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親芳澤,我看着戴季紅紅的小臉說,“兩個都選!”
“死開,以後別親我了!”戴季氣呼呼的推我,卻怎麼都推不動我。
和戴季又黏糊了一會兒,我和戴季一起去找的順子媳婦兒。這個歉,是我和戴季一起道的。戴季從不跟人道歉,她爲了我能和崔明雨和好,親自給東東道的歉。這個面子,算是給足了。我說要請東東吃飯,東東推遲說不用了。
送戴季回寢室的時候,戴季嬌媚的瞪我,“要是你敢像封濤那麼沒良心,我就甩了你。”
“哈哈,哪能啊。”我笑着親了戴季的小臉蛋一口,然後目送着戴季進樓。
第二天上午,文化廣場。我、封濤、黑子、老三、老四還有張鵬,我們直接去的文化廣場。到那的時候,飛龍和崔明雨已經在那了。除了他們,還有學校的彪哥、王新月等一羣學校老大級的混子。光頭強、七匹狼和小志他們也都在,都是崔明雨身邊的精英。
細細數一下,我們這邊有五十多人。這五十多人,全是逃課出來的。剩下的那些半混不混,他們不敢逃課。能來五十多人,已經很不錯了。
等了一會兒又來了十幾人,我們這邊差不多有六十多人。於是飛龍開始給大家發家夥,發家夥的時候說打完架還回來,別整丟了。傢伙發的都是短棍、鋼管、棒球棒之類的。片刀殺傷力太大,飛龍不敢給我們發,拿片刀的就是飛龍和崔明雨幾個老大級人物。
武器發到我這的時候飛龍冷冷看我一眼,沒跟我說話。我看飛龍沒跟我說話,我也沒跟他說話。飛龍看着我想了想,遞給我一把片刀,“一會兒小心點,聽到警車動靜趕緊跑,聽到沒?”
“恩。”看飛龍還對我這麼好,我心裡挺暖和的。
幫人打羣架能認識人,學校裡的混子們看到眼熟的都互相打招呼,互相發煙,然後說什麼有事吱聲之類的話。有平時關係不好的,他們都大聲跟別人說話,比誰認識的人多,誰人緣好。七匹狼開始發煙,這次換成中華,一人來一根。有煙的扔掉,沒煙的點上。有不會抽菸的,不勉強。
文化廣場這邊是老爺爺老奶奶聚會的地方,那些老人都是週末來這,扭秧歌打撲克什麼的。星期二,這裡顯得有點蕭瑟,不過很適合我們打架。
抽着煙看風景,遇到相熟的混子打聲招呼,我們每個人星期都不錯。想着來這都是有頭有臉的,心裡更有幾分得意。
來了,農校的來了。一輛輛出租車朝我們這開來,還有個小麪包。小麪包裡下來的全是大人,一個個拿着片刀,看着挺兇的。後面還有個小轎子,車裡面走出來兩個大人,王志新和王志勇兄弟也在那。看到那兩個大人,不少混子臉上變了色。飛龍平靜的看他們,崔明雨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飛龍,牛比啊,帶小弟打架來了?”轎子裡走出的大人笑呵呵的問飛龍。
“兵哥。”飛龍面無表情,微微點點頭。
兵哥看飛龍還算客氣冷哼一聲,他轉頭看向崔明雨,“崔明雨,你要跟小新打架?”
