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迷惘的時候,一個日本人找上了他,雖說是日本人,但中文講得很好,他要是不說自己是日本人,你都看不出來,這個日本人來到他們家中,給他們帶了很多東西,這人自稱是武館的,因爲聽說紀凌雲小小年紀武學天賦極高,什麼東西都是一學就會,所以想要培養他。
但是紀凌雲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看得上的,他上去對那人說道:“武館嗎?我怎麼沒聽過你的名字,而且你憑什麼認爲你就有資格當我的老師呢?”
那人笑了笑,也不生氣,答道:“夠驕傲,我喜歡,這樣,你跟我出來一下,我可以向你證明我有這個資格。”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於是這個日本人把紀凌雲領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對他說:“我知道你現在對一般的武術根本看不上眼,所以我準備給你介紹一個更有意思的東西。”
本來沒什麼興趣的紀凌雲聽到這兒,一下高興了起來,“你說,什麼東西?”
“殺人術”
“殺人術?這是什麼?”紀凌雲從沒聽過。
“你學的東西都是改變和簡化後的,他們根本就不是武術最原本的樣子,現在的武術以強身健體爲目的,而真正的古武術是以殺人爲目的的,所以你現在學的都是皮毛,根本就不厲害。”
“我不信,你胡說!”
“你不信的話,那你可以試試,你向我出招。”
紀凌雲沒有回答,直接蓄勢待發,向那人攻來,卻只見那人一招就把他打趴在地上,他甚至都沒有看清那人出招。
“如何,還不相信嗎?”
“再來。”他倔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試了幾次之後,他都失敗了。
他很不解,問道:“爲什麼會這樣,我明明學了那麼多。”
“問得好,因爲我們目的不同,其實你不弱,只不過我用的都是殺招,而你卻只是想要打倒我,你打倒我,我可以再爬起來,但是一旦我攻擊到你,你就再無還手之力了。”
“殺人術這麼厲害嗎?”
“是你的話,它會更厲害,只要你跟着我學習,以後你定能超越我。”
“好,我跟你學。”
“不過。”
“不過什麼?”
“我需要你先去軍隊鍛鍊一下,我要你當上特種兵,做得到嗎?”
“只要你教我殺人術,我做得到。”
“那就好,你現在年齡還不夠,不過好在個子不小,我給你弄一個夠年齡的身份,你先去參軍,等你當上特種兵後我們再見了。”
“好。”
其實這人只是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紀凌雲空有一身本領,卻沒有經歷過實戰,所以纔打不過這人。
日本人領着紀凌雲回去找他的父母,告訴他們要帶紀凌雲去外地學習,在這期間,會負責他的一切花銷,並且供他上學,還給他發工資。
他父母聽到有這麼好的事,自然是很高興的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紀凌雲走上了參軍之路,可一切事情的開始還得從他參軍回來後說起,那時候他19歲,當上特種兵後參加了一些實戰就退了出來。
出來後那個日本人找到他,把他帶回日本學習殺人術,此時經歷過軍隊洗禮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人了,現在他已經把他學到的那些東西都運用到實戰中,實力也是增長很大,再學習了這個日本人的殺人術後,相信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了。
一心鑽研武術的他,本就對其他事物沒有什麼興趣,可是在那個日本人那裡修習殺人術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也住在日本人那裡,聽說是日本人朋友的女兒來玩一段時間。
那天他照常在練習,這個女孩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練武的地方,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他。
他本就是練武之人,所以警覺性很高,他感覺到有人在他背後,所以習慣性的揮刀向後斬去,當看到是一個女孩後,他立馬收手,刀鋒停在了女孩的脖子外一釐米處,刀勁帶起的風吹動了她垂下來的髮絲。
這女子身着白色衣裙,肌膚勝雪,卻又透着紅嫩,髮絲柔順飄逸,正好完美襯托了她那無比精緻的臉龐,女孩面色微紅,眼角掛淚,看了不禁讓心疼,女孩正是17歲的花季年齡,清純無暇,肌膚吹彈可破,好似是用水捏出來的一個天仙。
就連只對武術癡迷的紀凌雲也被她那美貌給驚豔到了,他沒想到這個世上除了武術竟然還存在着這麼美好的東西。
見紀凌雲愣在了那裡,女孩開口說道:“你先把刀收起來,嚇到我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差一點兒就傷害到了如此美麗的女孩,“對不起,我練武習慣了,以爲是有敵人,你沒事吧。”
女孩趕忙擦掉眼角的淚水,答道:“沒事,不怪你。”
“對了,你剛纔不害怕嗎?”紀凌雲問道,對於他剛纔的一刀,莫說是女孩子,即便是壯年也得嚇個半死。
