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敵敗退
轟!
玄琴冷笑一拳轟出,神火滔天,可怕金色拳頭沾染不朽神力,開山裂石,無所不能,隱約間更是伴隨着一股亙古不滅氣息。
吼…!
天妖王咆哮,血光彌天,可怕鋼軀內,金色的神光發出劈哩叭啦的交織聲,似金色雷光肆意摧毀着強大生機。
這是多麼可怕的神力啊!
玄琴究竟強大到什麼程度,難道真的爲神靈,不可戰勝麼?
遠處的幾人沉默了,玄琴的表現似乎永無止盡,能看到的永遠都只是冰山一角。
什麼時候才能將他徹底看透,幾人嘆息!
“啊…!可惡!可惡!我不會放過你的!”天妖王嘶吼,可怕的咆哮聲,令這天地轟動不已,怒雷肆意響徹天地間。
虛空魔雲密佈不停翻滾着,像是各種遠古圖騰,瞬息千變,不可追憶。
玄琴冷笑,狂風吹起他的髮絲,彷彿一輪黑白瀑布,垂簾三千尺,絲毫不懼強大的魔氣侵體,彷彿又回到殺戮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殺出赫赫兇名,那麼這一天呢,可否殺出朗朗乾坤?
“難道你認爲我會就會放過你嗎?你已經老了,何必出來爭霸天下,不給年輕人一個機會,你永遠不知道他們的可怕,比如我。”
玄琴動了,一步邁出,虛空倒轉,呈現出一種可怕視覺美感,沒有任何瑕疵。
神光迸進,這一次神罰之劍破體而出,似乎明白他心意,已然演化出可怕的天劍九訣。
嗖…!
千丈的璀璨劍光,剎那間從下方橫跨虛空,直接斬向盤旋在虛空的天妖王。
可怕的劍芒彷彿破開地獄的殺戮之光,又如上蒼的刻意懲罰,詮釋着天劍九訣每一招每一式的精髓。
“哼!你是很不錯,可你想要殺我,這無疑做夢!”天妖王厲聲咆哮,巨大前爪頓時探出,泛起漆黑的亮光,有些刺眼,試圖橫擊那璀璨之光。
叮!
血水再度灑下,染紅了天,一切並沒有如他所想。
他若極力相抗,那道可怕劍光反而巨震轟鳴,殺意狂涌,更加可怕無比。
玄琴一臉冷漠,宛若人間之神:“看我現在還能不能殺你,你連哥舒雲都無法相比,又豈是我玄琴之敵!”
天妖王怒吼,那雙巨大的眸子盯着已被斬掉的巨爪,恨意完全取代了失足之痛。
他當然知道玄琴說的並非沒有道理,這樣下去他確實必死無疑,且屍骨無存。
即便他去爭,可他並沒有玄琴這等驚世駭俗的修爲,他又如何去爭,他又該拿什麼去爭?
瞬間,他眸子不停的轉動,思緒萬千,絕不能就這麼死去,絕對不能,他彷彿聽到內心的吶喊。
“哼!今日留你一命,他日我自會來取!”
吼!
咆哮一聲,天妖王巨大的龍軀瞬間朝着天外狂奔而去,似有死神在追趕般,速度之快簡直令人咂舌。
玄琴笑了,笑得很低沉:“既然已經來了,又何必急着走呢!不如留下來好了!”
玄琴手掌攤開,言出法隨,無比巨大的手掌再度遮掩了天地,對着整個虛空深處怒拍而下。
“可惡!啊…!玄琴!他日我定要滅盡你仙劍門,殺光所有與你有關之人,啊…!”
虛空深處傳來天妖王憤怒的咆哮聲,聲音續斷,顯然是遭遇到無法想象一擊,以至於那片星雲大動盪。
遠空晃動,墨綠色虛空崩碎瓦解,玄琴掌盡之處,已然將方圓八百里虛空拽於手心,卻唯獨不見天妖王亦或者魔龍的軀體。
玄琴凝視着虛空,搖了搖頭,對於自己有些不太滿意:“終究還是被他逃走了。”
冷雙顏走了過來,漂亮動人的眸子打量着玄琴:“該死的人太多太多,你不可能一夜之間殺完,又何必執着於這一刻?”
玄琴沉聲道:“我若不殺他,也許仙劍門日後會有劫難。”
他已轉身,邊走邊道:“天妖王這種人一定得死,他若不死將會有無窮後患。”
“哈哈…!師弟,你果然蓋世無敵!連妖族有着無敵名的天妖王都敗在你手中,我實在太佩服你了!”蕭月爽朗的笑聲傳來,蹦上虛空,給了玄琴肩膀一拳。
玄琴吃痛,拍了拍蕭月肩膀,臉色頗爲歉意,爲自己的遲來感到有點愧疚。
他看着這些兄弟姐妹,始終感覺溫馨之極,即便很多年後的他回想這段往事,他也是感慨萬千。
人世間最不可追尋的之一,據說就是記憶。
易薇睜大眼睛,嬌呼道:“哇哦!玄琴哥哥,你簡直太厲害了,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
“有我無敵!”青虎皺眉道:“不懂就問我,非得裝聰明!”
“啊!你個王八蛋,你說什麼?”易薇雙手叉腰,一副兇巴巴的道:“蕭月混蛋,你還在等什麼,還不給我揍他!”
玄琴笑了,冷雙顏也笑了,蕭月笑的更加燦爛,青虎則憤憤不平了:“蕭月,你他娘要是像個爺們,今兒就他媽別揍我!”
“哎呀!老弟啊!你這讓我有些爲難。”蕭月自長空下笑着走來,笑的有些不懷好意:“要不咱整輕點,你趴在那裡,讓我踹一腳不就好咯!”
易薇快步走來,絲毫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說的對,踹一腳就行了,我也是講理之人!”
玄琴與冷雙顏笑着看向三人,絲毫沒有打算阻止蕭月的意思。
他們不僅沒有阻止,反而笑得更加愉悅,這是青虎應得的,他們怎能阻止呢!
這便是蕭月青虎,很多時候他們就像是一劑調味料,充實了本就不平淡的一生。
“他孃的,真不是爺們,一腳就一腳,你要是踹我兩腳,我得跟你拼命。”青虎說着,不由老實實站在那裡,聽話的像只乖巧小貓咪。
砰…!
“啊…蕭月你大爺的,等我回來,我一定揍死你!”青虎剎那間飛出一里地。
遠處,青虎怒目而視,黃金戰刀緊握,大有拼命的意思。
這混蛋太不地道了,尼瑪,完全被一個女人左右,這種男人怎麼可能又出息呢?
這貨就該鄙視他一萬年。
每個人表達喜悅的方式都不一樣,玄琴也不一樣,他將冷雙顏抱的很緊,很緊。
“我來遲了。”
“我知道。”
玄琴輕撫着冷雙顏的髮絲,忽然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會來的這麼晚?”
冷雙顏輕笑:“你本來就會說出來,我又何必問。”
玄琴點了點頭,嘆道:“我無法做到對赫連文軒不聞不問。”
“爲什麼?”
“也許我跟他本就是同類人,他有他的孤獨,我又何嘗不是。”
“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宿命之敵。”
“是啊!”玄琴嘆了一口氣:“我們這類人本就很少,少的可憐。”
“所以你就專門趕回去救他?”
玄琴點了點頭:“他並非十惡不赦之人,至少他沒有殘殺過一個人族修者。”
他又笑了笑又道:“我也殺人,他也殺人,但我殺得都是該死的人。”
冷雙顏點了點頭,已明白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