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是被客廳裡的吵鬧聲給驚醒的,撐了個懶腰我從牀上爬了起來,昨晚就那樣靠着白凡的身上睡着了,是我太累了還是太有安全感了呢?
我笑着走向了客廳,我前腳剛一邁進客廳,阿雪就一個激靈將身子挪到了電視機前,遮擋了整個電視機的屏幕。
我挑眉疑惑的看着阿雪,尷尬的朝着客廳裡的衆人打了個招呼,“大家都這麼早啊!”
白凡和丹尼爾低垂着眼簾,表情神同步,我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也都沒有理會我。
這樣詭異的氣氛讓我感到很不安,加上阿雪奇怪的舉動,我的心更加的緊懸了起來。
勾着脣瓣坐到了白凡的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笑眯眯的問道:“凡,出什麼事兒了嗎?爲什麼大清早的你們的臉上都是一種奇怪的表情啊?”
白凡瞥眼看着我,沒有說話,而是將手搭在了我的手背上輕拍了兩下,“彤彤其實...”
“不要說!”阿雪搶先一步打斷了白凡的話,我朝着阿雪投去不解的眼神,“沒什麼事兒,就是大家這麼早起來,有點起牀氣罷了。”
我轉過腦袋看着白凡,他繼續低垂着腦袋,他的這個樣子並不像是什麼也沒有的感覺,而且白凡也不是那種有起牀氣的人。
我站起身子走到了阿雪的面前,一把將阿雪從電視機前扯了過來,阿雪緊張的轉過腦袋看着電視機,嘴裡喊道:“不要...”
電視裡現在播放的是則某品牌的面膜的廣告,我不解的看着阿雪,問道:“不要什麼?”
阿雪朝着我眨巴着眼睛,擡手撓了撓後腦勺,忽而雙手緊緊的拍了一巴掌,“哈!我說不要拽我啊,你知道的,我是個購物狂嘛!我對這些廣告後的產品很沒有抵抗力的,哈哈...可是我我現在有了樂顏,得把錢留着給她買奶粉喝啊!”
雖然阿雪這樣說,可是我總感覺還是有哪裡不大對勁兒,轉過身子準備回到白凡的身邊坐下,繼續詢問的,可是身後卻傳來了令我瞠目結舌的聲音。
“下面插播一條前方發來的最新消息,據悉這名司機的真實姓名爲李年本,是一名駕齡爲三十多年的老司機,目前...”
我愣怔怔的回頭,看着電視機裡播放的畫面,腿一軟跌坐在了地板上,阿雪、白凡、丹尼爾一齊擁了上來。
“沒錯,我就是李曉的父親李年本...”
看着那輛已經撞得不成形的汽車,我顫抖着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也就是說阿雪還有白凡他們都是因爲這件事纔會表現的舉止怪異,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怎麼...怎麼會這樣?”我瞪大了眼睛,眼淚不停地下落着,“...怎麼會變成這樣?”
“那我現在不止是兩個女兒的父親,更是一下子還多了一個外孫女兒了。”
“我沒事的,就算我被抓住了,我就說我就是個計程車司機,然後在路邊載你們的,相信他也不會對我做些什麼的。”
“好了,你們別在磨蹭了,趕緊下去吧!”
......
我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痛苦的呻?吟了起來,“啊——怎麼會這樣?啊...”
阿雪同樣的流着眼淚看着我,單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小彤你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啊,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我搖着自己的腦袋,手握成拳狠狠的捶打着我的自己的胸口,“不...不是這樣的,都是我的錯,就是我害死了李叔的,我明知道託尼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竟然還讓李叔一個人去對付他,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李叔,是我...都是我...”
阿雪拗不過我,只能跌坐在地上不停地的抹着眼淚。
白凡上前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裡,“這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他將下巴架在我的腦袋上,手緊緊的抱住我。
我悲痛欲絕的嚎啕大哭,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和我有關係的人,總是不得善終,他們總是會因爲和我牽扯關係的原因遭受到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傷害,而這一切歸根結底都和我脫不了干係。
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我的心就像是在被人用刀子捅一樣,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我的思緒好像也停滯不前了。
電視裡還在不停地的播放着那些高速探頭記錄的一切,李叔的車速很快,託尼的車在後面緊追不捨,最後李叔因爲車速過快沒有注意到‘前方道路施工’的警示牌,直接衝了進去...
如果李叔不是爲了救我出來,他也就不會落得這樣的悲慘下場。
......
我不知道自己在白凡的懷裡哭了多久,似乎我的眼淚都流乾了,我的思緒才漸漸的迴歸,我緊抓着白凡的胳膊,目光無神的看着他,“帶我...帶我去看李叔...最後一眼...”
我說過的我是李叔的女兒,他活着的時候,我沒能爲他做些什麼,現在他死了,就讓我這個做女兒的送他最後一程吧!
