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逍遙!”班林青騎着馬衝進了軍營,當走到江允浩的軍帳時,他跳下馬踏步走了進去。
江允浩擡起頭,看着急急火火的班林青,只見他滿臉憂慮,便知肯定是壞消息,於是沉聲問道:“怎麼了?”
“不好了!”班林青說了這一句,就連忙爲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完後,喘了一會才說:“皇宮被封鎖了!”
江允浩心中一驚,他驀地從座位上站起,快步走到班林青身邊,聲音裡帶着一絲沉重:“什麼意思!”
班林青輕瞥了一眼最近操勞過度,很是疲憊不堪的江允浩,雖然不想把接下來所要說的話說給他聽以增加他的焦慮,但是這些事情事關重大,又不得不說,他咬了咬牙,然後說道:“你派我把消息送到皇宮,讓皇上知道楊國忠的陰謀,於是我就拿着你的令牌,連夜趕往京城,可是到了那裡,我竟然發現有很多軍隊在巡邏,我當時好奇,然後就抓來一名士兵問他,這大批大批的軍隊大白天的還巡邏是什麼意思,開始那士兵還嘴硬不說,然後我就給他來了一頓狠的,他才說是楊國老派兵巡邏,見到可疑人物就抓起來,那我就問他什麼纔是可疑人物,然後他就從懷裡掏出幾張畫像—”班林青說着從懷裡掏出幾張宣紙遞給江允浩,接着說:“你看看上面的人你認不認識。”
江允浩把畫像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班林青那泛着桃花的臉龐,雖說有幾分出入,但是看到原人還是可以認出來的,他擡起頭看了一眼班林青,接着又往下看,第二張的臉簡直是太熟悉了,這不就是自己嗎,若是說班林青的畫像有七分像的話,那麼自己的畫像簡直就是本人,他皺了皺眉,沉聲說道:“看來楊國忠沒少下功夫啊!”
“若是你看到第三張,可能會更憂心了!”班林青滿臉愁容。江允浩一聽,連忙抽出第三張畫像,當他看到畫中人時頓時有些驚呆,只見那畫上的女人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容貌秀外慧中,如明珠生暈,美玉螢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新,他擡起頭,緊緊盯着班林青,“這。。。這是。。。”
班林青搶過江允浩的話,鄭重的點了點頭,“就是恬兒,我想恬兒的身份早就暴露了,劉基北傾慕她什麼的,估計也是假的。”
“那她現在怎麼樣?”江允浩更關心的是這個。
“還好!”班林青終於寬慰的笑了笑:“我回雲江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前幾天劉基北帶着幾個人去抓她,眼看就要成爲他的掌中之物,恬兒本想以死明志,可是卻被人打掉了手中的匕首,然後就被救走了!”
“誰救的!”江允浩問道。
“不知道。”班林青攤了攤手,無奈的說。
江允浩犀利的眼神立刻朝他掃了過去:“不知道,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反正只要不是被劉基北那廝抓走,我都當是好事,而且—”班林青神神秘秘的,湊近江允浩說:“聽老鴇的描述,那救恬兒的人估計應該是我老大!”
“本昌?”江允浩狐疑的盯着班林青,有些不敢置信:“我讓本昌去了穆邁,那裡距離雲江少則千里,他怎麼會跑到那裡去?”
“這我就說不清了
。”班林青挑了挑桃花眼上那粗粗的劍眉,笑道:“說不定這是愛情的力量!”
“你少貧了!”江允浩斥道,然後思量了一會說:“若是恬兒真的是本昌救了話,那我們就不用擔心了,現在得想辦法把消息帶到皇宮!”
“很難!”班林青收斂了自己的嬉皮笑臉,正色道:“整個京城被楊國忠盯得死死的,皇宮裡更不用說,我想皇上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江允浩咬了咬牙,細長的眼睛裡透出一抹殘酷:“有我在,我不會讓皇兄有任何危難的,林青—”他拍了拍班林青的肩膀,然後說:“這裡就交給你,我回皇宮一趟,一定要把消息帶給皇兄纔好!”
“萬萬不可!”班林青使勁擺手:“皇上情況危急,若是你也被楊國忠鉗制,那麼大江國的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我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軟的不行,咱們就只好來硬的了。”
“硬的!”江允浩沉吟着,眼睛忽然亮了亮,“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皇宮
“皇上駕到!”太后寢宮傳來一聲尖細的通報聲。
“皇上?”太后小聲重複了一遍,有些狐疑,“皇上一大早來這裡幹什麼?”
江睿修走了進來,當他看到太后坐在那裡優雅的喝着茶水,眼中忽閃過一絲陰霾,可是當太后溫柔的擡起頭,含着笑意盯着他時,他眼中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他朝太后拜了拜,“皇兒拜過母后!”
“皇兒快快請起!”太后柔柔的說。
江睿修站了起來然後走到太后身邊坐下,“聽聞母后昨日身體欠安,不知今日可好?”
原來是爲了此事啊,太后心中稍稍安了心,笑了笑:“好多了,皇兒不用掛念母后,凡事以國家爲重!”
“一家不掃何以掃天下,若是母后的安危皇兒都顧及不了,還怎麼有臉面說去關心百姓的安危呢?”江睿修緊緊的盯着太后,不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太后聽到江睿修充滿着溫情的話語,有些動容,“皇兒,你真是一個孝母愛民的好皇帝!”
“還是母后教導的好!”江睿修笑了笑,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回去朕就要治那護衛的罪去!”
太后有些好奇的問:“什麼護衛?”
“唉,就是昨天有護衛巡邏到紫霞閣,說是聽到母后和一個男人在那裡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朕聽到他竟然敢敗壞母后很是憤怒,可是那護衛竟然用項上人頭保證他肯定沒看錯,朕肯定不信,但是那護衛說的信誓旦旦,所以朕也只好硬着頭皮早早的來打擾母后了,不過朕現在看到母后身體微恙,還聽你的伺候丫鬟說你昨日不舒服早早就睡了,怎麼還可能去紫霞閣,而且紫霞閣不是母后杜絕任何人走進的嗎,怎麼還會明知故犯呢,那個護衛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污衊當今太后,朕回去定要好好治他的罪!”