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求救
張自成看着屏幕中的畫面，一時間有些警惕。
他怕忽然冒出來個長得特別克蘇魯的怪物衝臉嚇人，暗暗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左等右等，畫面中似乎也沒什麼異樣，讓張自成奇怪問道：“系統，你到底是打算讓我看啥？”
【向您展現正在不斷傳播自身信息的個體，它正在試圖影響您。】
張自成又仔細看了看繁星綿密的可觀測宇宙，納悶道：“那它在哪兒呢？”
【檢測中……】
都把視野放這麼大了，還要繼續檢測？系統你到底行不行啊？
就在張自成分神時，他忽然眼睛一眯，恍惚間看到了什麼。
這些宇宙繁星看似沒有任何規律，但在宇宙圖景中，總有些地方璀璨明亮，有些地方深邃黯淡。
若是靜止不動，那確實什麼都看不出來，可隱隱約約的，那些黯淡與明亮，竟有種隱隱的動感。
像是水中的波紋一樣。
反正現實中，自己吃的餅乾碎屑降維下去，估計都能養活所有地球人幾萬年。
張自成目瞪口呆。
因爲對方說的是：“張…自……成？”
所以……現在整個宇宙，只有地球這麼一個星球了？
這三個音節，不需要系統翻譯，張自成也聽得懂。
“這是……大腦？”
“算了，先把視線放回蒂露露身上吧。”張自成命令道。
時空的褶皺，讓星空的位置忽略光速地位移。因爲並非那些超星系團在移動位置，而是超星系團所在位置的時空發生了扭曲。
“UOAAAAAAAA——！！”
我還啥都沒幹呢，你剛剛說名字嚇唬了我一下，結果自己死了可還行！
【救……我……】
只是面色還有些蒼白，眨眨眼睛，觀察了一番量子和電子，發現整個宇宙宛如煙花般的燦爛景象。
下一刻，組成這個大腦的羣星萬物，開始猛烈的顫抖和嘯叫。
以整個羣星爲介質，相互之間有沒有空氣已經不重要了，萬物本身就是發生器。
那彷彿是站在大自然面前，試圖用匕首切斷黃河、試圖用踩踏阻止地震、試圖用尖叫抵抗洪水。
時空隱隱地產生褶皺，這褶皺讓宇宙看起來竟有種詭異的生命氣息。
猝然和這雙眼睛對視，還真嚇了張自成一跳。主要是看出來是大腦了，沒想到大腦褶皺上還能睜開一對眼睛。
可她卻在觀察電子過去態中發現……塞昂利斯，只是喊了父神的真名而已。
“那他幹嘛向我求救？”
宇宙纖維結構被褶皺擠壓爲線和麪，它們如同肌肉一樣的收縮和舒展，形成一對類人的眼眸。
蒂露露這時候已經停下了毆打腦門，恢復了神智。
一瞬間，張自成確實感覺自己有些頭皮發麻。
張自成有些不確定的自語道。
看來在蒂露露的庇護下，地球直接沒有參與全宇宙齊聲喊名的事情，因此毫髮無傷，成爲了唯一的倖存者。
慘叫聲是如此的劇烈，完整唸誦出張自成名字的宇宙大腦，其組成身體的超星系纖維，在這種劇烈震顫下，寸寸崩解！
行星碎裂，恆星爆發，全宇宙的星球從外向內開始化爲塵埃，漆黑的宇宙圖景都變得有些‘灰’了。
只不過，這對眼睛顯得極爲的茫然，呆滯，無神。
自己的名字也太嚇人了！
張自成眉頭一皺，這聲音微小到他差點沒聽清。
因爲無數星球碎屑開始無需的向真空中蔓延，無數的恆星在燃燒自己最後的餘光。這彷彿是整個宇宙最後的哀鳴和迴光返照，接下來，屏幕中的畫面肉眼可見的逐步黯淡下去。
系統認可道：【是的，宿主，您的記憶沒錯。】
可惜，貪食者當時都趴在白細胞細胞壁上了，也就是張自成的意識阻止，白細胞才任由對方在自己身體上撕扯。
等到張自成的注意力被轉移到了塞昂利斯身上，那個在白細胞身上到處亂爬的吞噬者，直接就沉了進去，連個細胞液的水花都沒濺起來。
系統立刻照辦，而此時的蒂露露正在毆打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從未知的影響中清醒過來。
系統直接回答道：【剛剛就是系統在傳遞名爲‘塞昂利斯’的個體所說的話，在用全宇宙物質唸誦出您的真名後，沒有物質能夠承受如此龐大的信息，導致正物質層近乎徹底毀滅。】
這時候，蒂露露甚至都有些茫然了。
但是張自成又有些奇怪，他摸着下巴琢磨道：“那個塞昂利斯，應該就是蒂露露說的邪神了吧？好像還是這個低維世界觀中的最高位存在，只是盲目癡愚，還不如手下七柱神頭腦清晰。”
可未曾想到，僅僅是像過去的自己一樣，試圖唸誦出父神的名字，就徹底崩塌，煙消雲散。
張自成頓時決定，以後絕對不告訴低維人自己的真名！
好傢伙，全宇宙級別的誰說誰死是吧？
說實話，在蒂露露的印象中，普通的邪神面對塞昂利斯，就和人類面對邪神一樣。
張自成注意到她身後的地球，依然安然無恙，心中頓時放心了。
這個傢伙，竟然可以直接稱呼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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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面色蒼白，甚至都忘了先拍馬屁，震撼道：“父……父神？您殺死了塞昂利斯？那麼多星球，還有全宇宙都……？”
張自成萬分無語，不過也沒覺得是大問題，只要地球還存在就好，大不了他來贍養全人類。
塞昂利斯，可不是一般的邪神。
這下系統沒音了，因爲它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本以爲，父神再強大，最多也就是和塞昂利斯分庭抗禮而已……
張自成眯起眼睛仔細觀察，發現波動的褶皺竟然還是相互對稱的。
父神……到底來自哪裡？
就在蒂露露發呆時，張自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臥槽，我忘了那個什麼貪食者還在白細胞上，白細胞你沒吃祂吧？！”
一切的主觀行動和客觀行動都毫無意義，沒有任何方法能夠改變和撼動對方的存在。
“系統，你剛剛聽到什麼了嗎？”
與此同時，整個宇宙隱隱震顫起來，用震動表達了三個音節。
自己竟也是不可提起名字之人。
“可還行，明明我也沒幹啥啊，莫名其妙的聊聊天啥的，直接給滅完了。”
張自成想不明白：“他知道我的名字，然後作死的唸了出來，把自己給整死了。結果臨死前又想我救他……雖然行爲看起來確實挺蠢的，但又不是那種完全的混亂，太奇怪了。”
就在這時，這個‘大腦’睜開了眼睛。
什麼情況，這個玩意難道聽到了自己對月神的自我介紹？
月神只是聽到了音節，要不是有眷族剛好爲她舉行儀式，自己都差點掛了，還需要用代稱來和自己交流。
好傢伙，直接從文明搖籃，變成宇宙墓碑了。
就在張自成欲哭無淚，擔憂這個白細胞會不會吃壞肚子時，系統的聲音響起。
【白細胞攝入未知物質，變異加劇。】
【變異程度抵達宏觀狀態，已知變異結果，是否聽取報告？】
張自成眨眨眼，立刻道：“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