眼看的速度,蠟燭燃燒的快到底限,袁沐宸抱手一握,閉上眼睛準備許願,我怎麼可能讓他搶了彩頭,立馬阻擾。

“今天是我生日,要許願也是我,怎麼……”話還未說完,被他打斷。

“沐希是我女朋友,生日快樂。”來不及許願,只能被迫接受這個生日願望,氣不過拿奶油糊了袁沐宸一臉,看着他此刻的模樣,心情莫名很好。

我們都笑了,在歡聲笑語中,他握住我的手,捨不得捉弄我,請我吃蛋糕倒是可以。被迫接受投喂的吃食,糊的滿嘴都是奶油,被他好心的抹掉。被他緊握的手,再也沒有鬆開過,哪怕,手心出了汗,他都不曾鬆開,很是固執。

在家人的見證下,我們就這麼戀愛了,有家人的支持和祝福,這段剛啓航的戀愛,並未經歷到暴風雨。

有了這麼一位耀眼的男朋友,我的自信心爆棚,感覺人生到達巔峰。我開始關注袁沐宸的一舉一動,體諒他工作辛苦,沒有充足的時間休息,每日的聊天內容都是一些不放心的囑咐。

身爲袁沐宸的女朋友,我多了一項推脫不掉的責任和使命,外出工作的大明星,家裡的衛生交給我打理,我就這麼成了他家的幫傭,免費勞力不使白不使。

鑑於袁沐宸家貴重物品較多且雜,去了一次他家,我再也沒有在,他不在家的狀況造訪,避免解釋不清的誤會和麻煩。

我也是有職業的人,總不能因爲他荒廢自己的職業。說來慚愧,我乃一名動動手、動動腦的作家,掙得一些稿費,用來孝敬長輩,已經所剩不多,目前還是未斷奶的孩子,需要家人接濟。

姥爺眼中的我,儼然還是未長大的孩子,只要我高興,做什麼工作都看心情,跟着感覺走。

爲了體驗生活艱辛,我空降到袁沐宸身旁當了幾日小助理,打點他的日常瑣碎,心甘情願被人使喚了一番。爲了配合演出,有苦難言還不許有任何怨言,私下無人間隙,都是袁沐宸在照顧我,讓我慚愧的無地自容。

那麼勤勞和辛苦的人,還要照顧我的私人情緒,我這個女朋友當的真失職。鏡頭前的袁沐宸,光彩照人、狀態飽滿,卸下面具的他,一臉疲倦之色,讓我心疼了。

私人空間裡,我們依偎在一起,他靠在我肩上,尋求片刻的安寧。這種被依靠的感覺,真好呀,暖暖的、很貼心,亦如卸下所有僞裝,依偎在姥姥懷裡的那種踏實和心安。

情到深處,袁沐宸一時情迷,親吻了我的臉頰,心跟着一顫,帶起一陣漣漪。輕扯嘴角,生出的笑是欣喜的、愉悅的,四目相望的那刻,在對方的眼中尋找到自己的影子,曖昧的氣泡在擴大,包圍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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