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是真的好奇。
沈萬金的能量楚陽多少了解了,程家遠的家世,可是需要沈萬金主動引薦給楚陽的,不可能簡單纔對。那位老人也曾經說,他孫子偷跑過港城,帶了一萬塊。
那可是一萬塊!五塊錢在一萬塊面前,九牛一毛都不算好嗎?程家遠家裡肯定很有錢,現在卻爲了五塊錢,甘願遭受一頓毒打,這是爲何?
想象中的毒打沒有落下來,程家遠睜開眼,引入眼簾的是一位帥氣的青年,估計也就比他長個兩三歲,然後他聽到青年的問話,想了想,說:“因爲穆大叔病了,還等着我這十塊錢買藥,而且,我辛辛苦苦賺的血汗錢,憑什麼給他們?”
“不錯。”楚陽點頭。
“一會別說話。”楚陽又低聲交代了一句,轉身第一次看向了混混頭子,“虎哥對吧?你看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如何?程家遠是我的朋友,我們不想惹事。”
“算了?你說算就算,你是老幾?”混混頭子冷笑,“說實話,他那幾塊錢我們還沒放在眼裡,但保護費是這一帶的規矩,不能因爲他,壞了規矩,所以錢必須交。”
“問題是他不是偷渡過來的,明白嗎?”楚陽說。
“你說他不是偷渡就不.....”
“這是他的通行證。”混混頭子話沒說完,楚陽直接把程家遠的通行證拋了過去,懶得理論。混混頭子接過來看了一下,又看了眼程家遠,驚訝道:“咦?還真有證啊。”
“不然呢?如果他是偷渡過來的,我們鐵定讓他照你們的規矩辦事,但既然不是,那就是合法勞動所得,這錢不交,也不算壞了你們的規矩,對吧?”楚陽說。
“話雖如此,那你們剛剛打了我的人怎麼算?”混混頭子說。
“對,虎哥,不能放他們走。”菜雞躺在地上,一邊呻吟一邊叫。
“嗯?”楚陽眼神一冷,楊家二郎面色冷峻,同樣看向草雞,嚇得後者連忙噤聲。這一幕讓混混頭子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這樣吧,虎哥,咱們就按道上的規矩辦事,你可以挑五個能打的出來,我這邊出一人,一人打你們五個,你們贏了,程家遠的錢我們會交,我這裡還可以再給你們加一千,算是賠償草雞幾個的醫藥費。我們贏了也簡單,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何?”楚陽說,從口袋裡掏出一千港幣。
一瞬間,混混們眼前大亮,一千港幣對他們來說,不算小錢。他們收的保護費不少,但平時花銷也很大,大吃大喝什麼的......這一千塊,能讓他們大吃大喝幾天了。
“行,那就這麼辦。”混混頭子說,點了幾個人名。被點到的人其實有些慫,但還是站了出來。楚陽看向楊家二郎,楊四郎站出來,說:“我來吧,反正也很快。”
“快,你很能打嗎?居然一個人挑我們五個。”一個混混輕蔑地笑了,其實是裝的,在給自己打氣。剛剛楊四郎出手打飛草雞幾人那一幕,他們還記憶猶新呢。
“來吧,別廢話。”楊四郎說,主動迎了上去。這場對決結束得很快,只是瞬間,五個混混就躺在地上了。楚陽是知道楊四郎身手了得的,卻也嚇了一大跳。其他人都看呆了。這身手,特麼的,感覺就像在看一場武打片好嗎?
混混頭子也有些慫。其實他們當中有人帶着刀,但他估計不管用,眼前這兩人太猛了,速度賊快,剛纔他們都沒怎麼看清了,幾個小弟就躺下了。
“虎哥,你看那就這樣?這事到此爲止?“楚陽說,“我們其實不怕事,只是不想惹事,按道上的規矩來,就是希望你別想着報復什麼的,那沒必要。反正我們明天就回大陸了,不會影響你收保護費......大家和氣生財!”
“不會不會,咱是守道義的人,大家和氣生財。”虎哥也說,主要是楚陽說和氣生財的時候,另外兩個大漢一直盯着他,大有他膽敢有異議,就將他大卸八塊的跡象。
楊家二郎是上過戰場的人,真要較真起來,哪怕只是眼神,也不是一個混混能受得了的。虎哥慫了,是真的慫!心說大陸仔何時那麼猛了?不會遇到過江龍了吧?
“大氣!我就喜歡想虎哥這種大氣的人,說一不二。不過我們還有事,只能先走一步了,虎哥,那就再見?”楚陽說完,沒等混混頭子答應,就拉着程家遠離去了。
沒人攔......也沒人敢攔....
......
“你們是誰?爲什麼有我的通行證?”另一邊,路上,程家遠忍不住問道。
“你說呢?我們是奉大飛哥的命來抓你的,誰叫你騙了他1000塊。”楚陽說,故意嚇程家遠。程家遠聞言果然嚇了一跳,撒腿就跑,但被楊四郎一把拉住了。
“這時候還想跑,不覺得太遲了嗎?”楚陽說,突然覺得嚇人其實也挺好玩的。
“啊呸!誰騙他1000塊了,明明是他在我按鍵上做了手腳,真當我傻,感覺不出來啊?”程家遠罵,“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喲!還挺硬氣的嘛,是條好漢。”楚陽笑,“但這就是所謂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嗎?你說你不傻,那你怎麼會想着跟混混賭錢?真以爲混混的錢那麼好贏嗎?”
“......不對,你叫他們做混混,還一副貝海口音,肯定不是那個大飛哥的人。”程家遠突然反應過來。
“咦,居然想明白了,看來還不算傻得透頂。”楚陽笑,楊家二郎也跟着樂了。
“那你們是誰?”程家遠好奇,他們程家的人嗎?也不像,他在程家沒見過這三人,關鍵那個青年敢嚇唬他,拿他開玩笑。
“過來辦點事,你爺爺託我幫忙找一下你,其實我原本不抱希望的,心想着反正也快20天沒人影了,說不定已經被人拋屍大海了呢,誰知道那麼容易就找到了。”楚陽說。
“......我爺爺他還好嗎?”程家遠低聲問,他想家了,想家人,也想疼他的爺爺,還想起這些天的遭遇,眼睛就忍不住泛紅。
“你說呢?你失蹤了二十天,你爺爺也擔心了二十天,找了二十天,先是翻遍了整個貝海,然後又翻遍了港城,來來回回下港城起碼上十次,你覺得他能好嗎?”楚陽說。
“是我任性了。”程家遠說,其實他原本還想跟楚陽解釋,如果不是丟失了通行證,估計他十幾天前就回去了,家人也不會那麼擔心。但這些天的經歷讓他認識到,任性就是任性,無關藉口,哪怕他十幾天前就回去又如何?瞞着家人偷跑過港城這件事本身就做得不對。
“知道就好,你還有事嗎?沒事咱們就回去。”楚陽說。
“啊?差點忘了,穆大叔病了,我還要給他買藥。”程家遠一拍腦袋。
“那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