崔明雨沒說話,笑着推了推眼鏡。
“沒找你哥來啊?”兵哥笑着看崔明雨。
“不用找我哥。”崔明雨笑着說。
看着飛龍口中兵哥神氣的樣子,我猜他應該是社會上的混子。看他那麼裝比,估計混的挺好的。說話間,農校的混子們都下了車。噼裡啪啦的關門聲,他們聚集一起將近上百人。和農校比起來,我們果然不行。我們全數出來才六十多人,他們全數出來就一百人。而且這一百人並不一定是全部,他們可能還有很多沒來的。
王志新也挺卑鄙,不但找的人多,還找來了不少社會上的混子。這一次,估計我們要敗。
“明明,一會兒要打不過咱們就跑。”封濤捅捅我小聲說。
“必須的。”我點點頭。幫人打架,沒必要那麼拼命。
“你膽子挺大啊,不找你哥也敢跟小新打?崔明雨,這是咱們市裡,可不是你們農村,到咱們市裡,你們還得注意點好。”兵哥諷刺崔明雨,王志新在一邊冷笑。崔明雨依舊沒說話,笑着看兵哥。
“兵哥,小比崽子不懂事,跟他墨跡個幾把,我直接教訓他一頓就行了。”從轎車裡下來的又一個男人說話了。他說完指着飛龍說,“飛龍,這事跟你沒關係。差不多就帶着你的人走,別多管閒事。”
“不行,崔明雨是我兄弟,他的事我要管。”飛龍和那些社會人彼此都認識,他們的身份明顯比飛龍高,但飛龍卻不怕他們。
“飛龍,你真的要管?”說話那人問飛龍。
“真的要管。”飛龍平靜的點點頭。
“好,那咱們打起來了,你吃虧別找你哥就行。我們跟你哥關係不錯,我們不想跟你哥鬧矛盾。”那人認真的說。
“自己的事自己了,我們可不像某些人,怕打不過還得找社會上的哥。是不是?”飛龍說着,笑着看向王志新。
王志新被飛龍諷刺也沒不好意思,他笑着說,“這事我沒打算找人,兵哥說過來看看。”
“呵呵,小新說的沒錯,我就是過來看看,我聽說鄉里來的小比崽子有點裝比。”兵哥說完又看崔明雨。
“是挺裝的。”崔明雨冷笑,笑着看兵哥。
“草你嗎,你跟誰笑呢?”跟兵哥一起下來那人突然罵崔明雨,他胡亂找個藉口罵了崔明雨一句,揮巴掌就往崔明雨臉上扇。
崔明雨沒躲,眼睛都沒眨一下,飛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飛龍平靜的看着那人說,“孫哥,你別碰我兄弟。”
飛龍也就比我們大兩歲,一個十九歲的青年竟然把孫哥的手抓的緊緊的。孫哥使勁一掙,掙開了飛龍的手。腦袋上貼着紗布的王志勇看他們人多,還有優勢。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叫一聲,“草他嗎的,打死這羣縣高的小比崽子。”說完,他第一個拿着片刀衝了上來。
呼啦,我們兩邊瞬間擠成一團。聽他們說了半天我們早就按捺不住了,我心思有便宜架打正好練練手,反正除了事有飛龍和崔明雨頂着。我拿着手裡的片刀直接朝一人肩膀砍去,那人也給了我一棍子。這一棍子打的我挺疼,那人肩膀卻見了血。那人看我真敢砍,一下就蔫了。他嚇的扔掉手裡的棍子調頭一跑,一邊跑一邊捂肩膀。
砍跑一人我又朝第二個人砍去,那人看同伴被我砍出血了他也很害怕。他急急的後退不敢跟我打,去打別的對手。我看拿片刀這麼好使一下就樂了,我左砍一個右砍一個,越砍越順手,越砍氣勢越強。有兩個不知死活的被我砍了兩刀,剩下的全被我嚇跑了。我的周圍,瞬間變成一片真空。
我感覺四周有點安靜,只見剛纔說過話的兵哥、飛龍、孫哥、王志新和王志勇,還有崔明雨他們,他們全都看我。安靜,靜的可怕,很多混子也在看我。
可能是打的投入了,我這才發現有點不對勁。有刀的基本不用刀,全都拿腳踹,就我一個像個傻比似的拿着刀見人就砍。
“小比崽子,你下手可真狠啊。他嗎的,我跟你會會。”剛纔一直挺裝比的孫哥罵了一句,然後拎着手裡的片刀朝我衝來。孫哥看着有三十來歲,他體格強壯長的也嚇人,我哪敢跟他打。第一次真正打羣架,有點沒經驗。我覺得我下手太狠了有點後悔,我趕緊拿着刀跑。
“草你嗎,敢打我明哥!”黑子看我要捱打,他立刻跑來踹了孫哥一腳。孫哥被踹的倒退幾步,四周又是一片安靜。黑子茫然,不知道自己犯什麼錯誤了。
不光是黑子,我們都忘了。打羣架時,真正的老大是不能打的。因爲我們是小混混,我們惹不起那些大哥。
“打的好!大家都幾把上,打死農校那羣傻比!”飛龍一聲大吼打破寧靜,我們真正紅着眼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