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手雷在哪裡?”
孫安問出了這個問題,笑得像是個頑皮的孩子。
周興臉色劇變,不用多,這種級別的fǎn rén lèi手雷來兩顆,下面那些人就得全滅,因爲他們在衝鋒,必然集中在走廊上,而那些人就是聽從他的吩咐才聚到走廊裡的。
前一刻還在高談闊論發財大計,這一刻,夢想似乎要被手雷撕裂。
孫安看向白月,問道:“還記不記得第一次去你家時,我是怎麼對待沈從義的?”
白月點了點頭,她記得很清楚,如果孫安真打算殺死白誠,那麼她就是把孫安帶回家裡的人,而沈從義就是把武器送到孫安面前的人。
“別被燙着。”孫安很貼心了給了個小提示。
白月點了點頭,看起來有些緊張。
周興終於回過神來,猛的站起來,吼道:“叫她停下來!”
…………
越來越近了,聚集在走廊裡的人們擡着槍,不停的射擊着,漸漸靠近了靜靜所在的那個房間。
他們像一羣野人似的大吼着,抱着子彈絕不會那麼湊巧打中自己的決心,熱血沸騰的往前跑着,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樣,噩夢就快要醒來了。
十米、五米、三米……
就在這時,幾團黑漆漆的東西從那個房間裡飛出來,斜着飛向上方,撞在牆上,反彈着落下來,掉進人羣。
“手雷,趴下!”
三點五秒,其中的一點五秒供人在腦中慢放剛纔的畫面,看清飛出來的東西是什麼,兩秒供人喊話,卻沒有時間趴下來。
“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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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響隨着衝擊波往外擴散,隨後是飛速旋轉的彈片,這些手雷不全是珍珠手雷,也有比較普通的,但在人羣中bào zhà,威力不會比珍珠手雷差多少。
殘肢、碎肉飛了起來,糊在被震倒的人臉上,血像是紅漆一樣順着破碎的牆壁流下來,整棟建築物都在震動,灰塵從天花板上往下落。
不等那些人站起來,靜靜已經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開始補刀。
一個都別想離開。
…………
聽到這樣的聲響,周興知道一樓的人已經完了,看向孫安的眼睛裡彷彿噴出火來。
孫安也在看着他,“嘿”的笑了一聲,就在笑聲響起的同時,白月突然擡手握住an-94的槍管,往前一推。
“突突突突……”槍響了,從孫安的面前射過去,打進了牆裡。
孫安仍看着周興,拿起放在沙發扶手上的阻擊槍,對着那個擡an-94的人就扣下扳機,連開五槍,五顆子彈射進了對方身體裡。
人倒下了,白月及時放開槍管,沒有被燙到,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推槍、開槍、放槍幾乎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行雲流水。
白月嚇得耳中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周興愣了一下,猛的拉開了辦公室的抽屜,孫安則把槍放下,再次掏出了那顆沉甸甸的手雷,用力往前扔出去。
周興的手纔剛伸進抽屜裡,手雷就到了,“咚”的一聲砸在他鼻子上,把他打得腦袋後仰,坐回到辦公椅上。
孫安拿起槍,起身迅速繞過辦公桌,來到周興身旁,面對辦公室的門蹲下來,將仍在發熱的槍管抵在周興太陽穴上。
下一刻,辦公室的門再次被猛的推開,一個拿着把hk-p5chōng fēng qiāng的人當先衝進來,後面還跟着兩個人,看到周興被槍頂着頭,停下來,呆呆看着辦公桌後面。
“出去。”
孫安說着,調轉槍口,朝着門口的人扣下扳機,以極快的速度連開三槍,再把槍頂在周興頭上。
他這一手太出乎意料,誰都沒反應過來,周興的耳朵被槍聲震得鳴叫起來,拿着hk-p5的人中彈倒下,跟在後面的人忙躲到門外兩側。
孫安把周興辦公桌抽屜裡面的那把阻擊槍拿出來,先是對着周興的大腿開了一槍,確保阻擊槍和裡面的子彈都沒問題,再用這把槍對準了周興的腦袋,用他帶來那把槍對着房間門。
周興的大腿被射穿,大叫起來,用手捂住了大腿上的槍眼。
門外的人不敢進來,更不敢把槍伸進來胡亂開槍,聽到周興的大叫,急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用手是捂不住的,把指頭伸進去才能止住血。”孫安蹲在周興身旁,微笑着說道,剛纔養了一會神,現在稍微精神一點了,但身體仍然十分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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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興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齒,他確實按不住,血不停的從掌緣縫隙裡冒出來,只好顫抖着,把大拇指捅進了槍眼裡,疼得要命,但總算是止住了血。
“還算是條漢子,讓你的人把辦公室門關起來。”孫安表揚了一句,只不過從語氣裡聽不出來他是真心在讚賞。
“把門……關起來。”周興衝着辦公室的門叫了一聲。
外面的人不敢進來,一隻手拉住地上那具屍體的腳,把屍體拖了出去,另一隻手伸進來,摳住門邊,拉着門緩緩關閉。
關門上,孫安仍沒有站起來的打算,一屁股坐在地上,盤着腳,說道:“白月,來角落裡。”
白月走到辦公室最裡面的角落裡蹲下來,碩大的辦公桌擋住了她,就算站在門口也看不到她。
孫安這纔看向周興,說道:“現在我問你一些問題,鑑於你不是個老實人,在問問題之前,我打算先折磨你一下,讓你知道說謊的後果。”
他說着,把左手的槍移到周興的大腿根外側,對着裡側。
周興慌了,大腿已經捱了一槍,本來再挨一槍也沒什麼,大不了再用指頭堵上,可這槍口對着的方向有點微妙,子彈若是打穿大腿,就會擊中他的命根子或子孫袋。
“你要是敢開槍,就別想活着出去!”他習慣性的用威脅的語氣說道。
一樓的人死了不要緊,二樓的還在,二樓這些人可比一樓的厲害多了,仍可能殺死那個女人。
孫安笑了笑,說道:“我就喜歡折磨硬漢,折磨到你軟下來的時候,會更有成就感。”
說完,他扣下了扳機。
子彈並沒有打穿大腿,而是擊中了人體最堅固的股骨,撞碎了,分成幾個碎刺進肌肉裡,股骨自然也被子彈撞斷了,斷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