“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我看你練武很多次了,只是這次離得近了些,你的動作很美,很有力,即便是在剛纔那種情況下,只要我沒有威脅到你,我相信憑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收住你的刀。”
但其實女孩還是害怕了,她眼角的淚水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是她知道紀凌雲武術造詣很高,那時候她躲也是無濟於事,而且可能因爲她的慌忙躲避而誤傷了自己,所以她索性就站在原地。
“謝謝,下次看的時候你可以站在我前面,那樣看得更清楚。”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誰要看你了,我只是喜歡武術,這段時間到叔叔家來玩,碰巧看到你在練武,好奇才過來看看的。”
“好吧,我叫紀凌雲,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雪緣。”
“好美的名字,和你一樣美,你什麼時候想看我,哦,不對,是想看武術了,隨時來。”
“好,那我先走了。”
雪緣轉身離開,紀凌雲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這是第一次,他被武術以外的東西吸引住了,他以爲他這輩子除了武術不會再喜歡別的東西了呢。
之後雪緣會經常來看他練武,有時還會爲他遞上擦汗的毛巾。
慢慢的二人之間互生情愫,他們都是懵懂年紀,所以這時候的感情也是最純潔的,當然也是最容易讓人利用的了。
在日本學藝兩年,也和雪緣在一起待了兩年,雪緣會經常跑來找他出去玩,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是那麼的快樂。
雖然沒有互相說過喜歡,但彼此心裡都明白,紀凌雲如今也學完了殺人術,他不可能一直待在日本,他要回家去看看父母。
而且遇見了雪緣後,他就想把她娶回家,好好的和她在一起,給她幸福。
於是在他離開的前夕,他去找到了雪緣。
“雪兒,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兒?告訴我地址,我有空會去找你玩的。”
“我說我要回國了。”
雪緣沒想到他說的要走是離開日本,“你要離開日本了嗎?那,那你以後還會過來嗎?”
“我說不好。”
“那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雪兒,我,我”
“怎麼了,你說。”
“我喜歡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可是你就要走了。”
“雪兒,我明天就去跟你父母提親,我們結婚好不好。”
“真的嗎?”
“真的,你放心,就算你和我回國了,我也會經常帶你回來看看的,我真的不想離開你,我想要一輩子和你待在一起。”
雪緣撲進了他的懷裡,幸福的就像一隻小貓咪,“那你可說好了,我一會兒就回去跟我父母說,我明天等着你。”
“好,你回去慢點,我明天就去找你。”
此時那個日本人在拐角處看到了這一幕,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小聲說了一句:“魚上鉤了。”
他們就此分別,卻不知這一別就是永恆,從此他再也沒見過雪緣了。
這一晚他翻來覆去睡不着,因爲心裡的興奮壓不住,根本毫無睡意,直到早上五點他就起來跑到雪緣的家裡,不過他怕太早打擾到雪緣家人休息,就一直在門外等到八點多才進去。
可是眼前的一幕卻是他沒想到的,屋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雪緣,雪緣”他在屋裡不停的喊着雪緣的名字,可是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
於是他返回那個日本人的住處,找到那個日本人,想要讓他幫忙。
“我找不到雪緣了,我去他家裡,他家裡也沒人,你可不可以幫我找找她。”
“雪緣不見了嗎?她昨天不是還來找你了嗎?”
“她昨天和我分開後就回家去了,可是我今天一早去她家卻找不到她了。”
“那就奇怪了,我可以幫你找她,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行,只要你能幫我找到她,多少條件都行。”
“很好,你看我這麼些年對你也不錯吧。”
“是,你教我殺人術,還給我錢。”
“所以嘛,做人要知恩圖報。”
“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儘管說。”
“我要你做我的兵器,殺人於無形的兵器,而且是永遠。”
“你想讓我殺誰,我可以殺,但是做你的兵器,我做不到。”
“先不要着急嘛,你會答應我的,我費了這麼大的心血發掘你、培養你,怎麼能就這麼讓你走了呢。”
“我不走也可以,只要你幫我找到雪緣。”
“你知道嗎,所有的承諾都是蒼白的,它們隨時可以改變,所以我根本不相信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