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杜瘸子回到了我們的賭場,因爲要收拾杜瘸子,我們的賭場早早的就關了門。叫小弟鎖上外面的大鐵門,同時留了幾個放哨的。
啪,我狠狠的抽了杜瘸子一巴掌,“叫你那四個小弟回來,他們不回來,你替他們死。”
都是老江湖,杜瘸子已經快四十歲了。我們這些年輕人冒頭很快,我們做事不講原則,只求一個狠。惹了我們的人,下場幾乎全都很悲慘。例如瘋狗、成文國。
杜瘸子捱了一巴掌也沒說什麼,他很配合我。
拿出手機,杜瘸子給他的小弟打電話。打人那四個小混混不算什麼人物,杜瘸子沒有他們電話。聯繫了一個叫東子的混子,杜瘸子掛斷電話等東子迴音。同名的多,一個外號的混子也多。這個東子不是我們的東子,我們的東子正跟着老三在內蒙古混。他們已經找到了五哥,現在正跟着內蒙古的一個大混子巴音呼做軍火買賣。
我的真名他們已經打聽到了,看着我,杜瘸子說,“張明明,我知道你狠,落在你手上,我無話可說。但是你別碰我,如果你動我一根汗毛,王新不會放過你。”
笑了笑,我深深的看了杜瘸子一眼。王新?張姨死了,我恨不得把整個黑山翻個底朝天。他來找我麻煩正好,我和韓傑明想當黑山老大已經很久了。幹掉王新,正好我們當黑山老大。
等了幾分鐘,杜瘸子的電話響了。東子已經聯繫了打死張姨的四個小混混,那四個小混混跑到了本溪。坐車的話,去本溪要三個小時。明天中午,他們能來。
夏琳住二樓,有單獨的房間。抓杜瘸子的時候,杜瘸子幾個小弟傷的不輕。有個手被砍掉的,老四把地上的手撿起來扔到他懷裡,叫他去醫院接手。
夏琳聽到聲音下樓,他看到我們拿刀的拿刀,拿槍的拿槍,杜瘸子和幾個混子身上都有血,她嚇的不輕。她想問怎麼回事,大豪傑攔着夏琳,叫她回屋。夏琳皺着眉頭看了我一眼,我沒看她。
怕她呆會兒看到血腥的場面,我叫封濤陪夏琳聊天,別讓她出來。封濤長的帥,喜歡說笑,他陪夏琳正好。
張姨的死其實跟杜瘸子沒太大關係,但他是老大。如果他沒把我和他之間的仇恨帶給他的小弟,他小弟也不可能對張姨下手那麼重。
總共是三個人,除了杜瘸子,另外兩個也是他們團伙的主要成員。脫了他們的衣服,我叫人用繩子把他們三個綁了。一盆涼水潑到他們身上,我抽出腰間的褲腰帶狠狠的抽他們。
褲腰帶是牌子貨,什麼材料不知道,應該是純皮的。狠狠一下,杜瘸子的一個小弟慘叫起來。被褲腰帶抽一下那是很疼的,啪的一身,血肉之軀多個紅印子。加上涼水,抽的更疼。小時候不寫作業,我爸媽聯手把我褲子扒了抽了我一褲腰帶。疼的我哭了半個小時,奶奶心疼的夠嗆。那種滋味,我知道。
張姨死了,我拿他們出氣。狠狠的抽了杜瘸子兩個小弟,褲腰帶都抽斷了一根。杜瘸子兩個小弟被打的躺在地上呻吟,血紅着眼睛不敢看我。
他的兩個小弟被打的那麼慘,杜瘸子嚇壞了。大豪傑抽出褲腰帶,杜瘸子恐懼的看着我們。因爲恐懼,他放聲大罵,“草你嗎的,你們幾個小比崽子,你們敢碰我,我要讓你們在黑山消失!”
接了一個電話,是王新打過來的。王新問我,“你是不是把杜瘸子抓了?”
