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
他和顧斐泠站在角落裡, 臉頰突然被冰了一下,一聽可樂從旁邊塞了過來。
“幼稚。”
金溪嘀咕了一聲,卻很誠實的接過來打開了。
在這擠擠攘攘的場地裡, 一聽冰可樂確實很能緩解心中的煩悶。
“我這樣怎麼了, 不好看?”
眉毛高高挑起, 大有一言不合就來打一架的架勢。
顧斐泠低低的笑, “不, 很好看。”
良久又補了一句,“很驚豔。”
金溪哼哼唧唧地把架勢收了回去,“算你識相。”臉色卻比之前好了很多。
兩個人在這裡站一下午, 時不時鬥幾句嘴,大多時候都安安靜靜呆着, 倒也不覺得無聊。
有大膽的女生嘻嘻笑着過來合影, 金溪都很耐心的一一陪照了。
雖然不是很懂爲什麼還挺多人讓顧斐泠和他一起照, 大概是因爲他帥?
……
這個原因一點都不讓人高興。
場地中央搭起了一個臺子,上午下午都有演出, 上午金溪沒來得及看,下午的在三點鐘開始。
看着人流向展臺方向聚集,金溪也難免有些好奇。
有一些和他打扮差不多的人也過去了,金溪想了想,覺得換個地兒應該也沒什麼關係。仗着自己穿得顯眼拉着顧斐泠站到了臺子旁邊。
這裡工作人員比較多, 不過金溪挑的位置挺偏的。
站着看了會後興趣就沒之前大了, 他沒正形地歪在顧斐泠身上, 想着下次要不還是和許渺渺說說。人還是應該做一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啊。
雖然這應該是他自己的鍋。
不過見識見識以前沒有接觸過的東西, 還是挺有趣的。
身後的人肉墊子有些瘦, 怪硌人的。金溪不舒服的挪了挪,又用手按了按, 想找個舒服點的位置。
作怪的手很快被摁住了。
金溪有些不服氣,他很討厭手被別人控制住,使勁掙扎了會還是沒抽出來,手還被箍紅了。
“……”這到底是爲什麼!?
大概是看他真的生氣了,顧斐泠逗了會兒就把手放開了。
金溪兀自生了會悶氣,看到旁邊人跟沒事人一樣就更來氣了。
轉身用鞭柄挑了挑旁邊這個總是冷着張臉的人的下巴,一副紈絝的樣子。
“哼,就你這般姿色,還敢冒犯本大人。”
顧斐泠涼涼地掃他一眼,冷漠地拍開了鞭子。
最近總是能聽到的一首歌響了起來,金溪有時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的神奇,以及音樂真的是不分國界不分時代的。
雖然他聽不懂,但不妨礙他嗨。
“嘿!你看那個女生!”
顧斐泠順着看過去,也沒什麼特別的,“怎麼了?”
“眼睛和嘴巴好看!”
仔細瞅了瞅沒發現什麼的顧斐泠,“畫的。”
“可愛!想讓她當我女朋友!”
眉毛擰起來的顧斐泠,“你還小。”
“不小!我去問許渺渺是不是就可以要到她的聯繫方式了!”金溪興奮了起來,眼睛不安分的四處瞄着,想去找許渺渺。
顧斐泠嘆了口氣,頭也開始疼了。事情果然從來都是一起涌過來的。
把不安分的人重新按了回來,揉了揉假毛,覺得手感不如以前好,又把手放下來了。
金溪被摸得炸毛,護着頭髮瞪着他,“這可是有髮型的!”
顧斐泠彎了彎脣角,“好。”
女生的事情似乎翻篇了,金溪沒再提,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還是讓顧斐泠看着頭疼。
再一次把想遛去找人的金溪摁回來,任是再好的脾氣被摁了幾次這時也有點委屈了。
顧斐泠知道他應該給個理由,可他能給什麼理由?
詞窮的顧斐泠虎着臉,“你幹什麼總往外跑?”
金溪懵比的看着他,不是之前就說過嗎,“我要去找許渺渺!”
顧斐泠的氣勢更兇了,“找她做什麼?要微信號?”
金溪不明所以的點點頭,順便搓了搓手,總感覺有點冷是怎麼回事?
顧爸爸語重心長,“你現在才大一,一些事情都還不瞭解,一段感情的成本是很高的,分手的成本更高。
你仔細想想,你們才見了一面,你確定你真的喜歡她嗎,你能愛她一輩子嗎,你現在過去,過幾天膩了,人家要跳樓,你承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顧爸爸一邊甩鍋一邊列舉了幾個分手殺人的社會新聞。
成功把金大折騰嚇cry。
殊不知給自己之後挖了多大的坑。
戰戰兢兢的金溪:“那許笑年和陳晨鷺不是很危險……”
“……”似乎很有道理。
那既然能舉一反三爲什麼學習不行?
代入顧爸爸心理而毫不自知的顧斐泠陷入了沉思。
最終套了各種大帽子瞎扯了一通成功糊弄住了什麼都聽不懂的金溪。雖然也不能完全說是糊弄,顧爸爸的自我定義是起碼要讓傻兒子不能見一面就撲上去。
樹立正確戀愛觀,爭做新時代好青年。
沒毛病。
金溪最終還是知道了自己扮演的是個女性角色——在又一個妹子過來求合影的時候。
“你們是一對嗎?好甜啊!”
槽點有點多一時不知從何問起。
“不不不他是我室友。”
“!!!”
雙方都很吃驚。
路人神色瞬間興奮。
金溪:???
一直到回來的路上金溪三觀都有些搖搖欲墜。
他對這個世界,果然瞭解的還是太少了。
這次的社團外展後事情基本就告一段落了,能得個兩三天的清閒,接着就是期中考試了。
金溪心裡很虛,但依然沒有學習。
他可也是氣走過幾任夫子的人!不會,不會又怎麼了!
總不能打他手掌心再給這個不管事的媽告狀罷?
不學!堅決不學!
於是考前的幾天,金溪就時不時去琴室練練琴,逛逛藝術展,還搬了盆紅掌回寢室。
紅掌嬌貴,金溪很是花了些時間折騰。
不過花開了,還是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