白凡帶着我們一羣人來到了殯葬館,因爲沒有人來認領李叔的屍首,所以李叔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櫥櫃裡。
我滿步蹣跚的走向了他,顫抖着手掀開了蒙在他身上的那層白布,李叔的臉上全都是大小不一的傷痕,我忍不住的再次流下了眼淚。
順着櫥櫃我跌坐在了地上,“李叔...對不起...對不起...”
阿雪上前也跟着撲倒在我的身邊,“李叔謝謝您救了我和小彤,真的謝謝您,這一路您一定要走好...”
我緊緊的握着拳頭,咬脣惡狠狠的開口:“李叔您放心,我一定會爲您討回公道的,我不會讓您就這樣的白白犧牲,我再也不會委曲求全了,我要讓那些惡人遭受到應有的懲罰的,我一定會...”
白凡給李叔辦理好了認領手續後,爲了不折騰李叔,我們就在原殯葬館裡將李叔火化了,抱着李叔的骨灰我們又趕到了李叔的老家,在村民的引導下,我們將李叔的骨灰埋在了他老婆還有女兒李曉的身邊。
活着的時候他們一家不能幸福的在一起,但願他們能夠在另一個世界裡幸福美滿的生活下去。
等我們剛一回到a市,警方就如約而至,他們將我和白凡控制住,我們被雙雙的帶入了警察局裡。
白凡就是個傻子,本來沒他什麼事兒的,可是在警察抓我的時候,白凡衝動的上前和那名警察毆打了起來,他的拳頭是那麼的重,竟然將那名警察打成了二級傷殘,而他也因此被以故意傷害罪和妨礙公務罪帶回了警察局。
路上我將腦袋靠在了白凡的肩膀上,抱怨的說道:“你怎麼能這麼衝動呢?現在好了吧,我們兩個都被抓進去了,誰還能救我們出來呢?”
白凡很是淡然的朝着我笑了笑,“你就放心吧,在這之前我已經全都交代好了,我讓丹尼爾去找博易了,博易會有辦法把我們弄出去的。”他擡手輕撫着我的長髮,“其實這樣也好,在警察局裡也許你纔是最安全的。”
我不解的看着他,挑眉問:“也就是說這些都是你一早就設計好的。”他朝着我點了點腦袋,我驚愕的看着他,“那你還朝人家警察動手?”
要知道毆打警務人員可不是小事兒,弄的不好是會吃牢飯的。
白凡輕描淡寫的說道:“沒事兒,我下手的時候是掌握了分寸的。”
我黑着個看着他,他那還叫下手有分寸,把人家警察的鼻樑都給打歪了,至少也是個二級傷殘吧!
如果那也叫有分寸,我還真不知道他的沒分寸又是什麼樣的?
我鄙夷的朝着他半擡起眼眸,“你剛剛沒聽見啊,警醫都說了那名警察至少得二級傷殘,你這還叫有分寸啊?”
白凡一把將我摟進了他的懷裡,對着我的耳朵裡小聲的嘀咕着,“我那是故意的。”
“什麼?”要不是車裡的空間有限,聽了白凡說的那句話我真能一蹦三尺高,擡眼朝着前方看了一眼,還好有隔音的玻璃,擡手揪着他胳膊問道:“你說你故意的?我看你說腦子被門夾了吧!”
我真的是快要被白凡氣死了,哪有人沒事幹故意襲警的。
他幾乎是咬住我的耳垂說道:“因爲這樣我才能和你呆的時間長一點。”
我驚愕的朝着他別過腦袋,他趁機用齊白牙咬住了我的脣瓣,就這樣我任由着他胡亂的啃咬着我的脣瓣,良久脣瓣上冒出一陣陣的熱氣,我才緩緩的回過神來。
敢情白凡這麼做都是爲了我,爲了遵守他的承諾,不再和我分開,那之前那名被他打歪了鼻樑的警察,還真是比竇娥還要冤,簡直就一活脫脫的冤大頭嘛!
白凡真的很有魅力,我這都是第二次坐上警車了,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上一次的心驚膽戰,反而心裡感覺到幸福感爆棚。
“白凡!”我揚起腦袋傻傻的看着他。
他勾起那能讓衆人泯滅的笑容,答應道:“嗯!”
“白凡!”
“嗯!”
“白凡!”
“嗯!”
不等我開口,他用手堵住了我的嘴巴,“呀!你到底是想鬧哪樣?”
我伸手一把扯下他的手,雙手熟練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對着他的脣瓣狠狠的啃咬了下去,舌頭滑入他的口腔,清掃着他嘴裡的清香,貪婪的索取着...
“比起用手,我更喜歡你用這種方式堵住我的嘴巴!”我得意的看着白凡,心裡一直默唸着:白凡,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