“是。”我點點頭。
“杜瘸子是我兄弟,給點面子,放了他,行不?”王新問我。
“如果我不放呢?”我笑着問王新。
“呵呵,你不敢動杜瘸子。”王新笑着威脅我。
沒理他,掛斷了電話。惹了我,天王老子的面我也不給。我不光要幹掉杜瘸子,我還要幹掉王新。看我不順眼,管不好小弟,他們的地盤,我替他們管。
韓傑明也來了,他依然是一副老大的排場。坐在椅子上,大鞋、大麴、小龍等一羣主要成員站在他身後。
和浩南哥一樣,他也很喜歡穿人字拖。不過浩南哥不喜歡洗腳,韓傑明的腳確實白白淨淨的。長時間的養尊處優,他身上有種淡淡的貴氣。
啪!大豪傑已經動手了。一下,杜瘸子的身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痕。杜瘸子應該很久沒被人這麼打了,他疼的使勁罵我們。聲音之大,歇斯底里。嗓子喊啞了,大豪傑一褲腰帶又一褲腰帶的抽。
打了十幾分鍾,大豪傑手裡的褲腰帶也抽斷了。大豪傑憤怒的看着杜瘸子,喘着粗氣。杜瘸子倒在地上呻吟,惡狠狠的瞪着我們。
“打的真幾把沒意思,換個花樣玩。”韓傑明笑着對我們說。
“你想怎麼玩?”我問韓傑明。
“小八,去找把老虎鉗子。”韓傑明笑着對八哥說。韓傑明擺老大的架子,從來不跟人叫哥。開玩笑的時候,他會叫我一聲明哥。
韓傑明是老大,八哥服他。去倉庫翻了一會兒,八哥找來了一把老虎鉗子。
“知道怎麼用嗎?”韓傑明掂量着老虎鉗子問我。
搖搖頭,我一臉茫然。黑子詫異的看着韓傑明手裡的老虎鉗子,老四眯着雙眼。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同,二哥盯着韓傑明的老虎鉗子,揉着自己的胳膊。剛剛撞杜瘸子的車,二哥的胳膊傷了。
韓傑明笑笑,大模大樣的站起來。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老虎鉗子,韓傑明笑着走到杜瘸子的面前。杜瘸子很怕韓傑明,眼中露出恐懼。韓傑明笑了笑,一隻手用力托出杜瘸子的下巴,緊緊的捏着他的臉。
杜瘸子露出牙齒,他被捆着,沒法掙扎,只能拼命的扭動身子。韓傑明緩緩將老虎鉗子伸進杜瘸子的嘴裡,手上用力,老虎鉗子咬住了杜瘸子的兩顆牙齒。
有小弟跟我說,“明哥,王新帶人來了,他要進來。”
“不管。”我擺着手說。
韓傑明那邊,他手上突然發力。杜瘸子慘叫,叫的聲音已經不是人能發出來的聲音了。彷彿野獸,一直飽受苦痛的野獸。
一用力,杜瘸子一顆牙齒斷成兩截,另一顆牙齒,依然被老虎鉗子緊緊咬着。
“啊!!!!”杜瘸子痛苦的慘叫,慘叫着哭了出來。韓傑明依然沒放過他。一個活人,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就這麼被他硬生生的拽下一顆牙齒。
從杜瘸子嘴裡流出一灘濃血,杜瘸子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真幾把噁心。”韓傑明一臉嫌棄的扔掉了手裡的老虎鉗子。大麴識趣的遞上一張面巾紙,韓傑明擦了擦手將面巾紙扔在杜瘸子臉上。
我心裡一直帶着恨,恨不得用殘忍的方法折磨死杜瘸子和打死張姨的四個小混混。看過韓傑明的手段,我突然一陣陣噁心,有點想吐。心裡難受,不是滋味。看着這麼一個大活人被韓傑明拔掉牙齒,我實在於心不忍。
也許他們說的都對,我實在不適合當老大,我沒有韓傑明那麼幹淨利落而又殘忍的手段。
大門外突然響起槍聲,我們紛紛拔出手槍朝外面看。八哥端着一把噴子,緊張的朝門外看。我手裡的電話又響了,是王新的。
“張明明,開門,不開門,我打死你放風的那幾個小弟。”王新冷冷的對我說。
有兄弟被抓,我叫人打開大門。王新帶了十幾人,手裡都有槍。拿着噴子和手槍,王新鬆開我一個小弟的頭髮。我的小弟受傷了,是王新開槍打的。我的人趕緊去扶小弟,王新大步走進賭場。
十幾個人,全都用槍指着我們每個人。
看到杜瘸子的慘狀,王新的臉憤怒的有些猙獰。王新大吼,“張明明,我草你死嗎!”
他罵完,連忙去扶杜瘸子,解他的繩子。繩子被他解開,王新帶着杜瘸子要走。
“不好意思,杜瘸子你不能帶走。”大豪傑擋在門口,冷冷的看着王新。韓傑明在笑,我也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